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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版 Keep 遭遇窘境,領英聯合創始人評價:既想做豐田,又想做雷克薩斯

劃重點:

1、 儘管“疫情概念股”Peloton 市值在 2020 年末飆升至近 500 億美元,但該公司彼時卻將經歷種種磨難:弗利會辭去 CEO,30% 的員工會被裁,一些產品會被迫召回,激進投資者對其揮霍無度進行控訴。而當華爾街一次次指責其業績未達預期時,Peloton 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2、 領英聯合創始人表示,Peloton“既想做豐田,又想做雷克薩斯。”

3、 帶有流媒體基因的 Spotify CFO 麥卡錫接任了 CEO 一職,他否認 Peloton 將被收購的傳聞,並表示將 Peloton 的增長寄託在內容、市場和產品。

2020 年 10 月末,Peloton CEO 約翰・弗利(John Foley)跟一位高盛頂尖投資銀行家召開視訊會議,此時則是為了讓客戶們向“建設者和創新者”取經。一年前,高盛剛剛幫助他的網際網路健身公司上市。

50 歲的弗利回憶起 10 年前讓他決定把健身自行車和動感單車引入人們家中的故事。他還講述了自己是如何把 Peloton 變成一種文化現象,又如何因此成為億萬富豪的。

但當有人提起 Peloton 是吃了疫情的“紅利”時,弗利卻顯出一絲不快。他對 Peloton 是“疫情概念股”這一說法感到很惱火,因為他認為產品的生命線週期會很長。或許是企業創始人特有的自信,他還曾對董事會表示,公司 15 年內市值就會突破 1 萬億美元,但董事會並沒有買賬。

華爾街卻相信了。當其它困於大環境和供應鏈危機的公司紛紛遭投資者紛紛拋售時,弗利口中的“疫情防禦股”Peloton 卻開始廣受追捧。該公司股價 2020 年漲幅超 400%,成為當年表現第二好的納斯達克成分股。疫情初期,為其 39 美元月費買單的會員數翻了一番,達到 170 萬,價格較低的數字健身通行證的註冊人數更是暴增 10 倍。

單憑數字還無法反應客戶忠誠度。弗利及其團隊創業之初只有一款晃晃悠悠的原型產品,但如今卻已經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使用者 —— 他們都在跟隨激情滿滿的教練居家健身。在 Peloton 員工的口中,這一切都源自“客戶熱愛”。其他人更是不吝讚美之詞,他們甚至用“Peloton 教堂”來形容這種盛況。

後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儘管 Peloton 市值在 2020 年末飆升至近 500 億美元,但該公司卻將經歷種種磨難:弗利會辭去 CEO,30% 的員工會被裁,一些產品會被迫召回,激進投資者對其揮霍無度進行控訴。而當華爾街一次次指責其業績未達預期時,Peloton 也只能顧左右而言他。

健身界的彭博機

以前的弗利是 Peloton 的 5 位聯合創始人中最高調的一位。弗利大學就在瑪氏糖果工廠打工賺學費,22 歲就成了彩虹糖和星爆糖北美生產負責人,90 年代加入當時剛起步的 Citysearch.com,後來又跳槽到 InterActiveCorp(IAC),負責邀請網站 Evite.com。後來接受 NPR 採訪時,他說 40 歲想幹點大事。

弗利和妻子吉爾(Jill)當時迷上了風靡美國沿海城市的精品健身課程。SoulCycle 和 Flywheel 是當時最著名的兩家,前者以汗流浹背為口號,後者則使用排行榜來鼓勵學員相互競爭。然而,由於課程太過火爆,所以最好的教練一旦有排課,幾分鐘內就會被搶購一空。

弗利靈光一閃,發現可以賣外形華麗的健身自行車,配備一臺大的平板顯示器,這樣消費者在家裡就能上健身課 —— 有點像金融業的彭博機。正如家用遊戲機和 PC 徹底殺死街機一樣,健身房這種產品面前理論上毫無招架之力。

