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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同名小說——再也回不去 (連載2)

收集:feiyang         來源:xiyou.net        時間:2005-11-15 15:16:35       UnionCHN

待我們回到鎮子,已經差不多是黎明瞭。小司飛快地衝入帳篷,解下箭壺和揹包、與長弓一同放在地上,就跳到我的單人床上睡著了。我卸下盔甲,輕輕放在一邊,再把揹包挎上,給小司蓋上亞提厚厚的皮毛,提了雙斧,向凱西那走去。
  凱西在那奮力的打著鐵,火花四濺。“起得可真早啊!”我向她打招呼,她沒有理我,繼續打著鐵。氣氛不是很正常……
  我走過去,將揹包裡的東西倒在她面前,“這些你拿去,隨便給個價,然後再幫我把斧子修理一下。”“垃圾不要”,凱西冷冷的說。
  “你怎麼了啊?昨天晚上淋雨發燒了啊?”我實在是不明白她怎麼了。“你們昨天晚上快活啊~孤男寡女的!”凱西停下來,叉著腰看著我,一臉氣鼓鼓的表情。
  “你想什麼啊?我忘記帶回城而已,我們只好走回來了!”我真的不明白凱西今天一早是得了什麼病!
  “是嗎?你怎麼沒忘記帶你自己出去!”說完,凱西就徑直走入她的帳篷裡去,沒再出來……“真是莫名其妙啊!”我走到熔爐旁,拿起燒紅的鋼錘,自己修理斧頭起來……
  還記得那個快嘴聖騎士大叔嗎?在我自己打著斧頭的時候,他走了過來,“小野,整個晚上凱西都在坐在鎮子門口的橋上,雖然她沒說她等的是誰,但是昨天鎮子裡面只有你和那個白箭沒有回來……”
  “大叔,你的意思是?”“我有那麼老嗎?我是聖騎士康德,你可以叫我康德。我的意思是凱西對你有意思。”
  天啊,我是個野蠻人啊!我沒有聖騎士高尚無比的情操,沒有亡靈巫師風流倜儻的外表,沒有德魯依呼風喚雨的魅力,我就一身腱子肉,有必要喜歡我嗎?燒紅的烙鐵砸在腳上,那個疼啊!我自覺地往阿卡拉那跳去……
  康德大叔在後面嚷嚷,“今天晚上我們聖騎士將去血洗女伯爵的塔樓,你參加嗎?”我回過頭,“再說,傍晚給你回覆!”

  我把凱西的事告訴了小司,小司“哇”的從床上碰起來,“那凱西姐姐一定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但是她現在又不理你是嗎?”
  我嘆口氣,把滿滿揹包扔在地上,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關鍵是我現在不能籌集回家的路費了。”
  “你那麼看重你的路費嗎?”“當然!我的家鄉現在正遭受圍攻,我難道不應該快點回去嗎?”
  “那麼凱西姐姐的感情呢?”“我的家鄉它可是是人類世界最後的防線啊!”
  “那凱西姐姐的感情呢?”“你知道世界之石嗎?它就在……”
  “那你說凱西姐姐的感情該怎麼辦?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不能就這樣傷害凱西姐姐的感情啊!我才不管什麼世界之石,我才不管什麼最後的防線,那些都是騙人的!”小司大聲的嚷嚷將我打斷。
  暈菜,我要智商高點,我就去轉職……你說你遇到這樣的傭兵你會怎麼辦?
  “那我應該怎麼辦?”“我們去修道院的兵營,凱西姐姐告訴過我,她跑出那裡的時候,掉了她最心愛的金色小鐵錘,我們去幫她拿回來,她一定會開心的!”
  “…… ……什麼時候去?”“我們晚上趁沒人看到的時候出發,這樣可以給她一個驚喜!”
  “…… ……”
  傍晚的時候,我在鎮子一個角落的酒館裡找到康德,“大叔,晚上我不能去啦,你們玩好。”那些聖騎士無不失望地看著我,我聳聳肩,轉身推開酒館的門,出來,再放開門。那門就在那裡咯吱咯吱的響著……
  “原來聖騎士也泡吧啊,呵呵”,我笑笑。
  “這個世界也許需要感情,要不然這些大叔會坐在這裡的酒吧?我會離開自己的家鄉來到這裡?我們為了什麼目的而戰?和平,應該不會那麼簡單……今天的一天很奇怪,唔,昨天沒睡覺啊!今天晚上看來是又不能睡了……”
  天空中沒有星光,沒有月光,暗暗的一片。在回帳篷叫小司的路上,小野默默地想著這些……
深夜。我穿上鎧甲,提了雙斧,熄滅了帳篷裡的篝火;小司背上了長弓,掛上兩盞箭壺,緊緊地繫了一個馬尾辮。我們悄悄的出了鎮子,彼此都沒有帶揹包,因為我們不會過多停留,我們只要那把鐵錘。
  路上,憑藉著小司對修道院去路的熟悉,我們兵不血刃地到達了黑色荒地。突然小司蹲了下來,並回過頭都來用食指豎在嘴前,“噓~~~”,她用另一隻手指著遠處一座高大破敗的塔樓。
  月亮爬了出來,在月光的照耀下我可以清晰地看見塔樓門口站著大約6名聖騎士,他們互相用聖光照耀著同伴,腳下踩著祈禱的光環,估計他們在來的路上有過戰鬥。一位聖騎士走到塔樓門口,慘慘的月光把他鎧甲的銀色光澤拉得好長,那是康德!他向後面的同伴揮了揮手,便衝進塔樓,後面的聖騎士也一併衝入,沒有人猶豫。
  金屬戰靴擊打石制地面的聲音愈來愈遠,一縷黑雲過來遮住了月亮,大地又進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知道他們為什麼都沒有帶上傭兵嗎?”小司回過頭來問我,見我搖頭,“因為卡夏幾乎帶了所有羅格去支援魯·高因了,聽說那邊的皇宮都快要守不住了啊!現在鎮上只有我和幾個守門的羅格沒去,所以說你還真是幸運的說!”
  “卡夏是誰?”“天啊,她就是我們首領啊!你到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嗎?你可真是個笨豬呀!”
