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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爸爸媽媽一場溫暖

每天早晨出門時,父親已在菜園忙活,晚上披著萬家燈火歸家後,父親鼾聲正濃,住在一個家,卻成難以相見的兩人,偶爾急著趕路前遇上,嘴裡迸出的話如出膛的子彈,父親訴苦地說我無禮。
  天天裹著疲倦,日日繁忙如太陽,如同只為早升晚落。這天正午,得知下午無事,可以放半天假,忽如秤砣落地,一顆久負的心有著飄的輕盈。
  拿起電話,很想找一個人喝酒,翻著翻著,通訊錄裡的“家”俄然跳出來,忽兒牽掛久未謀面的父親。
  所以急匆匆地趕回家,父親正在灶臺上忙著煙火廚事。他很是驚訝,怎樣現在回來了?我說想陪您喝杯酒。父親咧著一張臉,手上更勤了,我坐在鍋灶下偶爾添一塊柴,一場廚事端上桌了。

  父親從床下摸出一瓶收藏多時的好酒,一邊擦拭,一邊說話:“山芋收回來了,地頭正在平整,白菜的種子備好了,還差一場雨。”父親俄然昂首問一句:“你還好吧?”我說:“您身體最近咋樣?天冷了,多穿些衣,腳下要暖。”父親說:“我這魚燒得咋樣?”我說:“這酒挺好的!”一場答非所問氳氤著溫暖的菜香,母親坐在一旁偶爾插嘴,電視裡的新聞一會兒東,一會兒西地跑得勤,我和父親臉上喝得紅撲撲,一臉的彎眉緊裹笑……


  飯畢,我站動身,摸摸坐在床邊的父親,他的腰板仍是很健康,臉皮初步耷皺了,年青時一臉的英俊被年月帶走了。小時一貫成心扎我的粗鬍子。卻是剃得幹潔淨淨,老來的父親仍是很注重外表,只是頭髮斑白如雪,他染過。我們怕傷及他的身體,倒也聽話,後來一貫放任這樣發如雪。
  想起少時,我們像小雞啄米一般,圍在母親身邊擠著一屋溫暖,可溫暖的家裡沒有父親,其時父親在城裡作業,我們常常站在路口期望多時,總是嘆息而返,只需逢年過節,父親才火急火燎趕回家和我們集會一下,快樂還未翻開。夜裡夢著第二日該和父親說些什麼,可睜眼時,父親已在回城的路上了。
  那時的淚水,應該像今時父親的訴苦,訴苦我和他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人生有許多無法,日子、作業,許多等等,總令我們有時忽略了親情,因為不能一筆勾銷,所以覺得有必要一路追逐,嘆息惋惜總在心愛中糾結髮作。
  有時慨嘆,歸於我們的年月並不長遠,而伴隨在身邊的父母不過區區幾十年,可許多時分,我們的腳步卻是越行越遠,可即使腳步再快,路永久走不完,而死後的他們經不起永久的等候。我們沒有理由繁忙不休,讓腳步停一會兒吧,讓我們伴隨一下逐步老去的父母,不要等到子欲養而親不待時,不要等到瞭望的他們再也不能瞭望時,才停下繁忙的腳步。
  有空的時分,無妨多陪陪父母,陪他們吃一餐飯,說一場溫暖的家事,這些微乎其微,都足以豐盈他們久盼的回憶,在那些香濃的溫暖裡,一貫駐紮著我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