弗利的熱情打一開始就遭人冷眼,但這卻讓他越挫越勇。Uber CEO 曾評價弗利,“你越說他不行,他越要證明你錯了。”

弗利希望通過網際網路傳授 SoulCycle 和 Flywheel 的課程,但這兩家工作室卻都毫無興趣。在 Peloton 成立的頭三年,他整整約見了 400 個機構投資者,但沒有一家願意投資。當他終於在 2013 年做出第一輛自行車,並通過 Kickstarter 進行眾籌時,也只吸引了 178 個支持者 —— 多數都來自朋友的友情贊助。

在向天使投資人做了幾千次介紹後,弗利終於籌集到生產第一批 Peloton 自行車的 1000 萬美元。於是他迫不及待地來到新澤西一家高檔商場展示自己的產品,而當人們親自體驗過 Foley 的產品後,Peloton 終於一鳴驚人。

到 2019 年末,他的年化收入接近 10 億美元,不僅賣掉了 50 萬輛健身自行車(當時售價高達 2245 美元),還吸引許多買家購買了流媒體課程 —— 而教練也紛紛變身網紅明星,受到學員們的追捧。雖然 Peloton 依然在虧損,但卻以 82 億美元的估值成功上市,弗利更是對自己的事業讚賞有加,表示 Peloton 在“出售快樂”。

後疫情時代:“紅利”減退,問題爆發

但當國外代表快樂的聖誕節之際,Peloton 卻開始陷入危機。在該公司的假日廣告中,一位女士為了取悅自己的丈夫,在新買的 Peloton 自行車上拼命鍛鍊。社交媒體一直都是 Peloton 的重要宣傳陣地,但它卻因為這段看起來像是綁架視訊的廣告而引火燒身。Peloton 堅稱人們誤解了廣告的意思,但市場並沒有理會他們的辯解 ——Peloton 的市值應聲蒸發 10 億美元。

“Peloton 站上的舞臺遠比他們預想的要大得多。”BMO Capital Markets 分析師西米恩・西格爾(Simeon Siegel)說,“公司和個人都會犯錯。問題是,他們當著所有人的面犯了錯。”

2020 年,疫情肆虐,Peloton 借勢大獲成功,質疑者們集體沉默。在截至 6 月的季度內,Peloton 營收逆勢增長 2 倍多,每輛自行車的平均使用率也較疫情前翻了一番。

起初,如何滿足激增的需求似乎是 Peloton 面臨的唯一難題。但很快,投資者的預期也給它設定了一個個難以達成的目標。西格爾說:“為了餵飽這頭野獸,公司需要繼續展示增長勢頭。但這種增長卻迫使它瘋狂地投資未來,甚至相信可以永遠持續下去。”西格爾表示,疫情讓 Peloton 吃了紅利,但從長遠來看或許也會毀了它。

55 歲的李・貝克(Lee Baker)就是在疫情期間開始“皈依”Peloton 的。他是北卡羅來納州杜克大學的一位文化人類學專家,曾經從俄勒岡一路騎行到加州。當健身房因為疫情關閉時,他訂購了一臺 Peloton。

學術界幾十年前就開始擔心美國人離群索居,不參與社群活動。但貝克卻發現,Peloton 在數字世界裡創造了比實體健身房更強的社群體驗。他說:“我從沒在健身房跟別人擊過掌。但在 Peloton 上,我們會員相互激勵,因共同鍛鍊而變得與眾不同。

與多數 Peloton 會員一樣,貝克也有自己喜歡的教練:艾利・拉夫(Ally Love)。這位教練在 Instagram 上有 83 萬粉絲,從事模特行業,還擁有一家“鼓勵女性釋放內心領導力”的企業,同時銷售 25 美元一雙的襪子。《Vogue》曾經報道過拉夫的婚禮,她的課程吸引了成千上萬人,卻依然能讓學員們感覺“非常親密”。貝克說:“雖然她並不是在跟我說話,但你可以假裝她就是私教。”

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教授凱蒂・米爾克曼(Katy Milkman)解釋道,這就是行為經濟學家所謂的“誘惑繫結”。這些有氣質的教練能吸引更多人健身。米爾克曼補充道,自行車是“沉沒成本”—— 由於要投入高昂的前期成本,所以如果不充分利用,就會讓人深感愧疚。那麼問題來了,Peloton 未開發的潛在市場還有多大?

