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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筆記嗎?關於最近知識管理工具革新潮心臟有話要說

以下來自於知乎問題:如何評價「我來 wolai.com」這個產品? 的回答。但更多的是分享自己關於知識管理方面的思考。

最近正好在學習產品和研究筆記類軟體相關的知識,也在寫「MoreThanJava」系列的過程中思考更好的知識組織方式,同時又作為 Notion、印象筆記的長期使用使用者,僅以我個人的角度來對「wolai」和「更好的知識組織方式」談談感受、想法、期待和思考。

關於我來

「兜兜轉轉之後,我發現,所有的豐衣足食,最後都是自己動手。於是,便有了 "我來"」
—— 來自知乎回答「如何評價wolai這款產品」馬總親自的回答

我來這個名字,多多少少蘊含著一絲個人主義的野心:活的網狀系統、繼承所有筆記類軟體的優點、對中文極致友好、解決所有的不完美。

但是不管是官網的介紹,還是馬總在知乎上的回答,都聚焦在 「這是一個更好的軟體」 這個問題上,關於 「如何帶來更大的價值」 這點對於大多數人卻是模糊的(事實上只有少部分人能非常直觀地感知到價值——堅信第二大腦和長期使用筆記類軟體的使用者)。

比如,相比印象筆記官網直觀的價值體現:

wolai 就顯得含蓄許多:

先結合自己使用筆記類軟體時遇到問題和學習的經歷來簡單說明一下其中的價值吧。

首先,記錄筆記有價值

首先,記錄有價值,筆記有價值,記錄筆記有價值。

知識大爆炸

原因之一是我們遇到了問題資訊過載,知識爆炸,同時大腦又對資訊爆炸的時代適應性很差。

根據IDC發表的《資料時代 2025》的報告顯示:全球每年產生的資料將從 2018 年的 33ZB 增長到 175ZB ,相當於每天產生 491EB 的資料。如果把 175ZB 全部存在 DVD 光碟中,那麼 DVD 疊加起來的高度將是地球到月球距離的 23 倍(月地最近距離約 39.3 萬公里),或者繞地球 222 圈(一圈約為四萬公里)。以 25Mb /秒網速計算,要下載完這 175ZB 的資料,需要 18 億年。雖然這種指數級的增長為個人和整個社會帶來了巨大的機遇,但無論是人類的大腦還是目前的技術,都無法充分發揮其潛力。

Tips:Byte < KB < MB < GB < TB < PB < EB < ZB < YB

大腦並不靠譜

雖然大腦的儲存量驚人(並且消耗量很少——相當於一個 5w 的燈泡),但也是出了名的不靠譜——這是因為我們的大腦並不會儲存每一個細節,而是把它們儲存為一個一個的「模組」,回憶發生的時候也是將各種「模組」拼接成大概的樣子

比如當你經歷「2001 年那個寒冷的下雪的晚上」,你會把「寒冷」「下雪」「晚上」以及 「2001 年」這些「記憶」分別儲存,等需要呼叫的時候再一起「拼裝」出來。同樣當你回憶去年很冷的晚上遇見了一個老朋友,那麼這個「寒冷」的感覺就是被複用的 —— 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總會有一種「此時此地此景我似乎在哪裡見到過」的原因

另外,基於上述儲存方式,我們很少能精確地進行量化 —— 我們生活中經常使用 「可能」、「肯定」、「也許」等詞,在我們的直覺中,我們會感覺到類似於我們對這些信念模糊的概率,但是實際上我們經常被客觀資料打臉。這也是為什麼我們總強調客觀,但始終還是做不到的原因,因為我們的記憶是模糊的。所以我們今天的大腦還是會有許多的認知偏差,讓我們做出各種錯誤的決策。

這就是我們的大腦,雖然儲存量很大耗能很少,但是不夠精確,充滿了不確定性。

網際網路有害論

新的媒介會帶來新的思維方式。

在書面文化出現之前的純口頭文化中,思維受制於人類的記憶能力,你的知識就是你能記住的內容,而你能記住的又受限於頭腦儲存容量。在沒有文字記載的文化中,人類的記憶就是最重要的媒介,成語、諺語、詩歌和故事包含了世代相傳的口頭智慧。

當人們能夠把文字書寫下來時,文字就把知識從個體記憶的束縛中解放了出來,使得語言不再受到記憶和背誦所要求的詩歌韻律及公式化結構的約束,思維和表達的廣闊疆域隨之向大腦開放。

