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想兩個字的小題目實在是太難受了啊，有的根本就表達不出來主旨，反而失去了本來的意義(實際上還是我腦子不夠用....或者說語文不好)

(廿一)又是一篇APIO遊記

再次見到尹一航和尚柯宇就到了APIO的時候了。

明明CTSC和APIO對於他們已經無所謂了，但是我開始理解他們內心的感受了.....這種對OI依依不捨，希望送自己在這條路上走完最後一程的感受。

按照慣例高二的學長早在CTSC就殺到了北京，而我、姜淳譽、高一的王焱、徐瑞帆則是在APIO開始之前坐著晚上的臥鋪去北京。王子航由於想參加期中考試，所以決定晚一天過來。在火車上鋪極其狹小的空間內，徐瑞帆拿出了他的電腦，向我展示了“I wanna be the magnanimity”這個類似馬里奧的遊戲，我在看著徐瑞帆玩了半天沒玩過去又自己簡單試了幾把發現連板都上不去的時候，我就直接喪失了對這款遊戲的興趣，並斷言“根本不是人玩的”，而之後在我聽說這不過是整個遊戲的其中一面的時候，就更加沒想過要玩了。

一覺醒來到了北京又得知了今年國家隊，金策、呂凱風、於紀平等我知道的大神紛紛落選，讓我不得不感慨一山更有一山高。我們先是來到了學長們住的酒店探班，看到一幫人擠在一個屋裡面(床上面)不可描述。鄒神犇開著大聲放著《殺馬特遇見洗剪吹》，李思航和孫雪暉一邊吐槽馬寧在上海德比裡變身卡牌大師，一邊吐槽博阿滕在歐冠當中被梅西晃暈....然後我又看到了桌子上李思航和鄒神犇的CTSC銀牌證書，在心底感嘆著他們實力的強大......（畢竟我連參加的資格都沒有）

接著我們來到我們這些後來的選手的酒店——燕山Hotel報道，由於我的NOIP分數比較高，所以被甩到跟兩位湖南選手一個屋。屋內極其昏暗的燈光、擁擠的空間、湖南神犇壓抑的學習氛圍，讓我沒在裡面待多長時間就跑了出來找其他人。來到目前只有王焱和徐瑞帆居住的屋子之後，我瞬間被其房間的優雅所折服，可以聯網的電視、明亮的燈光、寬敞的房間令我流連忘返......接著姜淳譽也來了，看起來他的屋子也沒有這裡這麼好，但是聽起來比我的房間要好的不少.....於是我們決定以後把他們的屋子作為睡前娛樂的據點。晚上臨睡前回到我的房間，才發現我們屋連不上wifi，連電視也打不開，我的床還是TM用兩個墊子上鋪床單的方式臨時湊出來的......想著孫雪暉和徐瑞帆他們的屋子，我瞬間感到世事不公.....但有什麼辦法呢，只得在這種環境下“安然”入睡了...

半夜我床塌了QAQ....（其實就是兩個墊子距離變大了，然後我屁股就陷進去了）

APIO今年的講課竟然出人意料的可聽，其中鍾皓曦講的關於概率期望之類的東西，那些有趣的例子和問題我至今仍然記憶猶新。

“如果你參加一個節目，有三扇門其中一個後面是獎品，你選了一個，這個時候提前知道答案的主持人揭曉了一個你沒選的門，裡面沒有獎品，這個時候問你要不要換一扇”
我想：換個p，剩兩個門，二分之一...
“當然是要換的，因為最開始你選對概率只有1/3，所以你有2/3的概率換了是對的”
我:???????

而姜淳譽的老師任雪亮似乎對這些並不感冒，覺得講的沒什麼水平，聽到一半就走出了人大的講堂。

哦對了，2015年CTSC/APIO是在人大舉辦的....“所以清北只能留到高中再看了吧，不過來四年正好可以把四個大學都看一遍還是挺不錯的呢”我這樣想著....

晚上王子航來了，聽他說他期中考試多麼多麼懊悔，物理沒答完差了一道大題.....之後王子航和王焱在電視上成功連網搜了一個名叫“散人”的人的視訊《優瓦夏做了個Iwanna給散人玩》，各種坑各種解說特別爆笑，然後我又聽他們說散人把“I wanna be the magnanimity”玩通關了，瞬間對散人欽佩有加！

吃過晚飯之後到鄒神犇他們的酒店，鄒神犇再次大放洗剪吹，給我洗腦得不行，結果第二天考試之前我因為忘詞了難受的不行，結果趕緊自己搜著又聽了幾發.....可想而知，我考試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媽媽說我老土~~”

這場考試我的印象並不是很深刻，我只記得我一直在SPFA卡第二題常數最後也沒能AC，然後印尼那邊伺服器掛了我最後也不知道能多少分(卡沒卡過去)，出來之後聽鄒神犇說他AC了第一題，然後又聽說吉如一一個多小時就AK走人了-_-||之後又聽說王子航考試的時候上了外網看新聞被王巨集抓住了，然後又聽說任雪亮老師邀請李思航和鄒神犇幫他打百度之星的比賽，結果任雪亮老師想出了正解卻被他們否了，然後他倆寫了一場過不了的做法......