伴隨這一問題的是,Peloton 獲客成本越來越高。2021 年第四季度,該公司把營收的三分之一用於銷售和營銷。2019 至 2021 年,其營收從 12 億美元增長到 44 億美元,但揮霍無度導致淨虧損也陡增,從 1.91 億美元增長到超過 11 億美元。業內人士表示,“他們步子邁得太大,目前還沒有看到 Peloton 的盈利空間。”

弗利並未理會外界批評,甚至宣稱要打造一家類似於 Netflix 的媒體公司,還跟歌星碧昂斯簽訂了內容協議。有報道稱,他還在紐約和倫敦各投資 5000 萬美元建立工作室。

弗利個人的開銷也同樣是大手筆。他與當時任 Peloton 服裝業務負責人的妻子吉爾在漢普頓買了一套 5500 萬美元的豪宅,還於去年 12 月在紐約廣場酒店舉行了一場奢華的慶祝活動,吸引一眾小報爭相跟進。受邀參加活動的 Peloton 教練紛紛在 Instagram 晒現場照,而沒能參加的則像是缺席了好萊塢大亨晚宴的明星一樣失落。

此外,Peloton 還在擴招。截至去年 6 月,其規模短短 2 年就從 2000 人增加到 8662 人。內部人士抱怨道,有些用人決定表明 Peloton 還沒想好究竟要發展大眾市場,還是追求自己更長遠的野心。Peloton 還在紐約招募了流媒體內容製作人員,一位前員工說:“這攤子鋪得太大了。”

局外人也看到了廣撒網的風險。“他們既想做豐田,又想做雷克薩斯。LinkedIn 聯合創始人雷德・霍夫曼(Reid Hoffman)說,“問題在於這可能嗎?”霍夫曼補充道,他只投資有能堅持信念的創業者。

弗利手下的人開始擔心近在咫尺的懸崖。格雷戈裡・里奧斯(Gregory Rios)2020 年加入該公司時,股價還在上漲,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送自行車的工作。因為 Peloton 的口碑極好,所以跟客戶互動成了一件令人期待的事情。不僅工資和福利豐厚,且當庫存不足時,里奧斯還能享受一整天帶薪假期。

2021 年初,里奧斯感覺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交付週期延長到 4 個月,輪班制取消表明公司無法管理庫存,而支出似乎也處於失控狀態。他不明白公司領導為何還能如此樂觀 —— 雖然承認疫情對供應鏈造成了一時的衝擊,但卻不認為疫情的“紅利”只是暫時的。里奧斯說:“連我這個普通人都能看出這種情況不可持續。看看 CNBC,一天到晚都在說這是‘疫情概念股’。”

有兩件事情令里奧斯開始質疑管理層的想法。去年 2 月,弗利表示該公司將投入 1 億美元發展空運,解決配送延遲的問題。5 月,因涉嫌與一名兒童的死亡有關,Peloton 在與一家消費者安全機構周旋許久後,決定召回一款售價 4300 美元的跑步機。

一名卡車司機透露,在疫情引發供應鏈危機前,即使有“最輕微的劃痕”,Peloton 都會為使用者提供換貨。另一名司機表示,如果你覺得車座不太合適,公司會送去一臺全新的自行車。一位 Peloton 前倉庫員工稱,如果修復過程比較複雜,退回來的車架往往會被直接丟棄。許多員工都認為這種浪費很荒唐,但在快速清理庫存之際,有些倉庫已沒有地方存放退回來的自行車了。員工表示,當時的 Peloton 追求完美,永遠不會向客戶出售“翻修貨”。

