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不了你要的幸福,無奈之下選擇放手
2006年9月的一天,周杰倫心情沉重地翻閱當日的報紙,一張侯佩岑的照片令他觸目驚心:照片上的她無助地蹲在街頭,雙手捂臉,指縫間似乎看得到絕望的淚水。身後是藍眸金髮的人群和紐約的高樓……
周杰倫與侯佩岑於2004年底相戀。1979年出生的周杰倫,年齡雖不大,卻在作曲、作詞、演唱方面皆有傑出表現,是傑威爾音樂公司的老闆之一,還涉足電影行業,有“亞洲流行天王”之稱。大他一歲的侯佩岑,則是東風衛視品牌節目《娛樂亞洲》的王牌主持人,因長相甜美,富有親和力,被譽為“甜心主播”、“臺灣第一美女主播”。才子佳人,珠聯璧合,而且很巧合的都成長於單親家庭,這樣的邂逅猶如天作之合。
然而最初的甜蜜後,這段看似完美的感情,逐漸褪去初始的美麗。由於周杰倫的頭頂有太多光環,作為他背後的女人,侯佩岑自戀情曝光後,便不得不放棄如日中天的主播工作,轉而投身戲劇事業。而身為天王巨星的周杰倫,卻始終不敢公開她的身份,與她吃個飯都躲躲閃閃,經常吃到一半被狗仔發現,便撇下她落荒而逃。2006年9月,侯佩岑含淚向周杰倫提出分手。考慮再三,周杰倫同意了。
儘管他的心裡有太多的不捨和難過。侯佩岑不僅美麗、聰惠、能幹,還做得一手可以與酒店大廚比美的好菜,性情也溫婉柔和……這樣無懈可擊的女孩,他卻只有放手,因為他明白,他給不了她要的幸福。
他的世界太吵鬧,而她所希求的,不過是一份寧靜平和的愛……
侯佩岑崩潰邊緣。她不願出門,不願見朋友,不願工作,吃不下,睡不著,短短一個月瘦了8公斤。一次她開車在十字路口等紅燈,突然撲倒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造成交通堵塞也毫無察覺……經紀人特地替她接拍了紐約的外景任務,希望距離可以令她淡忘傷痛,然而從照片來看,似乎也未奏效……
她曾經是多麼陽光的女孩,臉上總泛著甜笑,對任何事情都充滿好奇和熱情,而現在……周杰倫有種刀割般的心痛。“我是不是應該為她做點什麼?”他捫心自問。那一晚,他失眠了……
2006年9月17日晚,向來對私人問題三緘其口的周杰倫,接受亞洲電視臺專訪,破例大談感情。當主持人問:“關於你的傳聞特別多,哪一段才是真的?”周杰倫毫不猶豫地答道:“只有一段,大家都知道的那一段。”“愛上女主播?”“是。”“你怎麼評價你們的感情呢?”“這是一段健康的感情,她是一個特別可愛的女孩子。連這樣好的女孩,我都沒法留住她,我覺得是我的問題,所以暫時,我不會再考慮找女朋友……我經常想,如果可以坐時光飛機回去,我會和她重新開始,會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再受到這麼多傷害……” 這是周杰倫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承認他和侯佩岑的戀情,在他們已經分手的時侯,他終於給了她正牌女友的名份,終於向全天下承認她的好。
同一時刻,紐約是曙光初啟的清晨。侯佩岑看到了周杰倫的專訪,看著螢幕上那熟悉的臉,聽著那熟悉的聲音,侯佩岑只覺得雙眼潮溼,喉頭髮緊,淚水不可抑制地落下,終至嚎啕大哭。那些蘊藏已久的委屈、壓抑、酸楚、疼痛……也就那樣傾洩而出……良久,她走到窗前,在薄紗般的陽光和清涼的晨風裡,
她告訴自己昨天已經過去,一切都將重新開始。
回到臺灣,心情稍感平復的侯佩岑,開始寄情於工作。只是夜深人靜之時,往事如同電影,會不停地在她的腦海裡自動放映,令她一次次沉溺糾結,欲罷不能。“我的腦子裡總是亂七八糟的想很多事……”
有一天晚上,她主動打通了周杰倫的電話。聽完她的訴說,周杰倫想了想說:“我有個主意,不如你把這些都寫下來,出一本書,既可以紀念我們的感情,也算完成了一件特殊的工作。”“這行嗎?別人會不會說我借你炒作?”侯佩岑很猶豫。周杰倫笑了:“傻瓜,就算你利用我,那也是我願意的。”
那晚,侯佩岑真地拿起筆,記錄下自己複雜的心緒。此後,這種方式成了她特殊的“安定片”,每天她都要寫上一段,才能安然入睡。
“自由從釋放自己那刻開始,痛苦不知不覺中消失,記憶美麗卻逐漸模糊,愛情來了,又走了。自私藏在謊言背後,背叛走在誓言前面,眼淚乾了,又溼。抱歉變成遲來的希望,再見是最完美的句點……”