  “注意你的身份!有傭兵叫僱主笨豬的嗎?快點帶路!”
  小司吐了吐舌頭,蹦起身來,一眨眼跑開很遠,“你就是個笨豬!”我沒有搭理她,只是又回頭望了望那座高大的塔樓,“康德,聖騎士們,但願你們的信仰總是保佑著你們……”

  穿過達摩高地,我們來到一座絕對可以堪稱雄偉的修道院的大門前,門前有兩個火把臺,我藉著火光,看到這足有三人高的門上鑲著精細的銀飾,門是木製的,破舊,但就像那些銀飾依舊散發古老光澤一般,它也依舊嚴肅。門的兩側各有一個精緻的浮雕,小司說那是她們羅格的標誌。門前是三級白色大理石的臺階,典雅而樸實。
  我們踏上臺階,小司告訴我,準備戰鬥了。“哐!”的一聲,我推開門,雙手舞著斧子衝了進去,小司在我的身後緊緊的跟著……
  我們同時安靜了,這是怎麼樣的一幅畫面呢!沒有魔物,這只是一個空寂的旋繞著悲傷的玄關:四周的長明燭臺依舊燃著,並冒著絲絲黑白相間的氣體;四盞石制燈臺也依舊燃著,散發著鬆蠟的香氣;中央一圈的圍欄上大理石的十字架一個個在那裡發呆,它們終究無法與黑暗的力量抗衡。因為地上到處散佈著慘死羅格的屍骨……
  小司哇的哭出聲來,沒有阻止她,我只是上去挽住她,小心翼翼地穿過這個玄關,儘量不去觸碰這些難以安息的靈魂。我又用斧子推開一扇高約兩人的木門,在這門後面是修道院的外側迴廊,或者花園。而此地除了一樣沒有魔物外,另外一樣的就是四處可見死去的羅格,甚至花壇裡都有腐敗掉的人類屍體……一座白玉雕像的噴泉在那裡靜靜地在那裡繼續吐著清清的水,那雕像是幾個羅格,她們還在守衛著這裡。
  哭哭啼啼的小司還是把我帶到了兵營門前,她示意要我不用再挽她。她努力地止住抽噎,抽出箭矢,拉開弓弦,“準備戰鬥吧,這裡面是不可能沒有怪物的!”
  我向她點了點頭,雙手握斧,怒吼一聲,一腳揣開兵營的門,衝了進去。黑暗瞬間包圍了我們,空氣是冷的,帶點潮溼,帶點腐敗的氣息。我們一連衝過幾個房間,時刻準備一場血腥的戰鬥!
  然而,在兵營裡找了幾個小時,一直到我們連凱西的金色鐵錘都找到了,卻仍然沒有發現一隻怪物!
  “不對啊!應該會有一個怪物鐵匠守著這個小錘子的!”小司歪過頭來看著我。
  一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近,我快步上去拿起錘子,別在腰帶上,抽出回城,默唸咒語,一扇藍色的傳送門旋即開啟。我一把拉住小司的手,“快點!”
  “做什麼啊!你怎麼又牽我的手啊!”她使勁地掙脫著。
  我回過頭來,我不知道我是怎樣的表情,我只知道心跳很快,小司看了我的臉都停止了嚷嚷,甚至有點驚愕。
  “只希望你的驚愕不要持續。”我心想著,拉著小司衝進了那藍色的柔和的光暈……
如水一般,魔法的光暈包圍著我和小司,再須一步,我們就可以回到那個寧靜的小鎮。寧靜?那個只會常常聽到兩種聲音的鎮子,為什麼你讓我的心跳得如此之快?藍色的光暈啊你所將帶來的——是寧靜還是悲傷?
  破曉了,幾縷曙光照在大地上,照在河水上,照在小司驚愕的小臉上。鎮子裡火光一片。狼、烏鴉和蔓藤的屍體燃燒著,發出絲絲焦臭的氣味;鎮子中央的篝火堆被打散開來,將那附近全部點燃;所有的帳篷都燃著熊熊大火,阿卡拉在指揮幾個德魯依不停的轉移尚未損壞的藥水,凱西的鼓風機散了架,火窖塌了,爐子翻了,整個棚子燃燒著,那些打好的兵器映著憤怒的紅光……
  靠近鎮子大門的地方,我看到了更加悽慘的景象:幾具血淋淋的羅格屍體被綁在木樁上,隨處可見慘死的德魯依的屍體……康德和那幾個聖騎士已經回來,他們統一開著祈禱光環,輕輕放下那幾個羅格,並在門口不間歇的使用著聖光,希望多讓一個戰士睜開雙眼,然而在黎明的時候,想令一個人睜開雙眼卻是如此的艱難……
  門口的木樁圍欄上靠著兩個人,一個是凱恩,一位聖騎士正在喂他喝下阿卡拉的特製藥水,看他的樣子傷勢不算很重;另一個全身穿著鎧甲,看不清是誰,但那絕不是聖騎士或者德魯依,更多的人圍著他,聖光在不停地往給予著他。康德無意見看到我,“快點過來!你”,他的表情是那麼的慘白,讓人覺得就像他們的信仰已經坍塌一般。而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難道那是!
  果然,當那個全副武裝的戰士真的就是凱西時,所有的猜想成為了否定。聖騎士們一邊不停地給她打著聖光,一邊讓出一個缺口,讓她可以不費力的看到我,看著我;而我也可以更加清楚的看著她。
  她全身泛著綠光,這是中了致命劇毒的表現,我可以想象出她身體的萬般痛苦,而她只是望著我笑著,“小野啊,你個死人,回來得這麼晚。”
  這時我才真的發現,凱西她是一個姑娘,一個美麗的姑娘。
  我來到她跟前,跪下身來,輕輕托起她,從腰帶上取下那把鐵錘,“你的!”