在企業飛速發展期間,或者說在速度勝過效率的時期,這種浪費是可以接受的。在疫情爆發前的 6 年裡,Peloton 的營收每年都能翻番。疫情期間,飛速擴張引發的效率低下愈發明顯,直到無節制的成本超過了不斷放緩的需求,日益嚴重的浪費引發了一場危機。“在疫情最嚴重的時期,他們並沒有真正考慮過財務問題。”一名倉庫主管說,“他們只知道花錢、花錢、花錢。”

他們開始放棄追求完美的文化和大手大腳花錢的習慣。內部檔案顯示,當倉庫發現許多自行車架被腐蝕後,Peloton 出臺了“鐵皮人計劃”(Project Tinman)—— 去除鏽跡,制定了“可接受的”腐蝕程度標準。

有瑕疵的自行車不再被丟棄或送回,他們走向了另一個極端。許多存在瑕疵的產品都修修補補再利用。7 名員工表示,他們明知許多自行車已從內部開始生鏽,但還是將這些產品交付給客戶,這都是因為“不切實際”的配額和低庫存而作出的糟糕的質量控制 上級的反應是花錢解決問題:他們給其中一個倉庫送去了幾百加侖的防鏽密封膠。“我們甚至連一個 5 加侖的桶都沒用完,”那位主管說,“他們會斥巨資買一些我們根本用不上的東西。”

Peloton 表示,會立刻對這個“個別問題”做出反應,並強調這種“異常”氧化僅限於自行車的非結構部分,不會對質量、耐用性和可靠性產生影響。該公司發言人說:“我們一旦發現產品問題對會員造成影響,會為其更換自行車。”

里奧斯的預感在夏末應驗了,他每週的最低工作時間從 40 小時縮短到 30 小時,然後又減少到 0 小時。有時他走到公司,卻發現沒有自行車可以送 —— 當然也沒有薪水可以領。

華爾街也開始對對 Peloton 抱有消極情緒。很快,空頭們的疑慮得到了資料印證:他們一直都認為,隨著健身房重新開張,疫情期間的高增長勢頭將會減緩。2021 年 8 月,Peloton 的盈利未達預期,訂戶增速有所放緩。到 11 月發財報時,Peloton 甚至將全年銷售額預期下調了 10 億美元。雖然弗利對分析師表示“對未來感到空前興奮”,但這次的故事沒能說服投資者。當日釋出財報後,Peloton 股價大跌 40%。

知情人士透露,Peloton 的一些高管深受其害。好幾位高管甚至通過抵押股票來借錢,這樣就能變現 2020 年的部分股票漲幅,而不會產生鉅額稅單。但沒過幾天,他們就接到了追加保證金的電話,還有高管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淨資產從 3500 萬美元縮水到 700 萬美元。

弗利不知道的是,另外一個威脅即將來臨。詹森・安塔比(Jason Aintabi)的 Blackwells Capital 自 Peloton IPO 後一直是該公司的股東,他本人也在疫情爆發後的頭幾個月憑藉 Peloton 的自行車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時間。但 11 月的新聞卻激怒了他。

Peloton 高管在電話會議上向分析師承諾,即便該公司當季支出高達 5.61 億美元,但沒有必要進行更多融資。但 12 天后就自己打臉了 —— 增發 11 億美元股票,導致 Blackswells 等股東的股份遭到稀釋。安塔比感覺自己受到誤導,於是開始密謀驅逐弗利。

這位 CEO 還有許多事情亟待處理。2021 年 12 月,重新迴歸的《慾望都市》里加入了這樣一個橋段:劇中的 Mr Big 在 Peloton 自行車上鍛鍊後突發心臟病去世。社交媒體上充斥著關於 Peloton 產品殺死了熱門角色的笑話。Peloton 似乎從之前的熱搜話題中吸取了經驗,他們在 48 小時內邀請 Mr Big 的扮演者克里斯・努斯(Chris Noth)參演了一段幽默廣告。但 Peloton 還沒來得及減輕此事帶來的破壞,努斯就遭到多位女性的性侵指控。雖然他否認指控,但 Peloton 卻被迫撤下廣告,市值也應聲蒸發 18 億美元。