不知道從哪天起,她的筆下漸漸有了種解脫般的輕鬆。2007年8月,這本名為《字言字語》的書正式
出版。9月13日,侯佩岑在臺灣舉行新書釋出會,就在她忙前忙後地招呼著來賓時,有人將一個巨大的花籃遞到了她的手裡。是她最愛的玫瑰、百合、紫騰、金盞菊……整個花籃就像一個繽紛花園,那麼繁複而盛大。在花園的入口住,是如門牌般醒目的他和她的照片,旁邊寫著“字言字語,叫好叫座”,下面工工整整署著他的名字:周杰倫。
在戀愛時恨不得蓋一座黑屋子把自己關起來的周杰倫,現在卻一次比一次高調。他在用這特殊的方式
表達他深重的歉意,補償他曾經的錯失。對此,侯佩岑深深地懂了。
“我覺得……你變了很多……”那晚,侯佩岑在電話裡對周杰倫說。周杰倫笑了:“要是我以前就這麼懂事,我們是不是就不會分手?”不等侯佩岑回答,他輕輕唱起了一首歌:“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睡夢中被敲醒我還是不確定/怎曾有動人弦律在對面的屋頂/我悄悄關上門帶著希望上去/原來是我夢裡常出現的那個人……”
那是2004年初夏東南亞賑災晚會,他們曾在數以萬計的歌迷面前,對唱過這首名為《屋頂》的歌。那時侯他們剛剛牽手,愛情如華麗的錦鍛開始鋪陳,似可以一直延展到最遙遠的將來。而現在,雖然夢想已被割裂,但他還能在這黑夜裡為她唱起這首歌,愛沒有變成恨,而是成了另一種愛……在溫暖的歌聲裡,她再一次潸然淚下,這一次,是感動的淚。
危急關頭顯真情,重續前緣方知原來多麼難
周杰倫所做的種種,讓侯佩岑重歸“甜心”形象。而走出情傷的侯佩岑,也加倍努力,成為《決戰!創藝彩妝大賞》的主持人,並先後主持鴻海尾牙、東方衛視新娛樂慈善群星會、《同一首歌》走進廣州等節目,演藝事業迅速東山再起,鮮花和榮譽又一次如日中天。
看到侯佩岑的生活終於走上正軌,周杰倫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然而2007年底的一天,他正在香港舉行演唱會時,臨開場前五、六個小時,卻突然接到電話:“侯佩岑出事了,正在醫院搶救。”原來,因為連日通宵工作太過勞累,大約半個小時前,侯佩岑在參加一場產品釋出會時,突然冷汗直冒、渾身無力,直直地從高達2.5米的T臺上摔了下去……她昏迷不醒,情況非常危險……
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周杰倫難以置信。短暫的慌亂後,他讓助手立刻查詢最近飛往臺灣的航班,經過嚴密的時間推算,他決定立刻搭乘一小時後的航班飛往臺灣,在臺灣停留兩個小時左右,再火速返回香港。
“這樣不太好吧?萬一航班有延誤,很可能會導致演唱會不能按時舉行。要不等演唱會完了,明天再飛也不遲。”助手和經紀人都勸說他。“明天她是什麼樣子還不知道呢……”周杰倫眼眶紅了,聲音也哽咽起來。此情此景,誰也說不出更多勸阻的話。就這樣,大約兩個半小時後,戴著大號墨鏡,用圍巾與帽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周杰倫,出現在了醫院。醫生告訴他,侯佩岑被診斷為顱腦重度損傷,目前正在接受顱腦血腫清除和減壓手術。他疾步衝向手術室。遠遠地,侯佩岑的媽媽和親友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看到他,用焦灼的眼神示意他也坐下等候。
以前約會時,總是她等他。他總是很忙,忙到幾乎每一次都遲到,最長的一次,她等了他整整兩個小時,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她卻安靜地望著他笑,然後說:“只要你來,我等一輩子也值得。”而現在,終於輪到他等她。這似乎是永遠沒有終點的等待。那張甜美的笑臉,那些溫柔的話語,也許再也看不到聽不到了……想到這裡,他的心上劃過一陣銼痛,那是年少張狂的他從未經歷過的感受,那樣的無助無奈,那樣的忐忑難安,那樣的撕心裂肺。
三個小時後,有護士過來輕聲說:“請侯佩岑的親屬接病人。”門口終於推出一輛手術車,周杰倫跟著侯佩岑的母親疾步跑過去,看到她躺在上面,身體上掛著長長短短的輸液管,頭部用白色紗布包裹著,只露出幾乎辯認不出的五官。不知道是麻藥還沒失效,還是她本來就昏迷著,她的眼睛是緊閉著的,就像睡過去了一樣。“佩岑。”他輕喚她的名字,握她冰涼的手,這時他突然看到她的眼角,滲出一滴清亮的