麥克盧漢寫道:“西方世界所取得的成就,正是讀寫能力帶來巨大價值的有力證明,這是顯而易見的。”

而後沃爾特·翁在1982年出版的影響巨大的研究著作《口頭文化與書面文化》(Orality and Literacy)中持有類似的觀點。他評論說,“口頭文化能夠產生強大而優美的口頭表現能力,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和人文價值。一旦書寫佔據了人們的心靈,口頭文化連存在的可能性都沒有了”。

但關於互聯計算裝置帶給我們人類思維方式的改變,我想每個人都深有體會,並且各種批判也已經太多了

劣幣驅逐良幣的市場(個性化的無限推送、氾濫的八卦和暴戾無知的言論讓絕大部分人很難聚焦到有意義的事情上)、隱私喪失帶來的誠實喪失問題(在網路上我們展示的是自己希望被認同的東西,它帶有一些強制的表演成分)、隨便誰都能說一嘴的口頭交流社會的迴歸,這些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和這個新媒介建立的連線,都是相當有害的。

如果說現狀是計算裝置作為一種新媒介,被我們人類用偏了,那麼它本來能帶來什麼新的思維?

計算裝置裡,構建世界的成本很低,互動性很好,反饋很快。

想想下棋,比如圍棋。當你學習圍棋時,首先要學會很多規則,來從小區域性去閱讀棋子的組合:黑色在這裡,白色在那裡,往哪裡下是可以的,往哪裡下是有利的。

然後,隨著你的水平逐漸提高,就要學會從遠處看:你不是 alpha go,無法進行全域性的計算,從遠處看的時候,使用的是直覺。

圍棋,以及很多類似的東西,都是當思維複雜度趨於極限,我們的腦子就要開始變得紊亂的情況下,逼我們調動兩種截然不同的思維方式。

離散和連續。

理性和直覺。

這種切換難度非常的大。而記錄,特別是帶有自己深刻思考的記錄能夠儘可能地把複雜度如此高的世界抽象疏解出來。只是會使用互聯計算裝置並不能掌握這個媒介本身,就像光是學習閱讀和文字並不能寫出好文章一樣。

什麼應該交給機器,什麼應該交給直覺,是我們在當今高速發展網際網路世界,需要不斷需要學習的技能。

值得一提的是,許多人思考 「複利」 的時候往往只考慮了金錢的回報,卻忘記了知識也是有複利的。當這樣積累一段時間之後,你的知識節點越來越多,連線越來越豐富,就會產生知識的複利效應 —— 畢竟知識網路是具有極強的「梅特卡夫」效應的。

其次,傳統筆記具有侷限性

我們處於數字世界中,幾乎隨時隨地都能獲取幾乎所有的知識,甚至也有 「知識的挑戰不在於獲取知識,而在於知道什麼知識有價值,並且建立一個系統」定論。但我仍覺得這是或多或少帶有倖存者偏差的視角,這本質上跟談論「飛機是相對較安全的交通工具」一樣,然而事實上是中國人有 10 億人沒有坐過飛機

對於幫助我們如何建立一個系統,我們有許多的傳統工具可以選擇,但他們似乎都有各自的侷限性。

為什麼分類是個壞主意?

用檔案或資料夾來組織筆記的方式會導致筆記形成僵硬的結構,我們只能通過書本目錄組織它,或隨著時間不斷新增按照時間線組織。這種線性的組織方式最大的問題在於:你並不能一開始就能預見會遇到什麼知識,哪怕你做了很好的學習計劃,但總會邂逅一些存在你分類體系之外的、零碎的筆記。

怎麼管理它們呢?新建一個「綜合」或者「其他」嗎?這相當於沒有分類,你會毫不意外地忘掉你大部分存在於這個分類下的筆記。(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忘了自己還有個臨時資料夾的原因)

標籤的發明一部分解決了單一維度的資料夾所帶來的問題,但是我們按照標籤檢視筆記時也很侷限:我們一次只能看到幾個標籤內的內容,此外的內容則被遮蔽了,因此在組織資訊和資料方面實用性並不很高。

另外,為了讓標籤系統不會過度膨脹,你還需要小心的控制標籤的數量,你需要記得你曾經使用過的標籤以避免歧義的標籤(例如 #移動端#手機端)等等。

這樣做知識管理的心智負擔太重了,所以更好的辦法是:我們應該用網路結構(web)來組織我們的筆記 —— 不僅僅依靠標籤,還要把所有筆記連線在一起。我們可以每次只關注在這張網路的某個連線點上,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同時也能看到更多的聯結髮生在背後。

