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斷實驗中尋找可能 | 伊藤穰一與他的自然人工智慧
伊藤穰一,是世界最頂級跨學科實驗室MIT Media LAB的前主任。《時代》週刊曾這樣描述他:“退學三次,無學位,做過DJ,喜愛遊戲魔獸世界。”
YES!MIT Media LAB的前總監:三次輟學、沒高學歷,但有著創造性思考的大腦和超前的眼光。
伊藤穰一
MIT媒體實驗室前主任
Resisting Reduction:AManifesto.
伊藤穰一
《抵禦消減》是伊藤穰一在麻省理工媒體實驗室《設計與科學雜誌》第三刊的文章,講述了他對人工智慧、人類科技發展,甚至人類未來的可能性的理解。到上一篇為止這篇論文全部翻譯完成。
接下來,我依然會在iBrandUp每週三·譯者專欄中,繼續介紹伊藤穰一的學科觀念和研究理念。
今天,在跟大家分享這些天翻譯伊藤穰一文章的一些感想之前,想推薦大家看鳳凰衛視2020年5月對伊藤穰一的採訪,視訊裡有他的科學觀、學科觀、世界觀:
這是我非常欣賞的伊藤。
翻譯文章的過程裡,其實並沒有特別生澀,但對於譯者來說,最大的困難來自對於一些詞義和領域認識的障礙。翻譯完這篇論文之後,我也想特別地談談“適應度”這個詞。
Fitness
適應度
“適應度”是在基於進化論的程式設計演算法“遺傳演算法”中常用的一個量,來判定什麼樣的特徵在某環境下能更好的存在。
比如:生活在非洲的大草原上的長頸鹿,它的環境適應度會很高,因為它可以更早的看到危險,也可以吃到別人吃不到的樹葉。這是適應度的第一層解釋,來自J.H.Holland的遺傳演算法。
但“適應度”在文中的應用其實並不是在說一個演算法中的量,而是在講述,對於區域性範圍的一個適應情況,這又是來自於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HerbertSimon對於區域性理性和區域性適應性的理解。
按照最前面的理解,我們很容易認為:適應度有高有低,那就一定存在適應性最好的狀態,但Herbert認為只有“好的”,而沒有“最好的”。因為環境是複雜的,並不是單純的客觀最佳就是最好。
我們再回看長頸鹿的例子,因為身形優勢,他能更早的看到危險,能夠吃到別的樹葉,但也因為他長相奇怪,異類,很難找到伴侶,抑或是,他吃到了別人吃不到的樹葉,但這種樹葉對身體有害呢……現實的複雜環境會讓這隻看起來活的還不錯的鹿,遇到非常多問題,有些甚至是致命的,這時,這隻鹿的適應度就變的很低了。所以簡單來說,伊藤穰一想說的“適應度”是一個存在於某種環境的可能性。
但如果是一隻很矮,跑步很慢的動物,它或許會因為是這樣的狀態,反而最不容易被捕食者盯上,從而提高生存機率(適應度更好)。如伊藤所談:在複雜系統中,很難掌控全域性,那就實踐/試錯,在檢驗中發現可能性。
Practice over theory
實踐是檢驗真知的唯一方式
除了這一點,還有“複雜自適應系統”、 “貨幣” 、“二階控制論”,如果你對於這些內容剛好也感興趣,歡迎閱讀《複雜》,在《能否和機器一起設計我們複雜的未來?》文末有薦書理由。
伊藤的文章帶給我很多思考,如果簡單總結,大概是這樣的:
大自然系統擁有無數的貨幣,但沒有主貨幣,也沒有貨幣兌換,相反人類社會僅有金錢和權利這兩種貨幣。所以自然給我們帶來啟示是:追求單一貨幣的發展,在一定程度上類似於癌細胞在人體系統裡的病態存在。由於只是單一貨幣,所以我們習慣聽到“指數增長”一詞,而對於指數級增長的期待其實是一種宗教信仰,因為我們是系統中不可分離的一部分,系統中的部分不會強大的超過系統本身,而系統會反過來限制我們,就像自然界限制物種過分繁衍一樣,這就是我們不能創造超越一切的人工智慧的根本原因。
我們或許應該忘記簡化和控制,開始擁抱不可知和不可還原的世界,讓我們從參與式設計開始,放下理論從實踐中思考。因為我們不是遇到交通堵塞,我們就是交通堵塞本身。(歡迎大家閱讀原文。)
以下是《抵禦消減》/ 伊藤穰一 全譯文:
抵禦消減
我們能否和機器一起設計我們複雜的未來?
作者:前MIT Media Lab主任伊藤穰一
指數增長真的存在嗎?
作者:前MIT Media Lab主任伊藤穰一
參與式設計是什麼?為什麼我們不能改造自然?
作者:前MIT Media Lab主任伊藤穰一
* 文章配圖來自網路,非原創
譯者
思考
伊藤穰一在文章中從經濟學說到社會學,再觸及生態學、複雜系統科學、電腦科學……我們想當然地認為,他致力於研究跨學科領域,但事實上這並非只是一場簡單的“跨界”,MIT 媒體實驗室也不併不只基於學科“跨界”而存在,比這更重要的是:他們跳脫出了原有的學科框架,用反學科方式重新劃分著學科領域。
翻譯:劉雁冰From Mixlab
倫敦藝術創意計算碩士
好奇
Curiosity
&
探索
Explo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