  凱西會心的笑著,她想要接過錘子,而她已經沒有多少氣力,那錘子落到了地上。她將頭靠了過來,靠在我的肩膀上,我都不敢呼吸太快,怕聳得她難受,她費了好大的勁,說:“你個死人,還是把你等了回來。咳咳,我啊,也是個頑強的野蠻人呢。本來還想著跟你一起回去故鄉……故鄉……”
  她流下清澈的淚水,安靜的睡去了。金色的聖光停止了照耀,聖騎士們低下高貴的頭。我本來想問天怒吼,那是我們野蠻人失去朋友時發洩的方式,而不知道為什麼我異常的冷靜,我只是重新拾起那把失去主人的小錘,把它再次別在腰間……
  後來的一天裡,我們把凱西和犧牲的的德魯依以及羅格埋在鎮子的河邊。聽凱恩和阿卡拉說,守門的羅格為大家從夢境中醒來拖延了時間,然後是凱西擋在最前面與德魯依們一同將戰鬥拖延到了黎明,只到太陽的出現和聖騎士們的歸來,魔物才漸漸退散開去。
  還有殺害凱西的是這片大陸魔物的首領——安達列爾。“知道了”,我沒有再聽下去,只是往河邊走去。
  我來到凱西的墓前,告訴她,“安達列爾的頭顱將由我來割下!”
  不知不覺,小司來到我的身旁,這兩天,我都沒怎麼跟她交流,因為彼此都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她在這兩天裡哭個不停,鎮子裡也沒有人停下來安慰她,大家都很沉默,忙著修復鎮子,包括阿卡拉和凱恩。所以她的一雙眼睛已經哭得像一對桃子。
  “好了,不要哭了,走,我們到河邊坐坐”,我輕輕地拍拍小司的背。小司還是很聽我的話,一會就收住了抽噎。
  我們坐在河邊,看那喝水潺潺地流著,我看了看小司,她也在望著河水發呆,“不要太入迷,小心被蠱惑!”
  “恩。”小司用力的點點頭,望著我,“但是我每天做夢的時候都看到是你在河對岸被水鬼蠱惑,知道嗎?你很笨的樣子。”她勉強的笑笑。
  猶如閃電穿過我的神經一般,我震了一下,然後我麻木地站起身,“你坐一會就去幫阿卡拉拾點乾材吧,我先去幫康德他們搭起帳篷。”“恩!”小司很乖的回答到。
  走向康德那邊的路上,我的頭腦很空,有一個聲音在不斷迴盪,那是我被水鬼蠱惑後,跌入河水的聲音……

三魔神在地獄的背叛中力量被大幅度的削弱,以靈體的形態流放到人類世界,並且他們還面對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力量不斷流失……然後它們也發現了人類的靈魂之源,以恐懼、破壞和憎惡支配人類的靈魂,雖然沒有建立祭壇之類,但它們可以侵蝕人類的身體,以那個身體作為靈魂的收集器,當然越強大的人類肉體越合算,於是三魔神所到之處,哀鴻遍野。混亂的時代持續了幾百年,而天使們則以地獄出現反亂,隨時可能進攻天界為由,全部在天堂看戲,美其名曰考驗人類的能力。
  法師組織(教會)是人類中強大的靈能者,他們是以信仰為基礎形成的,也就是精神,當時人間有多個法師組織,在原罪之戰的關鍵時期,出現了一個最強大的法師教派赫拉迪姆(Horadrim),天使們一看又有機會借刀殺人,就派大天使長拿三顆靈魂之石跑下去賣人情,對赫拉迪姆說什麼為了人類的未來,為了實現崇高的理想,等等等等,總之是要他們K掉三魔神。到此為止一切都在三魔神的計劃之中,唯一失算的就是人類法師得到了靈魂之石。人類法師的打法怪異,作戰也沒有什麼規則,個個都不要命的,就象現實歷史的朝鮮戰爭,裝備精良的美國軍隊碰到打游擊出身的中國志願軍,那幫傢伙沒有人權概念,一群一群衝上來玩命,你說這叫什麼戰爭?
  三魔神中的墨菲斯托首先頂不住,可能是它在人間的危機感不強,收集的靈魂太少,首選被抓住封印在靈魂之石中。後來這位大哥痛定思痛痛改前非,從靈魂石中跑出來以後瘋狂地殺人收集靈魂,打過暗黑II的朋友都記得吧,在ACT3砍翻這位不幸的墨菲斯托搶到它的靈魂之石,跑到ACT4的地獄入口去用力一敲,譁,滿天的靈魂啊,世界清靜多了!墨菲斯托被封印以後,剩下倆哥們巴爾和暗黑破壞神的日子也不好過,面對赫拉迪姆的人海戰術落荒而逃。值得一提的是,在追殺巴爾的過程中,赫拉迪姆的英雄本來已經將巴爾的本體封到靈魂之石裡,沒想到號稱天界重寶的靈魂石竟然被巴爾打碎了,眾人眼睜睜看著巴爾溜掉,氣不打一處來,那塊靈魂石擺明了是不合格偽劣產品,天堂也有奸商不是,害得大夥徒增死傷,以後也不知要再付出多少代價才能抓到巴爾,關於這一點天界的官方解釋是:“巴爾是不死之身,所以靈魂之石破裂了。”赫拉迪姆的高層人士對此甚為不滿,眾人心中雪亮,三大魔神哪個不是不死之身?但是天堂供貨,獨此一家,得罪不起,總要跟他們搞好關係,於是此事不了了之。
  巴爾和暗黑破壞神逃亡中遇到,倆魔神嘀咕了一陣,覺得在人間這些年白混了,巴爾要回地獄補充力量,暗黑破壞神自尊心比較強,想當年玩苦肉計弄假成真,現在灰溜溜跑回去被引為笑柄就不好玩,於是倆人各懷鬼胎分頭行事。
  暗黑破壞神不久被赫拉迪姆追殺,在西方的一個小王國被抓到,封印在靈魂之石裡。這部分赫拉迪姆成員在暗黑破壞神封印處蓋起了一座教堂,世代監視暗黑破壞神,光陰似箭,日月如梭,時光流水,白駒過隙,幾代人之後赫拉迪姆勢力逐漸衰弱,這個王國被一名聖騎士系的國王支配,暗黑這時擺脫靈魂之石的封印,便是暗黑一代遊戲的劇情起源。
  巴爾回到地獄之後的詳情,目前沒有查到確實的史料記載,只知道幾十年後它很寸地跑到人間,三顆靈魂之石前面已交代過,只剩下上次封印巴爾失敗的那顆,碎成一堆,只好揀著塊最大的湊合著戰鬥,巴爾對這塊偽劣產品胸有成竹,擺好姿勢讓自已被吸進靈魂之石,準備再給它爆一次,這次又失算了……
