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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都在同一輛公交車上

10月31日,上海師範大學心理學教授李正雲老師,給大家上了一堂可以說是職業教育課,印象最深的一點就是,永遠不要被某一個學生打亂了課堂教學安排,課堂上,教師才是整個課堂的主導者,不能因為個別學生,影響到了自己的情緒,影響大多數學生的上課。

剛好下課後晚上接到孩子大姨打來電話,聊到孩子的姐姐這次班級期中考試全班數學平均成績在學校裡倒數第一,同一位老師帶的另外一個班級,資料平均成績全校倒數第二。因為是六年級學生,面臨小升初的壓力,家長和學校壓力都大。於是,年級組長找數學老師談話,班主任找數學老師談話,家長在群裡質問班主任為什麼成績下降那麼多。本來就是剛畢業的師範生,帶著滿腔熱情投入到教學工作中,對孩子很溫和,結果半學期下來收穫這樣的結果,數學老師難過的哭了好幾場。數學老師和學生說,我希望大家是朋友,學生學習自覺些,我不忍心對你們那麼嚴厲。學生們對家長抱怨數學課紀律很差,學不下去。家長們質問班主任為什麼數學老師連基本的教學紀律都管不了,孩子在課堂上上課效果很差。我想大概孩子數學老師最近一段時間的心情應該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她希望自己做一個溫柔的老師,不像自己讀書時那樣,老師都凶巴巴地。但是學生一旦沒有畏忌,便會將在別的課堂上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不認真聽講也不想完成作業,成績下降是必然的。學校和家長都認為該數學老師沒有把課堂紀律管好,是首要的失誤,因為維持課堂紀律是老師們應該做到的。

再聯想2014年華東政法大學的潑水門事件,《民事訴訟法》課堂上,老師正常上課情況下,對第二節課才到的學生口頭批評了幾句,就被學生報復用熱水潑灑老師,導致其面部、頸部受傷,造成2.5度燙傷。華東政法大學校方將事件定性為“教師在正常履職中遭受的不法傷害”,並且報警交給警方介入調查。

10月28日,重慶一輛公交車和對向來的小轎車相撞後掉入江中,乘客全部遇難。公交車行車記錄儀找到,公安機關對其進行了資料恢復後才發現,原來是有乘客忘記在該下車的站下車,強行要求司機停車,出於規定,不到站司機不可以停車,於是乘客用手機擊打司機,最後造成兩人互毆,公交車失控,掉入江中,造成整車乘客和司機全部遇難。

小學老師沒有維持課堂紀律造成班級整體成績下降,遭到學校和家長的一致責問。華東政法的老師,作為一名老師,為了維護正常的教學秩序,對第二節課才到的學生提出幾句口頭批評,並不為過,可以說是維持課堂秩序的一個必要。否則人人都覺得來和不來沒關係,什麼時候來也沒關係,那課還如何上下去呢?此時,如果老師視自己責任不管,對其他想好好聽課學習的學生,是不是也有失公平呢?雖然輿論都在譴責那位重慶公交車上的乘客,但是作為公交車司機,是不是和老師這個職業也有相似的關係,他有義務保證整車人的安全。我並不是要對該司機進行譴責,但是作為特殊職業的人群,他手裡掌控的是整車人的安全,而不僅僅是個人的尊嚴。當然,他的職業和教師的職業有所不同,所以我並不反對司機和乘客互毆,但是本來司機可以有更好的辦法,既履行了自己的職責,也維護自己的尊嚴,比如停車報警交給警察來處理這起危害公共安全的事件,再不行也可以停車後再和乘客互毆,通過拳頭討還自己的尊嚴。但是乘客和司機都被情緒控制的牢牢的,沒有考慮到是在公交車上,這是個公共場合,不是個人情緒的釋放地點。

是的,方向盤在誰手上,誰的責任自然就更大。公交車司機是整輛公交車的掌託人,教師是整個課堂的主導者。但是在提升和培養掌握方向盤職業人的職業素養的同時,我們同時更要做的是提升保障係數。在掌握方向盤的手受到干擾時,在這類職業的人員遭受到攻擊時,我們的法律和社會能做點什麼?比如家長和孩子溝通,上課要自覺養成認真聽課的習慣,而不是非要老師嚴格管著,比如同學們可以交流一下,老師維持課堂紀律是職責,並不針對某個人也不存在恩怨,比如乘客和看客們能夠上前勸阻一下干擾司機正常開車的乘客。課堂紀律亂了,整個課程耽誤了,想學的學生可以自己再補充,但是公交車掉江了,一整車的性命沒有了,有些錯過,彌補的機會都沒有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們都在同一輛公交車上,是司機還是普通乘客(看客),還是鬧事乘客,無論是哪個角色,車子掉江裡時,命運卻都一樣。希望社會和法律越來越完善,保障把握方向盤人的安全,保障乘客的安全,也希望像教師培訓一樣的職業培訓越來越完善,增強把握方向盤人的職業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