考完試往外走的時候，鄒神犇反覆和我強調“未來多項式必然是主流”“現在這幫人幹什麼都喜歡多項式”“你一定要好好學FFT”之類的，但是我基本聽不懂他在講什麼....走到校門口，我們看到一堆自行車停在大門旁邊，然後大門上還掛了個牌子“門前禁止停放非機動車”

“真是諷刺啊....”我說道。

沒想到這個場景竟然也被鄒雨恆、尚柯宇、姜淳譽等人看到，然後引發了我們熱烈的討論。

“你看他確實沒有停在門前，他是停在門旁的”“門旁不算門前嗎？門是一個很大的概念”“你看這些自行車不會影響車輛通過大門，那就不能算門前”

“自行車算非機動車嗎？”“當然算非機動車”“非機動車應該怎麼斷句啊，是(非機動)的車，還是非(機動車)”“......”

後來在幾位學長的慫恿下，我們幾個去吃了全聚德烤鴨（太神啦）！我不吃鴨子於是點了一個70塊錢的黑椒牛柳，結果最後AA制，包括我在內的幾個人都傻眼了，我出門一共就帶了100元，孫雪暉更慘只有70多塊，但是好像人均120+？十分尷尬.....

晚上回到賓館，王子航接到電話得知自己在有一道物理大題沒寫的情況下拿了年級第二.......讓人不得不膜。姜淳譽叫來了邢健開和李霄鵬來玩三國殺，大家湊在一起打身份局。我一直自詡三國殺玩的很好(至少在我認識的人中我不覺得誰玩的比我好)，簡單殺了幾局之後我覺得除了王子航的水平略高我一籌，其餘人也均在我之下。接著有一局姜淳譽是甄姬。

“洛神.....紅的.....”

“洛神.....桃”

“洛神.....紅的”

“洛神.....無中生有”

“洛神.....紅的”

“洛神.....桃....”

“md這回合我不洛神了，也洛不上來啊”

我們已經笑蒙了，王子航說道：“神犇吶，你這是攢人品啊！”

李霄鵬見義勇為，在姜淳譽又來到一個新的回合時，主動提出這回合幫姜淳譽來洛神，姜淳譽欣然接受。

“黑的”“黑的”“南蠻”“青釭”“借刀”“黑的”“黑的”

“完了我有點不敢接著幫你洛神了，再整這我NOIP得考成啥樣啊，都要負分了”

姜淳譽於是親自上手，紅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之後頒獎晚會，環節設計相比去年李欣昂他們弄的簡直我無聊到爆，接著就是宣讀獲獎名單了，豬持人宛如一個白字先生(小姐)，連續爆出了“聶愷(qi)辰”“邢(ji)健開”(我們名字挨著)這樣令人哭笑不得的發音....吉林就是鄒雨恆、李思航、王天懿、吳一凡四人拿了銀牌，我、邢健開、尚柯宇都在銀牌線下一點點。這樣的排名倒是整體上挺符合我的預估....

王老師看到我拿了銅牌靠前的名次之後，再一次來到我的身邊，一邊誇讚我一邊又得出了一個結論：

“聶愷辰啊，我發現你這個孩子非常穩啊，所有你會的東西全都能寫出來，還不丟分，這個就是得益於你平時穩紮穩打的做題習慣，你多帶帶佳實，啊，我看他太浮躁”

“.........”

然後就是回程了....回去的路上自然少不了實況8裡那王濤的配音——

“哈！來了個敲山震虎！”“這個球直接傳給球迷了。”

想都不用想，又是孫雪暉在中場就射門了。

火車飛速行進，一同行進的，還有學長們的青春。

尹一航和尚柯宇的OI生涯，到這裡真正畫上了句點。

——尹一航的日誌

(廿二)噩夢降臨之前

APIO回來已經五月中旬了，距離中考實際上只有一個多月了，班裡的同學已經在為中考做著最後的衝刺。儘管我受到三屆學長的教誨，對中考已經不那麼看重了，但出於不想考個看不過去分數的想法，還是全身心地投入了進去。(雖然我仍然大練習的時候直接抄同桌的卷子，偶爾還會逃一兩節自習課去機房，但是明顯我的重點已經迴歸文化課了)

在和大年級(姜淳譽苑文雨那邊的整個附中初三年級)同考的幾次中，我都維持在年級100-200名的水平。按照往年考試成績推算的話，應該是穩穩地能過清華校區的分數線(其實就是附中自費線)了，然後離自由校區的分數線(其實就是附中統招線)還是差一些，不過管他呢，反正我簽了約初高中全免，也不怕這個。

一天中午，我和李佳實在機房正打QQ音速緩解考試壓力的時候，何翊卓走進了機房，再一次在姜博天旁邊坐下。

“我們要畢業典禮了”

我一怔。

“今天是最後一天了”

我才猛然想起，在中考之前，是高考。而按照我們學校的慣例，是要先畢業典禮之後放假一段時間再高考的，所以何翊卓他們在附中的日子，倒計時都要走到盡頭了。

當年那幫在機房裡討論著USACO題目的十多個少年，如今馬上就要迎來高考的洗禮了，悵然若失，不知之後還能否有緣再見。

(結果第二天何翊卓又出現在了機房裡，想想也是，反正都有一本線了，高考也不過是個形式了)

近乎同時，從北大營那邊傳來了好些訊息，鄒雨恆和李思航再次雙雙拿下無條件一本，讓我無比震驚。兩年，我的身邊居然有四個人拿到了北大的一本線政策，自從我認識到上清北的艱辛之後，這絕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孫雪暉和遼寧東北育才的一個人做上了同樣的題數，不知道是數學考砸了還是面試崩盤，反正只拿到了帶條件一本線無條件20分的政策，而那個人是無條件一本線......