  赫拉迪姆有史以來最傑出的法師之一,擁有當時最強大精神力的魔導師塔·拉夏,把靈魂之石嵌入自已的身體之中,讓自已的靈魂融入靈魂之石體內,那顆殘次品馬上升級變成國優部優世界名牌,巴爾又做了一次自投羅網的白痴。
  根據塔·拉夏的遺願,他的身體被鐵鏈鎖住,安葬於東方的大沙漠中,在上面做出真假七座陵墓,後世稱為迷之塔·拉夏的陵墓。後來在暗黑II的ACT2主線劇情就是五英雄要找到通向塔·拉夏陵墓之路,用正義之杖開啟真陵,但是暗黑破壞神先到一步,看過暗黑II動畫的朋友們都知道啦,那小老頭鬼上身,暈糊糊地撥下了塔·拉夏身上的靈魂之石,救出了巴爾……
那個美麗的羅格卸下箭壺,與藤木的戰弓一併輕輕的擱在身旁的草叢裡,她彎下腰來,散開的頭髮一順滑落。她掬了一捧水,撲在臉上,擡頭的那一瞬間,我們四目對視了,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那個笑臉教我再次領閱到天真這個詞的含義。
  清澈的水下那些帶著怨恨的水鬼們自由地遊弋著,他們看上了意志模糊的我,他們快樂地蠱惑著我,快樂地等著又一個溺死者加入他們,給他們講述新鮮血液所帶來的新鮮故事。
  我告訴他們,不好意思,我是個野蠻人,我沒學過怎麼講故事。一個長得像凱恩的老水鬼在我周圍自如地游來游去,“沒關係,那我跟你說說話是一樣的。你看聖騎士有他們的信仰,而他們受到自己信仰的庇護,總是能夠活下來;你看你們野蠻人,都能留下自己的姓名,卻都留不下自己的性命,那是因為你們沒有信仰!不是嗎?孩子。”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啊~,我們沒有信仰嗎?我們深愛著亞瑞特山脈,那是野蠻人的象徵;我們眷戀著哈洛加斯,那是野蠻人的故鄉。我們在山顛上吼叫,震落天雪,漫無邊際,飄飄揚揚;我們在冰河裡跺地,晃散冰凌,冷色繽紛,洋洋灑灑。雪地裡,捉到雪兔後你可以將它送給心愛的人或者烤一頓美味大餐,你如果不是野蠻人,你就不能體會這樣的幸福……
  “不,我們可能沒有信仰,而我們有著與信仰比肩的東西,那是對故鄉的思念。”
  那老不死的水鬼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孩子,那東西不能救你!而且你們沒有感情,這才是最可悲的啊……”,他擺擺手,頃刻與其他水鬼一同遊得無影無蹤。
  我在後面奮力地追趕,“不是那樣的啊!”,而我根本就無法追上他們…… 
  我醒了,滿身是汗,幾天來都做同樣的夢,使得我的睡眠十分不足。小司還在夢鄉,她睡在我對面的床上,那是我前天給她搭的一張小床,她為此很高興了一陣,還特意為我用野花編制了花環,說是謝禮,這讓人覺得她已經忘記了那天的慘境,其實對於她而言,真沒有必要記得太多……
  小司轉了個身,身上的毛毯劃落在地,我輕輕上前去,將我的毛毯慢慢蓋在她的身上,隨後我揀起地上的那條放到我床上,我喝了口水,便走出帳篷。
  天已經亮了,但是鎮子很安靜,沒有了那些咕咕叫的公雞和母雞——它們也是那天的犧牲品;另外凱西也不在了,她以前打鐵的地方在昨晚變成了一個雜貨部,開店的叫基得,是同另一個叫瓦瑞夫的車伕一同逃難到這兒,他們的車隊一共百號來人,在路上遭到魔物的襲擊,只有他們倆乘一架馬車僥倖逃出……
  瓦瑞夫說,襲擊他們的是一個女性身軀的巨型怪物,她一噴毒霧,立刻就會倒下一排傭兵。康德對我說,那是安達列爾。我點點頭。
  那個基得總是站在瓦瑞夫身後點頭哈腰,他居然笑著說,命不是那麼重要,關鍵是死去的傭兵的佣金都不需要再附給了,快事快事。沒有人正眼看他,只是那個新鐵匠停下了打鐵,他是一個年輕的聖騎士,叫格雷斯·瓦特,這是個優美的名字。
  吃過早餐,大夥全部聚在一起,這是從那天以後行成的一個習慣。由凱恩提議,阿卡拉應和,我們都一致贊成了一個計劃——剷除安達列爾。基得也在一旁湊和,幹掉她、幹掉她!她讓我損失了兩車寶貝!這個計劃將在明天的黎明開始執行。
  大夥散去,各自去做決戰前的準備,我們都知道,我們這次要面對的不僅是一群魔物,還有一個魔王。小司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或碰或跳,她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活潑,這樣很好,“小司!你今天晚上就在鎮子裡守衛凱恩和阿卡拉。”小司愣住,“為什麼?我不是你的傭兵嗎?我不是應該與你並肩作戰嗎?”
  我轉過身,“你永遠都是我的傭兵了,從今天起,白箭的布拉·司。然而,今天晚上你只需要在鎮子裡乖乖的等著就行了。”
  “沒有人會說我是他永遠的傭兵也!好興奮!我啊今天跟定你啦!你不用再說什麼啦!”小司開心得在我周圍蹦著!
  “你看!”我用手指著她身後,她總是那麼相信我,立刻的回過頭去,那一刻,我一記重擊擊暈了她。按這一下的力度,估計後天她醒過來就不錯了。我抱起她,把她送到了阿卡拉那裡……
  “小司,對不起,我有個不祥的夢啊,它說我們野蠻人往往可以留下姓名,卻從來無法留住性命。”
  我往自己的帳篷走去,準備把一切都再檢查一遍,然後小睡一會。路上被格雷斯·瓦特叫住,“你有凱西的那把金色小錘是嗎?”
