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擊心靈第一幕 - 花瓶原理
自我上高中以後,我就開始時長思考自己,反思自己,一直到大學我都從未停止過對自己的思考與剖析,還對自己做了不少書面總結,這其中不乏有各種故事和片面之解。2018年7月我正式走出校園,踏上漫漫工作之旅,然而這一切並不像我所想的那麽簡單,初入職場的各種坎坷無時無刻地拷問著我的內心,我曾一連半個月失眠,每個晚上都在思考著種種不願、不甘、遺憾。此外,有兩個問題一直困擾我到現在,那就是我為什麽會變得這樣?我在可預見的未來該怎麽辦?
其實這所有的不安和焦慮究其本質還是無法融入這個新的社會團體,無法面對一無所有的自己。我曾經發過這樣的牢騷:“我身邊的人都比我會工作、會交流、會生活、會玩...”,仔細想來自己確實比他們缺少很多東西。有人可能會說不會就學啊,嗯,這個建議很好,鼓起勇氣的我也是這麽說的,但仔細一想我如果能很容易的將這條建議付諸實踐,我還會有這麽多問題嗎?所有的一切還需要從更深層次的內心挖掘,每當我開始去嘗試不符合我這個年齡段、性別、學歷等等因素的新事物事,我都有很大幾率打退堂鼓,因為我害怕,害怕別人看到我不會的這個事實,害怕別人對我投來異樣的眼光。當然了我也害怕成為別人的焦點,鶴立雞群的感覺我並不覺得享受,我寧願甘於平庸,把自己淹沒在茫茫人海之中。但這並不是全部,在我說害怕一切的背後,我又希望我能出彩,成就自己的事業,成為有影響力的人,因此我還在夾縫中不斷掙紮,力求向上。就是這種矛盾的心理一直跟隨了我20多年,如今我想把它全拿出來曬一曬,或許會有不一樣的結果。
心理學上把這種行為定義為自卑,嗯,聽上去好像也沒那麽嚴重,而且各種解決自卑心理的方法層出不窮,但我想說那些真的就只是知識,是無法化作挽救一個人靈魂的良藥,哎,可惜這句話只有少數人能體會、明白。我思索良久,覺得用花瓶來比喻我的內心再適合不過,我們都知道花瓶有著光鮮的外表,空洞的內心和易碎的體質,在它有限的生命中能托起許多美麗的花朵,能帶給主人很多的快樂,然而主人大多數時間都在贊嘆花的美好,卻很難註意到它的存在,甚至到最後將其拋進垃圾桶頭也不回的走了。沒錯,我就是這個年輕花瓶,我窮盡畢生力量,只為展現出自己最好的一面,然而這種美麗卻經不起考驗,因為我真的缺少充實自己的東西,每當我想鍛煉自己、拓展自己,卻因為別人的一個眼神、朋友的一句玩笑我就碎了,然後就進入漫長的自我修復時期,這個時間可能幾周,又或者幾年,甚至一生都修不好。我自認為我很善良、很熱心,在我的求學路上我曾幫過不少人,它們有的遠走高飛,有的依然隕落,然而我還是我,它們影響到的人並不會意識到我的存在。於是,我常常問自己,為什麽不幫自己一次?
對於這樣一個外表光鮮,內心空洞的花瓶且易碎的年輕花瓶,我想真正的鑒賞大師都不會垂青於此。要改變這個現狀,首先要解決它本身易碎的體制。當然,我們有很多辦法,比如戴個保護套、放在很安全的地方等等,然而聰明的主人可不會這麽做,他知道花瓶是用來幹什麽的,該處在什麽樣的環境,該放在什麽位置......。於是花瓶只有最後一種歸宿,那就是在自己的身體中融入別的元素,比如有堅硬的鋼鐵、柔軟的塑料,而它需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碎掉,然後拼接的時候嵌入新材料,然後再碎掉再平拼接......,如此往復,直到它身體中易碎的陶瓷足夠小,外來的沖擊已經無法將它再次擊碎,那這個花瓶已經到了值得收藏的時候了。隨著時間推移,這個花瓶展現出來的不再是空洞浮華的外表,而帶給收藏者更是歷史的滄桑和精神的傳承,這時不再會又收藏者僅僅拿它去托花了吧。
我的內心就像這花瓶一樣,需要不斷的碎掉,然後修補,再碎掉,再修補......,直到他足夠堅硬為止。這個過程中我需要兩樣東西,一是打碎它的人或事,二是修補它的材料。第一件東西很容易得到,周圍的人、周圍的事和自己內心空洞無時無刻不提供這樣的機會。真正難得的是修補材料,經受創傷的內心,最好的修補材料是來自親人、朋友或是陌生人的一句問候、一句鼓勵,漂泊在這個復雜的社會中,這才是最難得到的東西,在鍛造強大的內心的征程上,我失敗過太多次。然而問題終究是要解決的,只是這個過程會異常艱辛,現在的我已經把自己當成第二種材料的來源,我不斷思考自己,不斷剖析自己,我敢於直面自己的脆弱,敢於將他公之於眾,那我就是戰勝自己的一小步,所有對心靈的叩問都會成為我修補內心的材料。
下一步,不為自己找借口,敢於承認自己的懦弱。我曾經很多時候都將自己的種種不順、種種失敗歸於自己的出生、家世、父母、環境、教育等一切因素,然而我發現這恰恰是給花瓶上保護套的做法,許多年後保護套已不在,而花瓶還是那個花瓶,那時候的他又該何去何從?
所以,改變——從不找借口開始!
直擊心靈第一幕 - 花瓶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