面試好像確實挺容易崩的(我當時是這麼以為的)，因為我看了李思航的面試是這樣的....

他們三人回來之後就跑到外地集訓去了，去的還不是同一個地方.....加上最後這幾周李佳實也不來上競賽課了，晚上的清華校區的小機房就只有我、王子航、偶爾來的徐瑞帆幾個人......老師們的心思都在高二年級上，只是天天催我們(我)做題，我也因為中考分心，王子航還在想著怎麼拿年級第一，徐瑞帆還在搞數學競賽，整個機房都沒有什麼活力。

然後高考出分了，何翊卓打了678分，相當令我震驚，一個早早拿了一本線浪了幾乎一整年，中午晚上沒事就往機房跑的人竟然也能打這麼高的分數.....我突然就對我的高考分數產生了極大的自信。

然後就中考了。

中考結束當天晚上吃了散夥飯，然後跟同學玩了一天，之後就離開了長春。先和我媽玩了南京，然後就來到杭州，在7月7號開始就獨自一人(和鄒神犇及其母上)在學軍中學集訓，靜候今年的NOI。

(附上當時我寫的NOI前遊記，原本是當時發表在我QQ空間裡的，但是由於一些我之後可能會講述的不可抗力因素，目前這篇日誌不可見，所以我將其搬運到了csdn部落格裡。)

NOI之前在學軍的培訓是很幸福的，隔三差五放個假不說，沒有老師家長看著，還第一次手裡握著一堆錢想怎麼花怎麼花，賓館條件也好(除了有很可怕的蟲子)，每天就是到學軍去考個試，下午講個題改一改然後解散了，真是十分歡欣的生活呢！這段時間我每天都1點才睡覺，然後早上7點起床，但是完全不累，可能是頭一次體會到“完全獨立”這種自由的滋味吧。

這段時間鄒雨恆也給我一對一的講了很多東西，還記得中午在一個蓋飯店裡，鄒雨恆一邊玩著遊戲王，一邊從今天上午的考試題一路給我講到置換群，讓我受益頗豐。他還跟我說學軍中學有一個高一學生叫周子鑫，他非常崇拜，感覺雖然他會的東西不算很多但是總能用高超的技巧得到很高的暴力分數，於是總是比寫了一道正解的自己還要高。我還注意到一個在考試中總是會名列前茅的人叫徐明寬，聽說他跟我一樣也是D類選手，但為啥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就這麼大呢？？

“我才初三，比他們都小...”我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我家孩子說了，這聶愷辰，就是明年集訓隊的水平！”鄒雨恆媽媽這麼跟我媽說的。

集訓隊？我現在還不認識任何一個進了集訓隊的人呢.....這個詞對我來說太遠了....

7月8日中考出分，我和一幫同學等到凌晨沒查到分，早上六點多起來也沒查到，結果上午考試期間隨手一查就查到我自己打了591分(當年還是滿分600)，內心簡直不敢相信，要知道我之前可從來沒想到我能上590這個大關...心中突然對自己能上自由線充滿了期待。接著我又查了幾個我背下來考號的幾個人的分數——

姜博天，595

李佳實，593.5

程傲，593

我同桌，591.5

......

額，這個....

晚上回到賓館，這幾年偶有聯絡的小學同學尹涵發來了訊息。

“你中考多少分啊？”

“591”

“發揮失常？不要緊，你實力在那。”

我內心突然湧出了無限的黑人問號,591還發揮失常？？？？我沒反問她打了多少分，不用想肯定是比我高了....

我還是想想我能不能上清華線吧....

過了幾天出了分數線，姜博天李佳實都成功考上自由線，程傲差0.5分錯失統招。接著我從尹涵那得知.....

(PS:吉林省規定同分先比語文、再比數學，以此類推，反正就是為了避免同分，然後李佳實尹涵同為593.5，李佳實語文115.5尹涵115....)

真的很難想到，這種事竟然這麼巧就發生在我的周圍，兩個中考同分的人我都認識，結果一個在線上，一個線上下。

之後又和姜淳譽和尹涵聊了一聊，發現他們第二志願竟然都報了附中的國際交流班，而我們老師特意強調了不讓我們報這個，而是把這檔空出來直接報清華.......我猛地感受到了直通班和非直通班的區別.....訊息真是十分不同步

於是最終的結果就是，姜博天和李佳實上了統招線，我和程傲上了清華線，而姜淳譽和尹涵則在中間被攔了下來進了國際交流班.....尹涵表示關於報考他們初中的老師一無所知才導致了這個局面，但是我覺得也許只有直通班的老師才知道要避開國際交流的吧.....

