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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設計師肺被切掉一塊還得去加班... 再談“工作996,生病ICU”

如題,為什麼要說再談“工作996,生病ICU”,因為996問題早已不是一個新問題,在我最近剛出版的新書《SOD框架“企業級”應用資料架構實戰》寫作期間,爆發了一次程式設計師“起義”,出現了一個流行詞“工作996,生病ICU”,於是我將這個詞作為了新書裡面第一章第三節的標題。由於這個話題比較敏感,在與出版社編輯反覆溝通之後,保留本節內容,但是刪除“起義”這個字眼,畢竟白紙黑字,出版社也怕承擔壓力。

就在我的這本書這個月正式上市之際,程式設計師996問題再次成為程式設計師圈子的熱點話題,讓我覺得有必要將書裡面的這部分內容拿出來再談談。 這件事情就是近日北京一程式設計師在知乎問題“如何看待 996 工作制度”下分享了自己因長期加班而致病,最終因病切除部分肺部的經歷。這位叫“卷眉毛山治君”的北京程式設計師講述自己肺被切掉一塊還得去加班,後來終於醒悟,感慨到只有家人才會最在乎你。截止到現在,該回答已獲得 10000 餘贊。


有關這個事情,可以參考園子裡面一個朋友的文章:《一個996程式設計師的自述:在公司眼裡你就是一個工具》,也可以看看51CTO的部落格:《一個北京996程式設計師的自述:肺被切掉一塊還得去加班... 》,在百度搜索一下這個事情,能找到很多轉載報道此事的文章。於此相關,也有些文章對此做了思考討論:《程式設計師未來會成為非常內卷的職業嗎?》,《經濟學家林採宜:996是種洗腦文化 馬雲的解釋存在三大謬論》。當然,我在書裡面不能直接這樣寫,畢竟我寫的是一本技術書,只談事實,不評論是非。下面,是我書中第一章第三節《工作996,生病ICU》的內容,讓我們來回顧下這個話題的由來。可以點選下面的標題連結來檢視原文。

 

《工作996,生病ICU》

2017中國加班最狠公司排行榜,第一名華為,騰訊阿里排第二三,如圖所示。

這些打雞血的網際網路公司有很多員工都是程式設計師,加班是常態,隨即衍生出來“996”工作制。所謂996工作制是指,早9點上班,晚9點下班,每週工作6天。漸漸地,由於網際網路行業的特殊性,這種工作制成了很多公司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了程式設計師們這麼瘋狂的加班現象呢?這個問題主流媒體前幾年就關注報道了,下面來看看它們的報道和分析調查。
     2016年,人民日報3問過度加班,並且指出,IT已成為最瘋狂的加班行業,沒有之一。在《過度加班,咋就停不下來?》文中報道一名深圳的程式設計師,“夜夜做專案,敲碼到凌晨;左右不是人,都是‘程式猿’。”程式設計師自稱“程式猿”,有幾分自嘲和無奈。之後,光明日報呼籲,《杜絕過度加班,應正確理解“敬業”》,文章指出,敬業精神的本質是忠於職守,盡最大可能完成好工作,而不是討好領導。

     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國家的“喉舌”都要出來說加班的問題了呢?下面先看看網友熱議人民日報“過度加班”報道後的一則調查資料:

  • 39%的網友認為,“加班已成為一種單位(企業)文化,不加班說明你不積極,為保飯碗只能加班”;
  • 39%的網友認為,“加班完全是被迫,老闆、上司、客戶沒完沒了地佈置各種任務”;
  • 6%的網友認為,“經常加班主要是因為自己工作效率低,沒法按時交差,只能靠加班來補”;
  • 4%的網友認為,“加班一方面是因為工作沒有做完,另外一方面也因為加班費收入很可觀”;
  • 只有6%的網友說,“很幸福地說,我很少加班,大家不要太羨慕我”。

     看來,加班的主要原因是“加班文化”和“任務太多”,兩項相加佔比接近80%,只有很少網友說不加班或者是其它原因的加班。下面一些來自人民日報的新聞報道也可以印證這個調查投票。

     《58同城“996”引發員工聲討 認為公司在變相裁員》人民網2016.9.3,
     《"996工作制"已成網際網路公司潛規則 折射行業不景氣》人民網2016.9.11,
     《為了十一陪爸媽,26歲IT男連續熬夜加班突然口吐鮮血,經歷生死劫!》 都市快報2017.9.26