淚……
她還沒有醒來,他卻要走了。離開病房時,他一步三回頭,每多走一步,牽掛便如同藤蔓多延展一寸,牽絆著他的手腳,纏繞著他的心。才走到醫院外他便開始給侯佩岑的母親打電話:“阿姨,等她清醒,您一定要第一個通知我。”那一天,周杰倫還是準時出現在了香港的演唱會上,勁歌熱舞,活力四射。沒有人知道,他剛剛經歷了一場生離死別……
幸運的是,手術非常成功,術後2個星期後瘀血消失,水腫減小,侯佩岑得以康復出院。得到訊息,周杰倫終於舒了一口氣,但叮囑她不要大意,要多休息。回到香港後,他不停地往家裡搬中藥,那都是他四處打聽到的養腦祕方。母親每天替他熬煮著,別墅裡總飄散著藥香。有一天,周杰倫想起什麼似的問母親:“媽,你怎麼從來不問這些藥是給誰的?”母親笑笑:“還能有誰?全臺灣人都知道你最關心誰。”頓了頓,母親接著說道,“杰倫,你有沒有想過把她追回來?”聽著母親的話,周杰倫一愣,是呀,既然他如此愛她,為什麼不呢?但是,如果他們破鏡重圓了,他真的有把握給她幸福嗎?
周杰倫猶豫不決時,侯佩岑也心亂如麻。迴歸單身後,她的身邊一直不乏追求者,但再也沒有哪一個男人,像他一樣地打動她的心……她似乎已經過了戀愛的季節,像一棵冬天的樹,枯萎凋零,滿目滄桑。然而眼看周杰倫為她所做的一切,她突然感到生命又有了新希望……她一直以為她已經不愛他了,原來她還是沒有徹底放下他,而他心裡也明顯是有她的,那麼他們為什麼不能複合呢?
2008年1月的一天,周杰倫像往前一樣,端著熬好的湯藥來到侯家。侯佩岑找個藉口把母親支出去,然後倚在床頭望著周杰倫說:“這藥好苦,我不想自己喝,我要你給我喂。”“佩岑。”周杰倫有些激動地叫了一聲,欲言又止。就在這時,一直開著的電視裡,突然傳出了他的名字——周杰倫疑陷三角戀,這邊與舊情人蔡依琳互動火熱,戴同款訂情戒指;那邊又搭上新人江語晨,並大手筆送價值五千萬臺幣寶馬豪車……“胡扯。”侯佩岑伸手“啪”地按了搖控器。周杰倫卻苦笑了:“中國有句古語:‘假話三遍變成真’。漸漸地,誰也分不清真假……藥你自己慢慢喝,我還有點急事,先走了。”
“這感覺已經不對/我最後才瞭解/一頁頁不忍翻閱的情節你好累/你默背為我掉過幾次淚/而我心碎你受罪你的美我不配……”侯佩岑再次撥打周杰倫的電話時,聽到的是這樣的手機鈴聲,那是他的新歌《我不配》。他在用這樣的方式述說他的心聲。他讀懂了她的願望,卻只能再次選擇離開。他們可以按停電視搖控器,卻按停不了生活。他的世界註定如此喧囂,而她要的只是一個全心全意的愛人,一份安寧平靜的感情。這些,他以前給不了,現在還是給不了。
“這日子不再綠/又斑駁了幾句/剩下搬空回憶的我在大房子裡/電影院的座椅隔著遙遠的距離/感情沒有對手戲你跟自己下棋……”她含淚哼起那首歌的另一段。那一刻,她懂得了,也放下了。
惆悵而歡喜地祝福你,孤獨聽雨聲盼永恆
侯佩岑的新戀情,卻並未能像周杰倫期待的那樣順利。由於“珠玉在前”,很多媒體都把程帆和周杰倫比較,對他跟蹤追擊。侯佩岑和程帆去參加派對,有朋友竟開玩笑地直呼程帆為“週二董(注,周董即周杰倫)”,這讓程帆和侯佩岑異常尷尬。因為不堪壓力,兩人交往不到三個月,就宣佈分手。隨後侯佩岑又嘗試與其他男人交往,也都由於類似的原因半途而廢。“一日為女友,終身是冤家,看來我這一輩子都逃不脫你了。”2008年12月的一天,侯佩岑給周杰倫開玩笑說,這讓周杰倫十分傷感。
此時,周杰倫自覺在音樂上已經接近極限,很難再有新的突破,於是決定在別的領域發展,他斥巨資拍攝了電影《大灌籃》,票房卻不理想。周杰倫自出道以來,一路鮮花,幾乎沒有遭遇過挫敗,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很是沮喪。“我真是個倒黴蛋,沾上我的事情都沒有好結果,沾上我的人也沒好結果。”
2009年初,周杰倫和好友方文山一起慶祝新年,在多喝了幾杯後,他帶著醉意向對方抱怨。說著說著,他突然蹦出一句:“這樣過著也沒意思了,不如我退出娛樂圈。”話一出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方文山斜了他一眼:“好啊,這樣別人就會對侯佩岑說,幸好你和周杰倫分了手。”這句話像一瓢涼水,頓時將周
杰倫潑醒了。是啊,除了侯佩岑,他的身後還有母親,有其他的親人,有幾百名公司員工,有數以萬計的歌迷……他的身上揹負著如此多的期望,怎麼能成為一個失敗者呢?