（PS：後來仔細想想國際交流也沒什麼不好，除了不適合搞競賽之外）

國賽報道前一天晚上，我洗了洗衣服，收拾了一下東西，打了一波蟲子就躺在酒店的床上進入了夢鄉。中考結束了，我的初中學校生涯也結束了，那就讓我用這次國賽，來為我的初中競賽生涯畫上最後的句點吧！

我萬萬不會想到，這竟然是一次噩夢的開始。

(廿三)魂斷學軍[上]

這個標題我是認真的。並且你們可以把這一章當成《孤零漂泊》的遲到3年的補更(附原日誌評論節選↓)

7月15日，今天是NOI2015報道第一天，中午我和鄒雨恆收拾完東西吃了飯，就徒步前往了學軍中學。

這是不知道多少次走進學軍中學的大門了(WC+這幾天培訓)，但是看到報到處有這麼多人擠著，我還是心裡一驚。7月份的杭州實在是很熱，太陽狠毒，相較長春而言還很悶，報到處人又很多，我瞬間就汗流浹背。

接著我和鄒雨恆就進入了宿舍，我們的房間在一樓，乍一看還是挺不錯的。這次我的運氣比較好(當時我是這兒感覺，其實這是必然)，和同校的鄒雨恆、李思航、孫雪暉分到了同一個四人間，李思航和孫雪暉需要晚點才能到，鄒雨恆認識各路神犇可以面基，而我則選擇躺在床上先睡一覺。

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是小王老師和王老師進來把我叫醒的。這一醒不要緊，我突然發現這個宿舍一個明顯的缺點：熱。我的床鋪已經溼了，而且還是在我沒關頂棚風扇的情況下....然後我掃到屋裡有空調，便想尋找遙控器結果發現沒有....

接下來學軍宿舍的各種缺點逐漸被暴露出來：1.沒有插頭可以用來充電 2.整層樓只有一個廁所 3.窗戶打不開無法透風，而且貌似由於是一樓女生宿舍的原因，窗戶上是類似磨砂的東西，連風景都看不了 4.舍管阿姨禁止把空調的插頭拔下來換成插排，被發現就會被訓斥.....

那你倒是給我們開空調啊.........要不然呢，擺設麼？

李思航和孫雪暉來了之後我將噩耗直接告訴了他倆，直接把孫雪暉嚇跑了，據說跑到他爸媽在附近住的賓館去了。於是我向老師提出能不能住賓館，得到的回答是：

比！賽！期！間！全！程！封！閉！任！何！學！生！不！得！離！校！

回顧之前我出來的比賽，兩次APIO住在大學校園裡當然是隨意活動，一次WC雖然是在學軍但是我們住在浙大所以也是隨便活動，所以這是我第一次被限制自由的考試，也是第一次住在中學宿舍裡.....中學宿舍條件太差啦！

由於之後的三餐都在食堂吃，所以晚上趁著報道還沒結束，我們幾個就跑出來吃了最後的晚餐。回到學校裡，李思航和孫雪暉提議去踢球，說是之前他們看到幾個新疆的哥們踢完球把球放到某個地方了，然後我們可以拿出來踢，踢完再放回去。我欣然接受，然後就看著孫雪暉和李思航各種cos球星的招牌動作，尤其是當看到博阿滕被梅西晃到的鏡頭之後，我內心難以抑制自己的激動，然後一個馬趴就把腿卡了....

回到寢室之後我拿礦泉水進行了簡單的沖洗，感覺並不是很疼，但是由於卡在膝蓋上，所以長時間伸直了就不敢彎曲，長時間彎曲就不敢伸直，有點難受。然後我和孫雪暉一邊聯機打實況8，一邊聽著李思航給我們口報長春亞泰和遼寧巨集運的賽況.....

“完了，被扳平了.....”

“臥槽，停電了！”

我們：“？？？”

李思航：“亞泰主場停電了，賽場一片漆黑，比賽被迫暫停，等著電力回覆...球迷們好像都在高聲吶喊.....‘國安傻逼’...”

我們：“？？？”

我們圍觀了李思航手機的文字直播一會，看到恢復電力之後亞泰迅速超出比分之後，就又開始踢實況了.....

睡覺之前，他們紛紛表示筆試已經複習地差不多了，嚇得我這個基本沒看筆試的人趕緊從包裡拿出筆試題看了一會....之後關了燈我們四人就開始扯淡，孫雪暉滿口gzotpa，鄒雨恆睡孫雪暉下面，多次警告孫雪暉不要左手右手慢動作，否則牆皮會掉他臉上...李思航聊著聊著突然爆出了什麼“不是處”之類的奇怪的話讓我崩的不行，最後他們詢問的中考成績，紛紛表示我的成績肯定能上六中.....

lsh：“我一直單身來著”
zyh：“我怎麼記得有個小女生來著，你敢說你沒處過物件?”
lsh：“那個其實不是處.....”
zyh：“啥玩意？不是處？”
lsh：“.......”

聊著聊著大家就睡著了....NOI的第一天晚上就這麼過去了......