  “是的,怎麼樣?”“請將它給我,我在凱西的帳篷裡找到這個,這上面說如何將這把小錘打製成冷殺之斧!”說完他遞給我一張紙,叫我看。說實話,我不識字,但是我從心底相信這個年輕的聖騎士,他有著天使長一般的雙眼,炯炯有神,不同凡人。很自然的,我將錘子遞給他。“晚上我來找你,相信我的手藝!”這小子很自信。
  無獨有偶,將要進到帳篷時,康德把我叫住,“看這個”,那是伊司、艾爾和艾斯三塊符文,“殺掉女伯爵後找到的,給把斧子我,我晚上還給你。”
  我猶豫了片刻,將凱西給我打的那把“斧衛”留下,將另一把給了康德……

  躺在床上,把弄著這把斧子,不知不覺地,我睡著了……“凱西,你再把這把斧子扔給我時,我想我不會再吝嗇我的紅藥水吧……”
同樣的夢,使我驚醒過來,我坐起身,床吱吱地作響,側過頭來,望了望帳篷外面,黑色已經塗滿了天空。不管怎麼說,這一覺睡得還比較長……
  我起來,在帳篷角落的箱子裡取出盔甲,仔細地穿上;然後打來一盆水,對著它將頭髮紮成一小束,並用藍色的顏料在臉上及身上花上了圖紋,這是野蠻人面對死亡前的禮儀。
  一切完畢後,我站起身,端起盆子,用水將帳篷裡的篝火澆熄,提起“斧衛”,走出帳篷。
  帳篷外,黑沉沉的夜空之下,每一個人都鬥志滿滿。瓦瑞夫殺了兩隻牛,這事聖騎士和德魯依都做不了。一大群狼——估計有20到30只正在瘋狂地撕食這兩頭肥壯的公牛;天空裡盤旋著烏鴉,光線不太好,看不清大致的數量;各種蔓藤在德魯依周圍蔓延又消失……所有的聖騎士,包括格雷斯·瓦特在內,跟著康德一同半跪著,聆聽凱恩頌讀著聖經,德魯依大多聚在阿卡拉附近,阿卡拉她正在分發藥水,剩下的德魯依有的在幫聖騎士們磨劍,有的在為同伴將戰棒用鐵皮包得更緊一些……
  我也找來一快磨刀石,細細地,著力地將“斧衛”磨了一遍。那邊聖騎士們已經做完祈禱,也散開各自做最後準備,阿卡拉大聲地叫著,許多聖騎士向她那邊走去,估計是給他們發藥水。康德和格雷斯·瓦特走到我跟前來,我向他們點了點頭,他們也回敬我點了點頭。
  “來,看看這個,我說過你可以相信我的手藝”瓦特將一把冒著寒氣的小斧遞給我,“這把斧子叫冷殺,是用凱西的錘子溶了打製而成,你使使看。”
  我接過斧子,站起身來,對著空中劃過兩下,兩道冷冷的藍光殘留在空氣中慢慢消散,引得幾個聖騎士和德魯依都駐足觀看。“冰冷傷害?”我側過頭來看著瓦特。
  “不錯,我也不明白其實的奧祕,我只是按照凱西寫好的步驟進行操作,在熔化鐵錘後加入了1顆藍寶石,2瓶藍藥水和3瓶溶解藥劑在鐵水裡,那鐵水便自己凝固成這斧子!說來那鐵錘也許不是一般的鐵錘吧!”格雷斯·瓦特興奮地解釋著,“當然我的手藝你也完全可以相信!”
  “我沒有相信你的手藝”,我看看他們,他們可能有點吃驚,我又看看這斧子,說實話,看上去小了點,但是使起來很順手,“我相信的是你的人!”我又望了望他們倆,這兩個聖騎士會心的傻笑著。
  康德也走上來,拍拍我的肩膀,將一把斧子遞過來。這把斧子全身用布包著厚厚的一層,兩頭各系一段粗繩,只是從外型看出是把斧子。康德收住笑臉,嚴肅地說,“這是你那把斧子,我給你鑲上了符文,這是我們聖騎士禁用的一組神符之語,我不知道我這麼做會不會失去神的寬恕,但是我越來越相信你們野蠻人頑強的意志!朋友,背上它!謹慎地使用它。”
  我的臉上,一定掛著開心的微笑,在這樣一個混沌的世界裡,有這樣真摯的友誼,你要我站在隊伍的最前端面對死神放聲歌唱,我很樂意,只要朋友你不嫌棄我那破鑼般的嗓子……  
  阿卡拉最後確認了一下是否每個人都領了藥水,鎮子裡很安靜,沒有否定的回答。給我的那些藥水是9瓶紅藥水和3瓶解毒藥劑,聖騎士和德魯依的是6瓶紅藥水,然後藍藥水和解毒藥劑各3瓶。大家開始默默地清理鎮子,將火都熄滅了,只留下鎮子中央那堆,食屍藤將牛的屍骨消化得乾乾淨淨。
  這時已經是午夜,準備出發了,我跟康德說要他們等等我,因為我覺得忘了點事。康德說沒事,你只要快點,我還要跟德魯依的首領說點事情。
  我快步跑向阿卡拉的帳篷,進去,看到小司在床上昏睡著,我蹲在她床邊,仔細地再看看她,雖然這不像我們野蠻人的做法。
  這個躺著的可愛的、活潑的、天真的小女孩,是我永遠的傭兵!她被我擊暈,她相信我,她因為我給她金色長弓而興奮不已,她會興奮得尋找一天的花朵來為我編織一個頭環,她膽子很小在我吼叫前必須給她提示,她自認智商很高必須走在我的前面……與離開我們的凱西一樣,或許我對你們有少許著迷。
  那個該死的水鬼,居然說野蠻人沒有感情?他知道個屁!他絕對沒有聽哪個水鬼說過野蠻人會為自己心愛的人跑遍整個亞瑞特山峰只為尋找一隻兔子……
  “睡吧,等我回來叫醒你。”  