搜尋的侷限性

此外,搜尋也是有侷限性的。蔣方舟說過,搜尋永遠做不到像人類的大腦一樣,通過一個具體的場景,聯想出無限相關、有趣的場景故事。

我們在上面論述過我們的大腦是按照 「模組」 來記憶的,並且也是按 「模組」 進行發散思考的。

例如,我此刻聽到了一首古典鋼琴曲,如果知道鍵盤樂器的歷史,就很容易想起巴赫,想起巴赫,就會想起海頓以及他的老師波爾波拉。巴赫喜歡用羽管鍵琴,而海頓不是一位鍵盤音樂家,即便如此,在晚期創作中,他還是注意到了鋼琴的廣泛應用。如果知道巴赫和海頓通過數學和音樂來體現了神的意志,那就很容易聯想到18世紀學問與神學的關係。如此下去,舉一反三,浮想聯翩。(ps:這一段摘錄的...)

網狀連結是如何破局的?

我們先來嘗試一下問自己幾個問題:

  • 你還記得幾年前看的某一本書嗎?還記得整理的筆記裡寫的什麼嗎?
  • 我們扔進收藏的 "有用知識" 有多少是被真正使用過的?
  • 是不是在重複記錄一些資訊,而這些資訊可能前一段時間就整理過?

為什麼會這樣?

有一個觀點是:人類的大腦根本就不是用來記憶的。我們的認知中有一個深層的原則:我們在認知上要比記憶上要好得多

你可能有過這樣的經歷:讀了一篇文章,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令人驚訝的東西。你基本上同意作者所說的一切,即使你以前從來沒有完全這麼想過。你可以認可他們所寫的東西的有效性,因為你 "已經知道了"。但這決不意味著你可以自己回憶並寫下來。

但是,如果你已經知道了,那麼這些知識在哪裡呢?在你能認識但不能回憶起來的廣大空間裡。

大腦根本不是用來記憶的。你記住了一個電話號碼,幾分鐘後它就消失了。你的大腦中所有的功能都在不斷清除舊的記憶,削弱未使用的連線。另一方面,你的大腦的識別能力是驚人的:我們可以在一瞬間認出人臉,多年後的人臉。我們只需讀幾句就能看出我們以前讀過的內容。即使是與過去的經驗只有隱約相似的情況,也會引發似曾相識的感覺。

通過依賴識別而不是回憶,我們在創造性的追求中獲得了更大的頻寬和記憶力。這裡有一個問題:識別並不是孤立的,它需要某種外部刺激。它需要某種外部刺激來讓我們認識。它需要一個具體的媒介,讓我們的感官來推動。

網狀連結的結構能夠允許創造一個豐富觸發器、提示和鉤子的環境,以引發記憶、聯絡,甚至更多的新想法

懂的 「跟過去的自己取經」 是非常重要和高效的方式。

法國科學家萊昂·迪蒙曾經就打過的一個比方,用水在地上的流淌來說明經驗對大腦產生的影響:“水流經過的地方,會自行衝出一條不斷加寬、加深的溝渠。以後再有水流的時候,水會自然沿著以前的軌跡流淌。大腦內部也是這樣,外部事物在神經系統中留下的印跡會為自己塑造出越來越合適的路徑。在類似的外部刺激作用下,這些極其重要的通路即使曾經中斷過,此時也會重現。”

我們在使用網狀筆記的時候,通過不斷與之前的知識點進行碰撞(有自己的思考),又不斷地產生新的連結,就可以不斷強化自己的這些知識體系。

另外也引用一下@少楠在少數派說的話

另外,不要成為工具的奴隸,重要不是記錄,而是記錄過程中獨立的思考。在 Notion 中文社群中天天看到許多使用者叫嚷著讓 Notion 支援雙向連結,但是不妨想想是工具不能構建網狀體系,還是你大腦中根本沒有對知識的體系?套用一句在張立憲文章中看到的一個故事:葛存壯對少年葛優說,要真喜歡音樂,吹口哨都行

工具帶來的思維方式的改變

工具會帶來思維方式的改變,一個典型的例子就是時鐘,它改變了我們看待自己的方式。

在時鐘出現之前,人們經歷的時間都是一種連續的週期性流動。從這個意義上說,時間是被 "記錄" 下來的,比如影子圍著它移動的日冕、沙子從其中流出的沙漏、水從內部躺下的漏壺。