嗎？當然沒有！進入晚上雖然溫度下降了一些，但還是微微有些熱。頭頂的風扇一直不停地旋轉，我的口腔潰瘍令人煩躁，蚊子不斷地侵擾我的身體，嚇得我趕緊拿被子把自己蓋上，然後腿上瘋狂出汗浸地傷口沙沙地疼....終於在不斷地嗡嗡聲中，我停止了上下驅趕的動作，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後，我脖子上紅腫了一圈，全是蚊子咬完之後我撓的包。奇怪的是，明明屋子裡只有李思航一個人掛了蚊帳，卻只有我一個人被咬成這樣，實在是人神共憤！吃了早飯拍大合照之後就看他們複習被鄙視(背筆試)的小程式，而我的電腦電量在昨晚激情四射的實況8中已經消耗殆盡...不禁讓我對我未來幾天的生活充滿了絕望。

筆試需要上機。下午我們幾人就走到了學軍的體育館裡準備這第0場考試，雖然這個體育館我在培訓的時候就已經提前來適應過了，但真正考試的時候還是被眼前這種三百多人共處一室每人一臺電腦的情景震撼到了。我找到我的座位坐下答了筆試題，有好幾道不確定的，不過提交之後打了99分，還是非常令我滿意的。結果出來一聽大家基本都是滿分，只有鄒雨恆跟我一樣99，也聽令我吃驚的，不過轉念一想，1分也不算什麼，所以也沒有很難過。

不過鄒雨恆好像並不開心。的確，今年的賽制突然更改，從往年的B類至多20人金牌，變成了“A+5，大排隊”，反觀去年A類金牌線比B類低了30分，今年A類選手的優勢顯然變小了許多，所以對於李思航鄒雨恆這種已經簽了一本線就是奔著金牌保送來的這種人，自然是開心不起來。但相比李思航，我感覺鄒雨恆的心裡像是有什麼特別沉重的包袱和壓力，彷彿再加點什麼就要垮了的那種感覺...

晚上李思航和孫雪暉聽說圖書館有一個機房，可以用來充電+玩耍，於是我們幾個晚上就跑到圖書館去了。當然，大家都得到了這個訊息，所以機房人滿為患，我們只能尋找空餘插頭然後席地而坐或者站著玩電腦了.....吉大的幾位大爺來的很早，據說根本沒有吃晚飯....王天懿、吳一凡、楊光宇(忘了有沒有邢健開了)幾個人就開始LOL....

南方神犇們貌似跑到機房裡來刷題？？太可怕了...整個機房也被帶的膜氣嚴重，一幫人互相叫著一堆我貌似聽過又好像沒聽過的名字，說對方要拿金牌了，然後對方反說您才是最強的....雖然之前我們學校機房裡也有這種氣息，但是在這的氛圍太濃厚了，而且我實在不知道說這些話有什麼意義....但是每當有人開始膜我的時候，我也會習慣性的膜回去。

“哇，六中犇，太神啦！”

“不是神犇，你是神犇，太神了！”

我覺得，可能是我從內心中就覺得自己並沒有達到他們口中的高度吧，所以才會下意識地反膜回去，我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厲害的不可一世的話，估計就會謙虛地說：“沒有很厲害了”之類的話吧...

玩到九點多，我們就回到了寢室。王老師又來說我們不好好學習光想著玩之類的，我也就呵呵一笑過去了，鄒雨恆說要複習模板然後就打了起來，李思航洗了個澡然後在我的勸說下把整個屋子都噴了花露水，後來大家都想著明天考試要早點睡，也就沒有玩到很晚，也沒有夜聊什麼的。

(廿四)魂斷學軍[中]

我睡得也不是特別好，不過已經有心理準備了，跟前一天晚上的感覺差不多，起來之後並不是十分清醒。

不過馬上要考試了，所以相對而言給自己加了buff，尤其是進了考場之後，看到前面有個大螢幕的倒計時定格在5個小時，我突然開始心跳加速，十分緊張。

這，是我以往考試從來沒有過的。

考試開始先看題，emmm....啊？這......不就是一個並！查！集！嗎？難道我題看錯了？又仔細看了一遍，感覺自己想的沒錯，但是周圍的人還沒有開始寫..不管了，我就先開始寫了。

一個離散化，一個並查集，額，好像寫完了。測試一下樣例，過了。

5個小時的考試，也就過去了不到1個小時。真是出乎我的意料，回想之前的兩次APIO和一次WC，哪次我不是被題目虐的屁滾尿流，真的難以想象NOI的題目會這麼簡單。

接著第二題，好像是到根的路徑與子樹的操作與查詢....是不是可以樹鏈剖分啊？但是子樹怎麼樹鏈剖分啊，好像不能保證一棵樹一定能被剖成多少條鏈的樣子.....

想了一段時間接著看第三題，是一個好奇怪的數學題啊，在紙上畫了半天，也沒搞出什麼名堂.....而倒計時來到了兩個多小時。

決定先把第三題的表打了把，至少能拿30分。很快的，30分的資料範圍(30)的結果就都跑出來了，但是我還是不甘心，於是讓程式接著算，想看看說不定能多拿一些分數。接著我回去寫第二題，寫了個暴力又寫了個只針對鏈的樹鏈剖分(子樹部分暴力修改查詢)，這樣應該能拿40分吧....我想著。由於不捨得停掉我的打表程式，所以我決定給自己的第二題除錯留半個小時的時間....