  浩浩蕩蕩地,我們,我、聖騎士們、德魯依們於下半夜出發了。鎮子裡只有小司,凱恩,阿卡拉,瓦瑞夫四個人和一隻叫作基得的狗。
  我們默契地協作,從冰冷之原一直殺到地下墓穴的門口,不漏掉一隻怪物,而互相照應的我們,只是剛剛殺一個叫“骨灰”的魔物時,有幾個同伴受傷。康德立刻叫聖騎士們們聚攏,開啟祈禱光環,並給受傷的同伴打聖光。
  黎明瞭!太陽從外面照進來,照在我泛著藍光的冷殺上,照在聖騎士光澤的銀甲上,照在德魯依棕色的翎毛上,也照在我們面對著的旋轉樓梯上——這裡就是地下墓穴的入口。德魯依的首領走上前去,康德告訴我他叫雷鍥爾,他吹了聲悠揚的口哨,所有的狼和烏鴉衝了下去,隨後我看了看我,點點頭。
  我大吼一聲!提起冷殺與斧衛,也衝了下去!身後是聖騎士金屬戰靴擊打樓梯的聲音和德魯依皮靴蹭在樓梯上的聲音,不絕於耳,這果然不是小司跟在後面的聲音啊!“所以說,我應該不是少許著迷……”
  樓梯越來越窄,光線越來越暗,前方就快到底了,一道聖光照在我的身上,讓我集中了精神,是康德,“謝謝你,我的朋友。”
地下墓穴第一層門口這麼重要的戰略地點居然是空空蕩蕩的,沒有一隻怪物。狼一隻只地匍在地上,很聽話的樣子,有的舔弄著自己的棕毛;烏鴉有的站在地上,有的站在墓穴裡廢舊的棺材上,有的站在已經熄滅的燈臺上,不時地叫兩聲。
  我看了看康德,康德也沒有說什麼,這就像一個圈套一般,大家開始紛紛議論。而雷鍥爾十分冷靜地走到狼群跟前,那些狼很自覺地站起身來,他雙手在空中比一個圓,默唸咒語,狼與烏鴉心領神會,立馬分散向每一個岔路奔去,“等一下,這些忠實的夥伴就會帶給我們答案”,雷鍥爾衝著我們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我們應安靜一些,不必疑慮。
  果然,不一會兒,這些動物就回來了,它們沒有受傷,說明這一整層都沒有怪物。一隻狼在雷鍥爾腳旁蹭了蹭,便向一個方向跑去,“跟上”,雷鍥爾指著那隻狼。
  來到了墓穴的第二層,情況跟第一層一樣。不過這次大家沒有再議論什麼,只是等著雷鍥爾再次使喚那些聽話的動物,它們又都安全的返回,並將我們帶到了第三層。
  而第三層使我們或多或少還是吃了一驚,居然還是空空如也!阿卡拉告訴過我們,這個墓穴一共只有四層啊!動物們再一次毫髮無傷地歸來,只是有只狼顯得十分的躁動不安,它不停拽著雷鍥爾的靴子,發出哼哼的嘶叫聲,雷鍥爾拍拍它的頭,它旋即跑開。大夥明白這是代表什麼,一併跟了上去,聖騎士們把盾牌舉了起來,德魯依們紛紛呼喚出小型的颶風作為個人的裝甲,我跟在狼的身後,除了跑在最前面,什麼也沒做。
  狼群停在三層下四層的樓梯口,一隻只對著樓梯低沉地嘶吼著;烏鴉在我們頭上急速地盤旋,焦躁不安。“你若是在這,你可以聽見樓下傳出從未曾聽過的各種魔物的呻吟,這些聲音可以用一切讓人厭惡的詞語來形容。知道嗎?”我心想著,“小司,你應該還在沉睡吧,一定不要做噩夢啊!”
  康德在指揮聖騎士們開啟不同的光環,那是聖火、荊棘、力量、反抗、祈禱和祝福瞄準的光環,他們打開了光環後,都用左手將盾牌比在眼睛下面,右手把弄著羅馬短劍,等待康德衝鋒的口號;德魯依在雷鍥爾的帶領下,召喚出橡木智者、毒猛花藤和食屍藤,隨後一併變成狼人形態,他們跟在聖騎士後面,等待著雷鍥爾的命令;狼群及烏鴉跟在最後面,這樣做只是一種刻意且短暫的保護。
  康德要我站在聖騎士中間,我不理解這次為什麼不讓我衝在最前面,但是出於對這個聖騎士大叔的信任,我站了進去。康德對雷鍥爾點點頭,待雷鍥爾平靜地迴應了他,他和藹的笑了,“朋友們,你們看,那些狗雜碎在下面極不可耐的呼喚著我們,而我們一旦下去誰也不能保證我們還能夠上來,可是你們,卻一個個如此堅定。看來你們是一定要會會它們,那我們給它們一個美妙的迴應吧!”康德怒吼一聲,這聖騎士,一定是把多年未吼出的鬱悶一併吼出!
  我們狂吼著,下面的聲音都漸漸被壓來下去以至安靜了,康德回過頭,一擺手,我們衝了下去……
  看到亮光,那是四層門口的兩根火把,火光下我們所能看到的是密密麻麻的黑暗魔;遠處也有許多依稀的火光,是拿著火把的黑暗巫師;在他們的周圍是難以數清的苦難怪。巫師們投來了熾熱的火球,苦難怪不停噴射著閃電球,頃刻,無數的魔法球向我們襲來,而黑暗魔也叫囂著大批衝過來!
  “聖騎士們,為了光明!衝鋒!”康德頂著盾牌迎向所有的繽紛的魔法球,所有的聖騎士也一併加速衝上前去,他們努力的用盾牌抵擋著一切,除了他們的信仰;他們野蠻地撞開面前的黑暗魔,然後踩過;他們留著鮮血,那是犧牲技能的使用……一條血路就這樣被殺開,他們迅速的靠近巫師和苦難怪,怪物的慘叫不絕與耳!