在那個時候,精確地測量時間,或者把一天劃分成細小的片段,都沒有特別的必要。對大多數人來說,日月星辰的移動提供了他們所需的唯一時鐘。用法國中古史學家雅克·勒高夫(Jacques Le Goff)的話說,那時的生活“由農耕節律支配,有忙有閒,有粗有細,對生產力漠不關心”。

一旦鐘錶把時間重新定義為一連串為期相同的單位,我們的頭腦就開始重視工作中的條理和分工。

機械鐘出現後,人們開始認為他們的大腦和他們的身體甚至整個宇宙都“像鐘錶”那樣執行。在鐘錶內部緊密咬合的齒輪結構中,錶針的轉動符合物理定律,形成了一個可以追本溯源的因果長鏈,我們由此發現了一個機械式隱喻,似乎可以用來解釋一切事物的工作方式,以及它們之間的相互關係。

對於所有的事物和現象,我們開始看到構成整體的碎片,然後又看到構成碎片的碎片。我們的思維變成了亞里士多德模式,強調通過表面現象洞悉隱藏在物質世界背後的抽象本質。在推動我們走出中世紀,進入文藝復興時期,後來又進入啟蒙運動時期的過程中,鐘錶都扮演了至關重要的角色。

使用網狀結構的筆記又需要我們進行怎樣的思維方式的改變呢?整理了一些實用的部分。

收藏無用,你需要自己整理資訊

多數時候我們都會陷入 「收藏者謬誤」,感覺收藏到就是學習到,但實際上「知曉某事」並不是「知道某事」。收藏更像是把資訊搬運(而非加工),途中沒有增加任何知識。

正確的做法應該是:Research, Read, Assimilate; rinse and repeat。沒必要捕捉 100% 的資訊,大腦像個過濾器,只有不斷改變過濾器,才能讓資訊真正輸入到大腦(潛意識會預設過濾掉大量無用資訊,這一點很難覺察到)

資訊被你的感官收集。資訊不是這世間萬物的屬性,而是我們解釋他們的一部分。所以消費資訊的時候,不斷的記錄就是一個解釋的過程,也是一個向大腦內「寫入」的過程。

閱讀是一種建構主義的活動:資訊必須從現有的資料中創造出來。這就意味著需要一個創造者,在其中加入自己的感悟。你的工作是對文字進行意義的建構,創造資訊,並將其記錄下來,因為你自己的解讀才是最重要的。

標準化行為,反而激發創造力

在用集裝箱運輸之前,全球運輸的效率是很低下的,所有的配套設施都是非標準化的。全球貿易的到來是因為全部運輸過程都圍繞集裝箱進行了設計,這樣讓輸出和輸入效率變得極高,繼而帶動了許多地區貿易的騰飛。

在日常的記錄中也是如此。時至今日,許多人仍然以臨時的、隨機的方式記筆記 —— 甚至很多人不做記錄。如果他們看到一個有趣的金句,他們會在下面劃線。如果他們想發表評論,他們會把它寫在空白處。如果他們有一個好主意,他們會把它寫在手邊的任何一個筆記本上(或者手機備忘錄)。如果一篇文章看起來足夠重要,他們可能會努力儲存一個摘錄。這使得他們在許多不同的地方用不同的記錄方式記錄了許多各種格式的內容。這也意味著,當他們開始寫作的時候,他們首先得針對這些凌亂的記錄,進行一個大規模的收集和整理 —— 或者直接從腦子中調取。

與其為你閱讀的每一類資訊「發明」一種新的記筆記的方式,不如每次都使用一種完全標準化的格式。不管這些筆記包含什麼內容,它們與哪個主題有關,或者它們通過什麼媒介傳播——你對待每一個筆記的方式完全相同。

正是這種筆記的標準化,使得屬於你的資訊能夠在一個地方建立起來,從量變到質變。如果沒有一個標準的格式,雖然收集的資料量會增加,但整理的時間也會增加,或者最終淪為垃圾桶。通用格式消除了不必要的複雜性,也消除了混亂。就像樂高積木一樣,標準化的筆記可以很容易地拼裝在一起,組裝成無窮無盡的形狀,同時又不會丟失它們所包含的資訊。

通過標準化和簡化筆記的格式和處理步驟,我們可以更聚焦在下面的流程:思考、反思、寫作、討論、測試和分享。這是一項增值的工作,現在我們有時間更有效地完成它。

放下思維的包袱

我們有了快速索引知識的方法,並將其壓縮成許多知識包,所以整個學習的方法就發生了變化。迅速忘掉所學的東西,或許是新的目標。我希望我的思維成為一個空的容器,能讓外界的想法短暫的停留,然後駛入第二大腦。這樣我既可以保持清晰地大腦,又能建立起持久的結構。