倒計時來到半個小時，我關掉了第三題的打表程式，雖然只跑到了很小的資料範圍(40)，離50分部分分的資料範圍(100)還有很遠，但說不定能多拿分呢？接著開始調樹鏈剖分，結果一直不對，最後幾分鐘定位到應該是線段樹寫錯了，但是錯在哪呢？不知道。

倒計時變成0，我走出考場，看到了在外面等人的小王老師和孫雪暉，孫雪暉面無表情，看到我了之後問我：

“額，神犇，你多少分啊？”

“我第二題沒調出來...好像線段樹寫錯了....”

“額，這第二題不就是樹鏈剖分嗎？”

“啊？我想到樹鏈剖分了啊，但是樹鏈剖分咋修改子樹啊？”

“額，那個子樹的DFS序不是都連續的嘛”

“啊！我明白了！靠~”

李思航和孫雪暉估分都是230(100+100+30=230)，我們等了半天沒看到鄒雨恆就去吃飯去了。中午等分，宿舍裡和外面一樣熱，我們就跑了出來，老師們找李思航和孫雪暉又是打籃球又是打羽毛球的，我因為腿瘸無法參加任何體育專案，於是去籃球場找我們老師問醫務室位置，這時候吉大的老師也在打籃球，看到我脖子腫了一圈還以為我過敏了，可想而知腫的有多厲害....去醫務室上了雙氧水，然後就坐在羽毛球場地邊上，看著他們打羽毛球。

然後聽說鄒雨恆失蹤了，誰也找不著。

出分了，我100+10+30=140，第二題只拿了10分，不過誰叫我連線段樹都寫不明白呢。李思航和孫雪暉都是230一分沒掉，鄒雨恆失蹤分數無從知曉，聽說吉大吳一凡打了滿分實在是嚇我一跳，大家去聽講題的時候，李思航從王老師口中得知今天230是大眾分，並列人次之多足以從金牌靠後一直到銀牌靠後......那我可以推算出來，我現在就是一個銅牌靠後到沒牌靠前的水平了....

來之前想的什麼“D類金牌啊”“一鳴驚人簽約大學啊”如今看來都是做夢而已，人還是要認清楚現實的骨感。只不過我真沒想到我的分數竟然比孫雪暉要低.....我從沒在任何大型考試當中比他的分數要低，NOIP，WC，省選，APIO都是如此，所以我很自信我比他要強，然而現實給了我一記重拳，讓我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第二試扳回來！”我心裡想著。

晚上我從機房回來的時候氣氛就比較尷尬了，孫雪暉重病開了假條跑出去了，鄒雨恆失蹤歸來但是情緒極其不穩定十分暴躁，我們之間也基本沒有什麼對話。

晚上又是蓋被很熱->不蓋被被蚊子咬->蓋被汗水浸溼傷口疼->傷腿在外任人宰割，另一條腿縮排來->蚊子嗡嗡嗡根本睡不著的迴圈當中，也不知道睡了幾個小時，因為我的手機已經沒電了(沒有找到什麼地方給手機充電，有插座都第一時間餵給電腦了)，第二天起來感覺再這麼下去要瘋了都。

兩天考試中間的這天是社會活動，我只記得我拖著一副半殘廢的身軀剛要從某個文化景區走出來時，突然從天而降傾盆暴雨，把眾多選手拍在了一個大亭子裡面，雨勢之大，沒一會地上就開始有積水了，最後等到志願者覺得雨暫時停不了讓我們冒雨跑一條馬路上車的時候，水已經快沒過我的鞋了！

由於我們所乘的車回到學軍比較快，所以我終於有機會搶到了一個浴室的位置沖涼。也顧不上腿上有傷了，這幾天身上出的汗渾身黏糊糊的，加上一場鬼畜大雨，讓我不得不洗一次。之後又在走廊裡找了個吹風機吹鞋，然後看著一幫大漢拿著盆在浴室門外排隊，真是十分悲慘。還好組委會比較體貼，食堂熬製了薑湯防止我們感冒，大家都紛紛前去領取。

又是去機房度過了一個愉快的晚上，孫雪暉今天回來了，估計也怕明天早上考試進不來什麼的，大家也都沒有很晚就睡下了。

本以為蚊子可能是因為我身上的汗味才在前幾天被重點攻擊的我錯了，也不知道我身上究竟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們，這個晚上他們還是一如既往地在我耳邊盤旋。我的手已經跟不上他們的速度了，來回在胳膊臉上腿上後背上撓，最後渾身都腫痛著，尤其是那些叮在關節附近的包，實在是難以忍受。

糟了，不止口腔潰瘍，我的嗓子也開始疼了，難以嚥下口水，不知道是感冒了還是水土不服。腿上的傷口已經不疼了，但是每當我變換姿勢就會有結痂撕裂的痛，而被蚊子叮了不換姿勢還是不可能的....空氣好熱，還有床板....

哦，對了，學軍宿舍的床宛如公園的長椅，一堆木條中間還帶縫的那種，只是在上面鋪了層床單！我的後背硌得生疼，側著睡又硌我的肋骨....