  我跟在他們的身後,居然開心的笑了!擁有這樣的戰友對野蠻人來說一種莫大的幸福!身後的德魯依開始將黑暗魔拋向頭頂,頭上的烏鴉有的中了火球,被燒死墜下,然而更多的烏鴉會瞬間從四方飛來將這一個個被擲上天的倒黴蛋扯成碎片;已經開始聽見狼的哀叫了,這是不可避免的,而更多的是它們瘋狂地撕咬聲和狂吠聲……
  我雙手在空中不停揮舞,斧衛這邊,殷紅的血飛濺;冷殺這邊,藍色的冷光不斷出現……火球和閃電球不間斷地在往我身上招呼,我的面板感覺在撕裂!康德回頭給了我一聖光,“朋友,可不必麻煩你!”我抽出一瓶紅藥水,一氣灌下,大吼一聲,為全體同伴加成了防禦!再一躍而起,直接落在那群苦難怪中間,我衝著它們吼叫著,揮砍著,讓它們的血肉橫飛著,而這些苦難怪都已經傻了,幾乎是站在那裡給我屠殺。我怎麼會客氣?
  剛剛把這第一個房間的怪物清理乾淨,連著第二間房的門被打開了,大量的被放逐者站在熊熊烈火中向我們射出可以爆炸的火團,那些勇猛的聖騎士啊,就這樣衝了上去,站在火焰裡用熱誠和重擊技能奮力的劈砍;德魯依們變回人型,再立刻變為熊的狀態衝了過去;看到這些,我無法不讓自己往最多被放逐者聚集的方向衝去,再用斧子劃掉他們醜陋的腦袋;狼,剩下的烏鴉以及蔓藤都像飛蛾一般往火裡衝去……
  所有人進入一種忽視狀態,準備隨時結束自我的生命……
  我不斷的喝著紅藥水,並不時看看周圍是否有更加危險的同伴,而我看到有的同伴已經倒下,渾身是血,也有的被燒得焦黑,但是在他們的周圍必定有著更多的被放逐者的屍體。
  康德在那邊喊著,“想點辦法!他們的數量太多,這樣拼下去犧牲太大!”。他說得沒錯,被放逐者本身並不厲害,但是如果我們站在火裡跟他們硬拼,我們的損失就太大了!我一記重擊,將我身邊的這群垃圾開啟老遠,然後我四下看了看,在這房間中央,有著一個巨大的血池,裡面堆積著人類的屍體……
  “康德,雷鍥爾,叫你們的人都過來!跟我這樣做!”說完,我用拳頭重擊地面,那血池立刻泛起微波;聖騎士們也開始重擊地面,血液開始慢慢地越濺越高;當熊形態的德魯依與我們一起錘擊地面時,血池裡的血液開始飛揚了……讓這些血液的擁有者為他們自己復仇吧——它們劃過一道道嫣紅的弧線,灑落在火焰上,發出茲茲的響聲,火漸漸地熄滅了……剩下那些被放逐者拼命的往一個角落裡擠,都想成為最後一個被殺的物件……
  所有的狼,烏鴉和蔓藤,這些人類忠實的朋友都已經死傷殆盡,德魯依們變回人型,無盡的悲傷映在他們的臉上……我們將犧牲的戰友搬到一邊,稍做休整,便踢開那濺滿鮮血的最後一扇木門!
血腥的氣味,隨著門開迎面撲來,緊緊跟著的是一排綠色的毒霧!前面的幾個德魯依立刻中了毒,周身發綠,開始有些站立不穩。“快喝解毒藥劑!”隨著雷鍥爾的叫喊,康德打開了可以一定程度緩解毒性發作的淨化光環,並給他們照著聖光。我們其他人舉起武器向安達列爾衝去。
  這最後的大廳顯得有些空曠,四處可見人類被支解的屍體,有幾處燃燒的火焰不知道燒的什麼,發出焦臭的氣味,地板有些地方很鬆動,踩在上面會溢位暗紅的血液,支撐大廳的八根柱子上用倒刺裝飾著,倒刺上穿著數不盡的屍體來裝飾。。。這裡和地獄有什麼區別?安達列爾坐在最裡面的骨椅上,浪蕩的笑著,這笑聲在大廳裡迴盪,不停擊打我們的心靈。
  我們迅速的接近她,“新鮮的血液來了~”安達列爾站起來,也向我們步步逼來。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怪物啊!女性的身軀,牛的雙蹄,身後長著四隻蠍子的尾巴!她停住笑聲,撕心裂肺的怪叫起來,整個大廳開始晃動起來,幾乎每一寸地面都被揭開,爬出渾身沾滿鮮血的食屍鬼來;頭頂的灰塵不斷的灑落,猛擡頭,那是無數的蜘蛛正順著蛛絲滑下!安達列爾又一排毒霧過來,我和幾個前面的聖騎士悴不及防,照單全收,頓時我覺得全身乏力,呼吸困難。
  我們趕緊抽出解毒藥劑出來一飲而盡!康德他們趕了上來,而這時我們已經被食屍鬼團團包圍,幾個同伴一不留神被蜘蛛拉到空中,任我們眼睜睜的看著被一群蜘蛛爭搶著吸乾血液!安達列爾也離我們越來越近,那四隻蠍子的尾巴囂張的晃動著。。。我們慢慢的靠攏,背靠著背,準備發起拼死的反擊。。。
  “你們愛自己的信仰嗎?”康德將盾比在那雙給人勇氣的雙眼下,“我們信仰自然,不能容忍它被魔物汙染!”雷鍥爾召喚出颶風鎧甲,“我打完這仗,就回家!去保衛自己的故鄉!”我一斧劃開一隻突然襲擊的蜘蛛。
  “那我們就為了它們而戰吧!”康德一盾打下一隻蜘蛛,再一劍戳向它的複眼,接著不斷的聖光,食屍鬼瞬間的化為灰燼!然後與聖騎士們一併衝入敵群;狼和熊形態的德魯依們瘋狂的撕裂著每一個所能觸及的怪物,為他們死去的戰友復仇,雷鍥爾冷靜地將雙手在空中比畫,默唸咒語,幾隻食屍鬼乘機衝了過去,我大吼一聲,衝過去欲幫他解圍。只見一枚熔漿巨巖瞬間出現在雷鍥爾身前,並向食屍鬼們滾去!巨巖要麼將面前的怪物碾碎,要麼用高溫將它周圍的怪物焚燒!