還有一個關鍵的是:不要按照任何時間表,或特定的順序,或者作為工作流程的一部分來總結筆記。完全根據需要來總結它們,尤其是你已經在為其他目的複習筆記的時候

這對大多數人來說,似乎很難理解,也很難相信。它違背某種常識 —— 知識似乎是某種可變質的商品,就像石油或大豆一樣。你的第二大腦不是一個工廠,它是一個網路 —— 當地的居民區、城市中心和高速公路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速度變化。

一個特定的筆記可能要到幾個月或幾年後才會被總結出來,當然更多筆記可能永遠不會被總結出來。其實這是很常見的,因為你第一大腦的運作方式就是這樣 —— 要麼使用,要麼失去。不應該試影象捧起沙子一樣,不讓任何資訊從縫隙中流下。而是應該編織一個網路,當你提起來的時候,能按圖索驥的找到你想要的東西,而那些沒有和網路連線的東西,忘了就忘了吧。

數字筆記它永遠不會忘記任何東西 —— 這是一個注意力不足的時代的詛咒。我們需要增加 "數字認知 "的遺忘機制。我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建立注意力引導機制。但這需要注意力的引導。漸進式的總結,是現在的自我和未來的自我之間的一種微妙聯絡,在這個聯絡中,你將現在遇到的任何洞察力躍傳給未來的自我,以換取你未來的自我在未來的某個時間點上利用這些洞察力。

工具與我們是雙向的關係

我們和工具之間形成的緊密聯絡是雙向的。就在技術成為我們自身的外延時,我們也成了技術的外延。木匠把錘子拿在手中的時候,他用手能做的只有錘子能做的事情。那隻手變成了釘釘子和拔釘子的工具。戰士把望遠鏡放在眼前的時候,他能看到的只有鏡頭允許他看到的東西。他的視野變遠了,卻對近處的景象視而不見了。

Alan Kay 在 2012 年的 SCIx 上提到,每當你創造一個工具的時候,你既做了一個增強器又做了一個假肢。汽車在一定程度上增強了我們,同時在另一方面弱化了我們的身體。 雖然我們通過一些工具能極大的增強我們對於「第二大腦」的建設,但是這一切的價值還是建立在「第一大腦」的背後——因為所謂的知識和智慧,目前來看,只有第一大腦才能生成。

更好的知識組織形式

最近自己一直在輸出「MoreThanJava」的內容,在回顧 Java 基礎內容的時候,發現許多的知識點並不是線性存在的,而發散的代價就是 "文章過長",甚至是一發不可收拾的那種。

所以我開始關注和思考 「更好的知識組織形式」,雙向連結能解決絕大部分的問題(不用過多擔心隱藏在表面下的暗知識中的一些思想也非常值得借鑑。我列舉幾個點來說明一下自己的思考。

更多的內容展示

高密度高質量的內容輸出,本身就給人深刻的印象,圖片就是很典型的例子。製圖史學家亞瑟·魯濱遜(Arthur Robinson)解釋說:“以縮小的空間來替代現實空間,這本身就會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另外人的注意力本來就是有限的,在有限的時間內不斷獲取有用的知識內容不僅能幫我們重新捕獲注意力,也能加深我們的印象。(參照抖音)

下面我舉一些我認為實用的能夠展示更多內容的方法:

  • 標題可以摺疊;
  • Tab 容器;
  • Folding 摺疊容器;
  • 分欄顯示;

例如,我想要說明使用者介面設計的版式設計中常見佈局形式以及適用場景,你是更喜歡不斷往下拉帶來的 線性閱讀體驗

還是更喜歡橫向分欄連結對比性更強的閱讀體驗呢?

這對於需要對比閱讀的內容非常實用。另外有一些不需要立馬展示的內容我們也可以通過引入 Folding 容器給暫時隱藏起來,例如:

總之把我們真正關心的內容儘可能地展示出來,把我們不需要立馬關心或者一些提示資訊隱藏起來是非常有必要的。(這比下潛一個頁面要來得高效得多)

多媒體的支援

這一點不必多說,知識的形式現在多種多樣(視訊、音訊、圖片),借力於網際網路的發展,多媒體的支援非常必要。

另外想多提一句的是對於超連結,是否應該摒棄掉只是字型變淺,增加下劃線的傳統。

把超連結程式設計豐富的按鈕:

或是含有按鈕的圖示:

都是可能也值得的嘗試。

另外圖片和視訊的展示方式也值得考量。

更加豐富實用的元件

有一些元件很實用,比如時間線:

諸如此類的還有一些可以幫助我們思考,進一步完成「第二大腦」使命的工具都值得考慮。(當然,這得看我來的願景是什麼了)

幾點疑問和思考

❶ 分享功能該如何做?