翻來覆去，天亮了。我一晚上沒睡著，也許我曾經睡著了，但我沒有意識。而早上八點，NOI2015第二試就要開始了。

那還能怎樣呢？打起精神去考試吧。

5:00:00

4:59:59

隨著大螢幕上倒計時的又一次開始，我初中的競賽生涯也進入了最後的5個小時，我饒有興致地翻開第一題。

emmmm...好繞啊，而且貌似我不會？於是再看第二題，emmmm....怎麼也這麼繞？再看第三題，媽呀太鬼畜了，這什麼玩意還要輸出方案？？

隨便寫了個第三題的騙分就開始琢磨前兩道題，最後也沒有什麼成果。當我把第二題字尾陣列寫出來發現後面我只會O(N^2)的做法於是只能得40分，以及第一題55(好像是)分暴力狀壓DP寫出來之後，看了看大螢幕還有三十分鐘，我知道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於是我趴在桌子上睡了三十分鐘。

（多年以後的我實在是為這個決定感到震驚，我不知道在這樣重要的考試的最後關頭，當時我周圍的人以及監考是如何看待我這種不思進取的行為的，畢竟後來，差幾分而錯過各種機會的事情，我見到太多了）

(廿五)魂斷學軍[下]

比賽結束。孫雪暉好像考的也不是很好，但是我自己都打不到100分，不用想著反超他了。李思航看起來發揮正常，然後聽說吉大王天懿好像也滿分了，差點把我嚇死。鄒雨恆再次消失，老師電聯感覺他情緒也比較激動，後來連小王老師都不敢問他怎麼樣了。

出分，我前兩題都少了一些分數，35+25+5=60，兩天加筆試299分，一個令人非常不滿意的成績。晚飯前去機房玩耍，碰上了邢健開。

“誒聶愷辰，你為啥是D類啊？”

我習慣了這個問題，於是回答道：“因為初中生只能拿D類”

他又問我考的怎樣，我說我考的可差了，不知道能不能拿個銅牌，然後他和我說銅牌線出來了，331分。

“啊？那我沒上銅牌線。”我略顯失望。

邢健開顯得非常震驚：“啊？怎麼可能啊？發生啥了啊？”

發生啥了？我覺沒睡好腿卡了嘴疼嗓子疼渾身是汗蚊子還叮我。

P，這是原因，但這頂多是一般的原因，而且我能這麼說？仔細想想，D1T2樹鏈剖分我沒做出來和D2T2字尾陣列之後的步驟不會，都從側面反應了我對於我會的東西根本瞭解的不透徹，不只是有很多未知的東西我還沒有探索，就連我探索過的東西我都沒有完全掌握。我顯然不是王老師口中的那個非常穩的人。

“因為我太弱了。”

接著金銀牌分數線也出來了，孫雪暉身上沒有出現奇蹟，雖然他409的總分令我難以望其項背，但還是隻拿了一塊銅牌；李思航打了526分，算上A類名額足有531分，可還是差了一點沒能拿到金牌(金牌線545分)。吉大的王天懿和吳一凡憑藉一天AK的成績(王天懿D2被卡了5分295)，理所當然的上了金牌線，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有認識的人進集訓隊。

“他們保送了”我的內心羨慕無比。但是他們還是離我比較遠，不算很熟的那種。

然後我聽王老師說，鄒雨恆也進隊了。

呵，我還以為鄒雨恆如此暴躁的情緒一定是考的很不好呢，沒想到竟然也是金牌。瞬間，鄒雨恆在我心中的形象便宛如神一般。

接著是高校宣講，聽著武漢大學說他們學校有空調，還有一個學校超時了被攆下去了，但是大家聽著聽著就快走光了，畢竟1對於大多數人來講，心儀的學校早就定下來了，豈是你說一番就能打動的？接著是簽約環節，300多個學生和他們的家長老師都來到了同一棟教學樓中，各大高校分別佔據著一間教室，門外是長長的等候隊伍。初中生是不能籤政策的，這我知道，但是我還是遊蕩在這棟教學樓的走廊之中，然後碰上了王老師。

我們來到天井旁邊，我拄著天井的欄杆，望著夕陽的餘暉，背後是熙熙攘攘的人群。

“愷辰啊，這把發揮不好啊。”

“老師我也挺想跟你聊聊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考的，感覺好像不太適應這兒的氣候”

“你這孩子，適應性太差了。那南方氣候都這樣，未來兩年國賽也都在南方，你還能不考了啊？”

“啊？未來國賽的地點現在就定了啊？在哪啊？”

“明年在四川綿陽，後年還在浙江，在紹興。”

“啊？我那年又是在浙江啊...”

“你可別推到後年你高二的時候，那你初中提前學這麼多不是白學了嗎！明年是個好機會在四川，要不後年又到浙江了，浙江又多出一堆名額來，那就很難了！”

“明年？我能行嗎？”

“有啥不行的，你上了高中早早地就脫產，明年使勁整就完了”

“啊？我可不想那麼早就脫產，我還想好好體驗體驗高中生活呢。”

“你這孩子，人家邢健開高一一半就脫產了，你看看今年是不是比你考得好？”

“.......”