一個月後,Peloton 股價繼續暴跌,原因是有訊息稱該公司因為需求驟降而停產。弗利否認了部分傳言,但確認裁員,且會以“最大的關懷和同情”裁員。

令安塔比憤怒的是,弗利和另外 7 名內部人士憑藉超級投票權在實際上控制了 Peloton。無論需求、產量或庫存發生什麼情況,弗利的地位似乎都能得到保障。安塔比決定改變現狀,他在 1 月 24 日呼籲董事會炒掉弗利,為 Peloton 尋找買家。“Peloton 現在比疫情前還要糟糕。”安塔比指控道,他批評了 Peloton 的支出,還質問為何讓吉爾・弗利(Jill Foley)掌舵服裝部門。Peloton 躲避了一年的市場壓力突然間徹底爆發。但安塔比不知道,董事會此時已經開始聘請頂尖獵頭公司史濱沙尋找 CEO 繼任者。

臨危換帥,Peloton 還不想“賣身”

Peloton 於 2 月 8 日宣佈巴里・麥卡錫(Barry McCarthy)將出任新 CEO,同時進一步下調銷售預期,取消俄亥俄工廠的建設計劃,並將壓縮支出。不過,弗利將繼續擔任執行董事長。

幾周前,當 Peloton 的早期投資者把麥卡錫介紹給董事會時,他便一躍成為了最佳人選。他曾先後擔任 Netflix 和 Spotify 的 CFO,為這家風險投資公司賺取了不菲的收益。68 歲的麥卡錫性格直率,頗具學者氣質,與弗利形成鮮明對比。但他堅稱並不想抹掉弗利的功績。

麥卡錫稱,弗利與 Netflix 的裡德・黑斯廷斯(Reed Hastings)和 Spotify 的丹尼爾・艾克(Daniel Ek)一樣具有遠見卓識。他認為 Peloton 的瘋狂燒錢源自創業者的樂觀精神,但卻忽視了自身現狀。不過,正是這種樂觀精神造就了這家公司。

Peloton 發言人表示:“我們的領導層的確在疫情期間制定了一些無效的供應鏈和運營決策。新的管理層為此‘按下暫停鍵’,但我們追求卓越客戶服務的承諾始終如一。”

關於外界對耐克或亞馬遜可能收購 Peloton 的猜測,麥卡錫表示否認。他表示將長期領導 Peloton,“別聽投資者說什麼,而是要看他們做什麼。這樣就會發現他們更看重增長,而非利潤。”

麥卡錫相信,Peloton 的增長將來自內容、市場和產品。他表示,Peloton 的魔力在於它的數字螢幕,而不是聯網的自行車或跑步機。擴大數字社群,強化內容,可以使 Peloton 成為“一項增長非常迅速、利潤率非常高的業務”。

麥卡錫強調,Peloton 是“一家聯網的健身公司,而不是一家自行車公司”。

此外,Peloton 也將有新品釋出。知情人士提供了幾張划船機的照片以及一臺力量訓練裝置的細節,這都有望幫助 Peloton 拿下更多的網際網路健身市場。

這些產品的命運如何?麥卡錫的計劃究竟會讓 Peloton 成為東山再起的範例,還是淪為警示後人的反面教材?

巴克萊分析師警告稱,Peloton 可能歸於平庸,並將獲得與之相稱的估值。麥卡錫卻不認同這種說法,他認為不同尋常的公司往往會在東山再起前陷入黎明前的黑暗。“Netflix 有一段時間的業績非常糟糕,有些董事會成員甚至都不來開會了。”他說,“裡德和我甚至會討論,如果非要關燈,我倆誰去關燈。”

令麥卡錫信服的是 Peloton 所謂的“客戶熱愛”。他認為 Peloton 使用者黏性很強 ——99% 的使用者每月都會續訂服務。他說,“如果你搞不清楚能用我們的產品幹什麼,那是我們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