“佩岑,我們都一起再努力試試好嗎?好男人會有的,好作品也會有的,總有一天,我們都會好起來。”一天,周杰倫對侯佩岑說,侯佩岑若有所思地點頭。
不久,周杰倫廢寢忘食地投入了偶像劇《熊貓人》的製作。吸取前兩次的教訓,這一次,他在劇本、拍攝、宣傳、包裝等所有環節,都下足了功夫。2010年2月該劇在臺灣首播,收視率高踞全臺第5位,該劇的“吸金力”更是令人驚訝,竟然共吸引了10億臺幣的投資。他又乘勝追擊,推出自己的第十張新專輯《跨時代》,上市不足半個月,銷量便突破百萬。
讓周杰倫更開心的是,就在他守得雲開見月明時,侯佩岑的戀情也有了進展,與金融界才子黃伯俊撞出火花。黃伯俊身家豐厚,外形高大,正是女孩最喜歡的白馬王子型。而侯佩岑最看重的,則是他圈外人的身份,以及溫和敦厚的性格。黃伯俊也對侯佩岑非常滿意,並早早將她帶回家中引見給父母。
然而,就在兩人漸入佳境時,最讓侯佩岑擔心的事情發生了。2010年2月,侯佩岑的母親一時口快,向一位密友透露自己家教嚴格,因此侯佩岑即使在與周杰倫交往期間,也從未在外過夜。這位密友竟然將此事曝料給某週刊,次日,週刊便在頭版頭條報道了此事:“周杰倫甘作柳下惠,侯佩岑原系處女身。”
訊息傳出,娛樂圈一片譁然。
如此私密的事情,竟被擺到桌面上指手劃腳。侯佩岑既羞辱又憤怒,最後卻都歸於無奈——誰讓她有一個大名鼎鼎的前男友呢?“周杰倫”三個字就像一個巨大的漩渦,任何人任何事只要沾了邊,便會在傾刻間被席捲進去、難有寧日。黃伯俊及家人顯然也被嚇了一跳,為避開風頭,全家商議後決定:取消原訂於2010年9月的婚禮。自己又一次連累了侯佩岑,歉疚之餘,向來處事冷靜的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怒不可遏地直言:“欺負女人,是熊貓人跟青蜂俠(注,兩者都是《熊貓人》中的角色名)最忌諱的事。”一些圈內好友也紛紛聲援周杰倫。週刊最終不得不向候佩岑低頭道歉。
而對周杰倫來說,事情還未結束。2010年5月,周杰倫通過一位好友轉告黃伯俊:佩岑是一個好女孩,值得擁有最好的愛情。我知道你能夠給她最需要的東西,那就是一份腳踏實地的幸福,從這點來說,我永遠比不上你。”周杰倫的開誠佈公,讓黃伯俊意外又感動,他也坦率地告訴周杰倫,他明白侯佩岑在這場風波中是無辜的,可要說他的心情沒有一點波動,也不可能。但從現在起,他已經決定,讓過去的都過去,做她一輩子的港灣。“就衝你對佩岑的這份情意,我就相信,她一定是個非常非常好的女孩,不然,以你的眼光和閱歷,不會到現在還對她如此珍惜。”黃伯俊笑著說,兩個男人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2010年8月的一天,侯佩岑正式對外公佈與黃伯俊的戀情,並宣佈婚期已確定在年底。“我已經開始試婚紗,貴不貴不要緊,不過一定要有很多蕾絲,這樣看起來會比較像公主。”面對閃爍的鎂光燈,侯佩岑笑得羞澀而甜蜜。
此時,周杰倫正孤單而快樂地注視這一幕。在他的手機上,有侯佩岑剛發來的簡訊:“我終於可以倚在一個人的懷裡,靜靜地老去。”讀著這句話時,周杰倫有些微的心酸和惆悵,更多卻是歡喜。為他在給了她那麼多傷害和疼痛後,終於成全了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