談話的過程中，後面時不時有人過來祝賀王老師有學生進了集訓隊，王老師臉上也是快樂的神情。我何嘗不想成為讓老師驕傲的資本呢，但是看我今年的成績，估計明年肯定是做不到了。

回到宿舍過了一會李思航和鄒雨恆就回來了。鄒雨恆心情正常了許多，坐在他的床上拿iPad玩起了音遊。李思航研究了一下排名發現就算是按照往年的A類排名方式金牌也還是這些人，也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孫雪暉等到很晚才回來，得知他簽了上海交大一本線，也算是個很好的去處呢。

“本來銅牌的這些人上交好像沒想籤的，有好幾個比我高的人都沒簽上。”

李思航：“那你咋籤的？”

“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們看臉籤的。”

大家心情都算不錯，李思航和孫雪暉又在宿舍裡唱起了《Young For You》，接著就是喜聞樂見的招牌節目——《實況8》。只見孫雪暉選擇了他非常鍾愛的、坐擁你大爺、娘、屌、迪亞棒等人的塞內加爾隊，在世界盃上高歌猛進，一路殺進決賽，最後敗給了利特曼寧率領的芬蘭隊，氣得孫雪暉大喊gzotpa，然後讀檔重來。

由於鄒雨恆坐在自己的床上，孫雪暉和李思航坐在我的床上，兩個下鋪已經沒了，所以我決定跑到孫雪暉的床上睡覺，朦朧之際就聽得他們叫喊：

“艹，這個Niang，不會射門！”

“TMD這個利特曼寧怎麼又進球了”

“完了，又輸了！重來吧你”

“靠靠靠重來，這個利特曼寧，我就不信了，今天晚上必須讓塞內加爾戰勝芬蘭”

“漂亮，利特曼寧被我剷傷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思航魔性的笑聲

“芬蘭犇，你得看啊”不知道為什麼，孫雪暉突然就給我起了個外號。

我被吵的實在睡不著，另一方面他們這個劇情實在吸引人，加上孫雪暉踢實況自帶的喜劇效果，我決定下來看一會。

“哇，芬蘭犇下來了。”

最終在利特曼寧被剷傷的這一局，塞內加爾勇奪世界盃。

窗外看門老大爺敲窗戶讓我們趕緊睡覺，鄒雨恆不虛鎖了門跟他硬剛，最後老大爺也沒聲了，我們也是玩到很晚才睡覺。

第二天趣味運動會鄒雨恆、李思航、孫雪暉、李雪欣四人組隊報名了，我就在寢室裡打遊戲。頒獎環節得知黃哲威只拿了銀牌，真是大跌眼鏡，聽說福建省都沒有人碰過哈夫曼樹，所以集體跪在了D2T1上。楊光宇在趣味運動會頒獎環節上去了好幾次，但是考試只拿了銀牌，原因之一是他D1T1掛了，實在是有些悲慘。邢健開上了銅牌線，雖然是個D類銅牌，但好歹也是銅牌。而我呢，啥也沒有，照了張相就回家了。

在杭州機場等飛機的時候，我寫了點東西回顧了一下我的初中生活發到了空間裡，現在我空間封了我就粘在下面吧。

滿是不爽離杭州，初中生涯也結束
回首當年OI路，幾度歡喜幾度愁
紫陽逼我學數學，寧死不從入此路
一入OI深似海，從此節操也不顧
升入初二考糊塗，門外大榜馬上出
wmtc有黑幕，從此數學各兩路
noip神發揮，初二省一就到手
親見神犇玩脫產，目睹大牛退役路
九月秋高風颯颯，已而變成初三狗
三屆學長苦苦勸，叫我別聽老師話
無奈老師找談話，只好回頭弄中考
noip前發燒，rp爆發上五百
吉林全省排第四，衝上省隊有希望
於是放棄整中考，只想省選能打好
day1評測大發瘋，險些丟掉一百五
省選超常大爆發，初三完成進隊業
又過倆月就中考，心情十分的不好
學長又過來勸導，放鬆沒事就瞎搞
中考考完沒兩天，2號就往南方跑
培訓成天就考試，住上賓館還挺好
十五號國賽報到，噩夢旅程開始咯
白天太陽當空照，晚上蚊子嗡嗡叫
一覺醒來看一看，渾身都是蚊子包
day1完美掛一掛，樹鏈剖分忘了做
day2更慘兩位數，字尾陣列白寫了
宿舍住著金銀銅，唯我胸牌手空空
鄒神進了集訓隊，北大上交也都有
我就只能去六中，繼續做著OI夢。。。
一路高歌一路走，一步栽倒就重頭
競賽之路太險惡，別人簽約你撓頭
三年oi一場空，轉眼已經上高中
只願明天繼續走，明年綿陽再聚首

結果飛機臨要起飛，小王老師突然發現登機口換了，結果我們從蕭山機場的一個角一路跑到了三維空間中他的對角，還好擺渡車在等我們.....

從空中俯瞰整個杭州市，景色不錯，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飛機漸漸進入了雲層之中，地表的城市已經漸漸模糊最終看不到了，正如我初中三年的競賽生涯，也都隨著這個飛機的回程，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