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象級應用 Clubhouse 能否躋身主流社交媒體
2 月 7 日下午訊息,據報道,Clubhouse 是眼下全球增長最快的社交媒體應用。該應用最近的成功得益於一個熟悉的團隊:一群關係密切的矽谷內部人士,是他們讓 Clubhouse 實現了病毒式傳播。
自 1 月份以來,從德國到日本的應用商店內,Clubhouse 的排名迅速上升,吸引新使用者源源不斷地加入語音對話 “房間”,討論從創業到地方事務等各種話題。
上個月末,成千上萬人被伊隆 · 馬斯克(Elon Musk)和 Robinhood 的執行長弗拉德 · 特內夫(Vlad Tenev)兩人之間的討論吸引。兩個人討論了該股票交易應用做出的爭議性決定,即限制 GameStop 和其他熱門股票交易。馬斯克和特內夫的對話吸引了大量關注。由於會議室人數上限為 5000 人,不少使用者在沒擠進會議室後紛紛在 YouTube 上收聽對話直播。
這次活動對 Clubhouse 和其早期投資者而言是一件大好事。他們將資本與內容創作融為一體,在矽谷俱樂部之內和外部廣泛傳播該應用。
風險投資公司 Andreessen Horowitz(a16z)發揮了核心作用。該公司向 Clubhouse 已向 Clubhouse 投資了數千萬美元。據熟悉 Clubhouse 公司檔案的知情人士透露,上週,a16z 領投了一輪 1 億美元的融資,使得 Clubhouse 的估值達到了 10 億美元。
現在,該應用正進軍新的社群。Clubhouse 必須證明自己有能力穩定地增長,有能力在疫情期間生存下來,當其他資金雄厚的公司推出類似應用時,也有能力保持競爭力。
電子郵件服務 Superhuman 的執行長兼 Clubhouse 的早期投資者拉胡 · 沃哈(Rahul Vohra)說:“Clubhouse 抓住了最佳時機。在一個越來越分崩離析的世界中,Clubhouse 橫空出世。”
“下一個挑戰是努力擴張”
但是,隨爆炸性增長而來的挑戰已經顯現。週四,馬克 · 扎克伯格現身語音會議室,帶來一波流量暴漲。之後,Clubhouse 顯然遇到了一些技術困難。
與此同時,該公司僅有大約 10 名員工,有時在內容稽核方面也有顯得力不從心。去年,平臺因主持反猶太人的討論而受到指責。
Clubhouse 發言人拒絕讓創始人保羅 · 戴維森(Paul Davison)和洛漢 · 塞斯(Rohan Seth)解決採訪。
企業交流創業公司 Slashtalk 的聯合創始人兼 Clubhouse 的投資者本 · 魯賓(Ben Rubin)說:“Clubhouse 具有保持可持續發展並發展壯大的所有要素。該公司的下一個挑戰是努力擴張。”
Clubhouse 不使用圖片或文字。相反,該平臺希望將語音打造為下一個重要的社交媒介。人們不時地將 Clubhouse 的早期爆炸性增長與 Snap 做比較,又將平臺上的職業使用者與 LinkedIn 做比較。應用上的對話也是轉瞬即逝,對話結束後不會留下任何公開痕跡。
目前,該公司尚未建立商業模式,儘管創始人已經討論過訂閱模式的可能性。訂閱模式可能會勸退部分人,但也會吸引那些厭倦了充滿廣告的網路和比較注重隱私的使用者。
現階段,Clubhouse 仍採用邀請模式,並且需要 iPhone 才能訪問應用。根據資料供應商 App Annie 提供的資料,自去年首次向用戶開放以來,該應用的下載量已經超過 340 萬次。僅一月份最後一週,就有 94 萬人下載了該應用。
最近的飛速增長,促使 Clubhouse 把目光投向其最忠實的使用者群體之外,為應用吸引力和應用在不同文化與語言之間管理社群標準的能力進行測試。
風險投資公司 Initialized Capital 的執行合夥人加里 · 譚(Garry Tan)說,他在去年下半年短暫地告別了 Clubhouse,又在今年 1 月份迴歸。迴歸後,他又結交了一些新朋友。他說:“去年四月和五月份的時候,應用上只有 1000 人。不過,平臺上的對話還是跟原來的一樣,舒適又私密。”
“下一個 Twitter”
Clubhouse 的價值隨著其受歡迎程度的增加而快速增長。最近一輪融資也將該公司的估值提高到 10 億美元。根據監管檔案和知情人士透露,許多 Clubhouse 的早期及狂熱使用者也通過特殊目的實體進行了不少小數目的投資,每筆大約幾千美元左右。這樣的投資者大約超過了 150 人。
a16z 的合夥人主持了應用上傳播最廣泛的幾場對話,包括與馬斯克、與扎克伯格的對話。代表 a16z 加入 Clubhouse 董事會的安德魯 · 陳(Andrew Chen)在本週的一篇部落格文章中說,該公司 “通過病毒式迴圈實現了爆炸式增長”。所謂病毒式迴圈,即使用者加入應用又繼續邀請新的使用者。
在另一篇部落格文章中,安德魯 · 陳將功勞歸於 a16z 的投資者克里斯 · 里昂(Chris Lyons)。里昂 “在應用早期為平臺帶來了有價值的創作者”。a16z 拒絕讓安德魯 · 陳接受採訪。
肖恩 · 埃利斯(Sean Ellis)在 2010 年創造了 “增長黑客”一詞。根據埃利斯的說法,如果過早地向市場開放,Clubhouse 的增長可能會放緩。向市場開放後,會讓個人邀請模式失去魅力。
埃利斯說:“我敢肯定,他們的增長非常好。但是他們能留住平臺上的使用者嗎?還是說他們的新使用者增長掩蓋了老使用者流失呢?”
其他人提醒說,Clubhouse 也許只是疫情期間的曇花一現,因為這段時間職業人士缺乏娛樂。
一名廣告行業的高管說:“Clubhouse 填補了會議領域的空白。在大家都不能四處旅行之際,Clubhouse 就好似一個即興表演的主題演講平臺。一旦世界恢復如初,你可以去任何地方參加活動後,Clubhouse 可能就會慢慢被淡忘。”
除此之外,來自大型社交媒體公司的競爭壓力也初露端倪。Twitter 已經開始測試類似的功能 Spaces,該功能將位於 Twitter 平臺內。
不過,Clubhouse 的支持者仍然十分堅定。加里 · 譚說,他自己掏錢投資了 Clubhouse。他說,在與馬斯克對話的那次會議中,他起先並不知道特內夫會加入討論。後來是馬斯克想到邀請特內夫加入對話。
加里 · 譚說:“如果他們能留住使用者並保持增長,那麼 Clubhouse 將有望成為下一個 Twi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