     在2018年8月,《又一程式設計師倒下,內心感到悲涼…》的網路文章在程式設計師社交圈炸鍋,一個網際網路公司年僅24歲的程式設計師在長時間加班後從工位站起來隨後暈倒,再也沒有起來… 看來不是傳說中的“老年人”程式設計師經不起加班,現在年輕人也經不起加班了! 任何時候身體健康是第一位的,不能為了工作這麼拼,你的倒下等於拋棄了世間最愛你的人,你對工作的“敬業”此時是對愛你的人的一種“自私”!程式設計師,且行且珍重!
     看來IT業加班的新聞或者事件早就不是個案,這已經成為行業的通病,廣大程式設計師夢寐以求的進入BAT工作的機會,看了起來也不是隻有美好的一面,前提你得適應這些企業的加班文化和高強度的工作節奏。不過在很多一般的IT公司程式設計師加班也是很常見的現象,就像前面的新聞報道一樣。所以,加不加班是擺在廣大程式設計師面前一個難以逾越的“坎”,每個程式設計師都要面對這個問題。
     既然大家改變不了加班這個大環境,那麼能做的就是去適應環境,提高工作效率,改善工作質量,“多。快。好。省”的完成自己的工作任務,從而減輕加班節奏,能夠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尋找另一半,去陪伴家人和孩子,讓自己生活豐富一點,美好一點,幸福一點!

注意:
    本節下面有些內容有可能讓讀者感到不適,出版社的編輯說下面的敘述負能量有點多,
    讓人覺得“前途無亮”,建議刪改。
編者按:
    經過筆者和編輯的多次溝通,同意保留下面的內容。
    如果您不喜歡這樣的內容,請跳過下面的內容。

 

     “ 工作996,生病ICU”

     “996”工作制,指的是一種越來越流行的非官方工作制(早上 9 點 ~ 晚上 9 點,每週 6 天)。在一個實行“996”工作制的公司工作就意味著每週至少要工作 60 個小時。

寫本書的時候,恰好在2019年3月程式設計師世界爆發了一次“QY ”,抵制996運動,有人註冊了一個域名996.icu的域名,開啟這個地址: https://996.icu/#/zh_CN,可以看到中國勞動法和相關法律法規的介紹,然後頁面上大舉控訴部分網際網路公司實行996工作制的行為。截止筆者寫稿,已經超過了20萬個點贊。見下圖。

這個數字來源於有人在GitHub上建立的996.icu專案的點贊數,地址是:https://github.com/996icu/996.ICU ,如下圖。

 

編者按:
    1,應出版社編輯要求,作為紙質出版物,原詞[QY]“不和諧”,故用字母表示,具體含義請自行搜尋網路。
    2,網站被遮蔽的時間發生在抵制996運動開始的的2019年3月,什麼時候取消了遮蔽不清楚,
      但截至到2020年6月在這些特定瀏覽器上該網站已經可以訪問。

由於參與這個專案互動的人數實在是太多,專案作者不得不關閉了 issues,並宣告這跟“ GitHub 或其他方面無關”,可見程式設計師世界卻是是群情激憤,作者也是飽受壓力。有趣的是,這個專案網站在一段時間內被國內各大瀏覽器廠商集體遮蔽 ,無法訪問。
     現在這個專案已經被翻譯成了超過 10 種的外國語言,分別為:德語,英語,西班牙語,法語,希臘語,義大利語,日語,俄語,泰語,越南語,當然還有漢語,以及繁體字。這讓全世界都聽到了中國程式設計師的吶喊與彷徨。與至於,連“Python之父”都看不過去了,在推特上說這是不人道的,如下圖:

現在,微軟員工和 GitHub 員工也宣佈支援 996.ICU 運動,並且呼籲:“對於其他技術從業者和行業內外的支持者,我們懇請您加入我們對 996.ICU 運動的支援。” 該活動頁面地址是:https://github.com/MSWorkers/support.996.ICU ,頁面截圖如下圖:

 

 “996問題”的原因,在部落格園caozsay的一篇文章《關於程式設計師的996,我們談談歷史和邏輯》認為程式設計師供過於求,平庸的程式設計師太多,優秀的程式設計師很稀缺,這是市場的選擇。一石激起千層浪, 這篇文章引發了一場大討論,反對者眾,有些觀點值得思考。筆者認同作者文章中的一句話:“這很不正確,但這是事實,事實經常不正確。”由於噴的人太多, 原文作者不得不再發文《談談事實和邏輯》澄清,“從頭到尾,其實我根本沒有表達我個人的觀點和立場。 但很多人把事實和邏輯當作是我的立場和觀點”,強調要分清事實與觀點,看懂事實的邏輯,不能“拿邏輯當觀點噴,用觀點混淆事實”。
     很快,部落格園“沉默王二”的另一篇文章《996:只要能活著就好,不管活得多麼糟糕》再度引發996問題的大討論, 文章說,996問題,實屬無耐,生存現狀所迫,並不是只有程式設計師行業有這個問題。但作者是反對“只要能活著就好,不管活得多麼糟糕”, 並且說,“我們來到這個世界上,難道是為了比誰過得更慘嗎?”這種為程式設計師奔走吶喊的聲音,文章贏得了很多點贊。
     為此,筆者決定將本節內容的標題,從原來的“大部分開發人員都經常加班”,修改為“工作996,生病ICU”,這樣更加符合程式設計師世界的生存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