過去,在傳統筆記、甚至是內容分享發生的時候,我們傳遞的都是一個非常確切的資訊。它是一篇文章、一段視訊、一首歌.... 不管這些確切資訊裡面發生了怎樣的引用和連結,我們分享的始終是我想要分享的一個 "點" 給你。

但是當雙向連結時時發生的時候,這一切都將變得有些複雜。因為沒有所謂的 "點" 了,所有資訊都直接或者間接地互相聯絡,所以問題是:

  • 我分享的資訊中存在的雙向連結,都應該向被分享的人公開嗎?
  • 如果是,那麼我不想分享的資訊應該如何被保護?
  • 如果不是,我需要設定每一個資訊的公開級別嗎?

❷ 更加"智慧"的雙向連結

這一點來自於我真實的使用場景。例如,我在閱讀《網際網路如何毒化了我們的大腦》時,在命名為書名的頁面下摘抄了一句話(在書名的頁面下摘抄語句是我認為正確的操作):

[[紐約大學]][[神經學家]][[約瑟夫·勒杜克斯]](Joseph LeDoux)在其著作[[《通過突觸看自己》]](Synaptic Self)中解釋說,天性和教養“實際上志同道合,二者都是通過形成大腦當中的突觸組織,最終達到它們的精神效果和行為效果”。

很明顯,我們上方出現幾個希望被雙向連結的概念:紐約大學、神經學家、約瑟夫·勒杜克斯、《通過突觸看自己》以及以書名命名的頁面本身,我們理想中的連結情況是:

然而,當我們摘抄完這句話,預設建立好的連結如下:

這意味著我們需要額外建立如下的連結:

我能想到最好的方式就是,我在「約瑟夫·杜勒克斯」這個 Page 下用雙向連結的方式寫明,它是一位來自於紐約大學的神經學家,並且有著作《通過突觸看自己》。

這沒啥問題.. 但會打斷我的思考和閱讀..

所以問題是:如果讓一句話裡的雙向連結都建立預設的連結會怎麼樣呢?(對應這裡就是系統自動幫我們建立了額外的連結並新增了紐約大學和神經學家的連結)

額外的連結似乎並不會對我們造成負擔,相反自己做額外的連結反而會增加負擔,是這樣的嗎?

另外,當我想要把某一個概念與知識庫進行連結的時候,我期待的並不是只是連結,被連結同樣是我期待的。

例如我在上面寫:

原因是我們遇到了問題:資訊過載,知識爆炸,同時[[大腦]]又對資訊爆炸的時代適應性很差。

這句話的時候,我期待跟大腦相關的連結能從某個地方跳出來而不影響我此刻的寫作。

❸ 增加返回上一頁功能or臨時工作空間

確實,雙向連結能夠觸發我們場景式、概念是的發散思考,但是隨著發散的進行,我們很容易就忘記了我們原本出發的位置。(這也是我使用軟體常困擾的問題——跳轉著跳轉著發現不知道去哪兒了)

或者直接做一個臨時工作空間,把需要用到的材料和連結都可以臨時地扔過去儲存。發現在懸浮目錄的下邊兒有足夠的空間可以使用.. 這樣跳轉著跳轉著就不知道去哪兒的問題就能夠得到有效解決了..

Emmm... 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更好的方式...

對我來的期待

限於自身的水平,寫這篇回答花了不少精力.. 而且就在使用 wolai 寫作的過程中(2 天),被提示要升級了兩次.. 不得不佩服 wolai 更新迭代的能力。

希望馬總不僅真的能夠把我來打造成為 "集所有優點" 於一身的 "完美雲端筆記" 吧,同時也有一些私心地希望我來能夠成為 知識管理的 "佈道者"(這一點可以參看印象筆記的官方部落格),這樣才能發揮軟體的最大價值吧(因為是真的喜歡我來)。

不管我來最終定價多少,我都會支援!

(另外我還不要臉地問了一下我來招不招人.. 看到招人標準後就匿了... 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