  興奮啊!你們看來真的跟我們野蠻人一樣,從來不知道絕境一詞啊!我怒吼著,越過食屍鬼,避開蜘蛛的襲擊,向安達列爾狂奔而去!安達列爾也加快速度上來,一隻蠍尾向我刺來過來!我俯身向前躲開,並借力一斧劈向安達列爾的左腿。天啊!我的冷殺砍在她腳上居然只是結了層冰而已,連皮都沒破!我發呆那會,被安達列爾右腳一腳踢到牆上彈開,我吐出了血,這一下估計就斷了幾根肋骨了吧,胸口好疼啊!我抽出紅藥水連喝兩瓶,看到安達列爾向我走來,頭上的蜘蛛也向我襲擊過來!
  幾隻箭矢同時穿過了這隻趁人之危的蜘蛛,天上蜘蛛像下雨一般紛紛落下,安達列爾被爆裂的火箭頻頻逼退,我向箭矢飛來的方向往去。
  那些無畏的戰士,射出華麗的箭矢,讓惡魔的頭顱與心臟一同粉碎。。。
  卡夏帶著傭兵們在大廳門口擺開陣型,準確而急速的射出援助的箭矢,更讓我吃驚的是,第一排中間那個羅格不是小司嗎?!!
  “喂!振作一點啊!”小司在那頭叫喊著。
  靠!真的是她啊!我可不能在自己的傭兵面前太狼狽啊!我跳起來雙手揮舞著斧子再次衝向安達列爾,不斷地給予她正面的重擊,安達列爾也不停用蠍尾刺向我,康德上來了,給我聖光熟悉的感覺,在淨化光環的保護下,我覺得呼吸不是那樣困難,我們奮力的劈砍著她,加上小司等羅格不斷的箭射著她,安達列爾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
  忽然!這魔頭一揮手,一隻毒箭應聲飛出,直向我刺來,我本能地一閃,墨綠色的箭霧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身後一位德魯依躲閃不及,中箭後倒地不起。安達列爾一掌向康德扇去,康德用盾來擋,卻被連盾一併開啟老遠,頭撞在柱子上,昏死過去;安達列爾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我用盡力氣卻怎麼也拔不開!她向著羅格的方向走去!
  德魯依們攔住他,又是一排毒霧,德魯依們紛紛倒下,各自去抽自己的解毒藥劑,一個德魯依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打開藥劑瓶蓋,便被安達列爾踩碎了頭顱。。。雷鍥爾憤怒了,他變為狼,敏捷地低身衝過來,避開蠍尾的輪番攻擊,躍起,一掌拔掉了安達列爾的右眼!血液瞬間從她的眼眶裡湧出,她一把扔開我,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小司趕緊跑到我的跟前,將一瓶紅藥水餵給我喝下。
  安達列爾猛一甩手,將還在空中的雷鍥爾攔腰打下,雷鍥爾噴出血了,往一邊飛去,安達列爾緊跟上去,所有的羅格都將箭矢射向那個魔頭,但是她還是義無返顧地走向雷鍥爾。
  雷鍥爾是一個德魯依,也是一名精通魔法的戰士,他被安達列爾踩在腳下,血吐了自己一身,他沒有力氣再去變成狼,或者變成熊,他只是將一隻手擡起,比畫著一個手勢,默唸咒語。。。
  一道藍色的冰柱噴向安達列爾的左眼,那是極地風暴!安達列爾的左眼被冰裂了!而他身下的雷鍥爾,被她用蠍尾戳得不成人樣。。。
  安達列爾發狂了,她捂著雙眼,不斷地噴出毒霧,射出毒箭,羅格們在清理著剩下的怪物,而還是有人不幸中毒倒下。我胸口十分的痛,實在是站不起來,估計胸前已經沒有幾根完整的肋骨了。小司在一旁餵我喝著紅藥水,讓我稍微地得到一些緩解,“我們必須快點消滅掉她!”小司望著我。
  她的後面,一隻墨綠色的毒箭正好向她飛來,說是遲那時快,我不知道那裡來的力氣,一把抱住她,翻身將她壓在下面,那箭穿過我的身體——還是射中了小司,她昏了過去,我身上已經沒有紅藥水,我去翻她的腰帶,居然空了,她居然將所有的紅藥水都餵給我喝掉了,一瓶也沒有留給自己啊!
  我叫喊著那些活著的羅格,聖騎士們已經全數犧牲,除了不明生死的康德,德魯依也是,我知道戰鬥會殘酷,但是我不希望我的傭兵會死去,我一開始就在避免,我一開始就做出選擇,為什麼小司你還是倒在這裡?
  “快點過來啊!你們,拿紅藥水過來!”隨著叫喊的吃力,我知道毒性開始發作,我摸了一摸腰帶,還剩最後一瓶解毒藥劑,想也沒想,給小司灌了下去。。。我身上的傷口開始劇烈的撕裂般的疼痛,呼吸變得十分困難。。。
  一個羅格過來了,而安達列爾也被我的叫聲吸引過來,她向著我們大致的方向摸走過來,並散播著致命的毒氣。那羅格紅藥水灌得太快,把小司嗆得咳了兩聲,而我和那個羅格相視一笑,“幫我照顧她”,我對那個羅格說。  
  安達列爾越來越近了,毒霧打了過來,我不知道那裡來的力量,我站起來,擋住毒霧。我手中的冷殺脫落了,斧衛也是,我站立不是很穩,我定了定神,傷口越發的疼痛了,安達列爾就在我身前幾米遠,我取下揹著的那把斧子,望了望那邊的康德,他的頭部流著血,仍然昏著,我撕開包裹著斧子的布,緊緊地握住斧柄,我感到手心在流血。
  斧柄上有著鋒利的倒刺,真是昏啊!康德大叔,這叫什麼斧子啊?我看了看斧鋒,鋒利無比,斧面上依次鑲著伊司、艾爾和艾斯三塊符文。。。安達列爾走到我的跟前,她聞出人類的氣味,後面的四隻蠍尾同時發動了進攻,手起斧落,四隻蠍尾掉落在地,還在不停抽搐。安達列爾身上不斷湧出暗黑色的血液,她在我面前慘叫著。我看了看手中的斧子,我的血液已經留滿了它,而它卻顯得更加生輝!
  “安靜吧”,最後的力量用於舉起斧子,揮向安達列爾的脖子。。。一道火光從天花板衝下,直直打中安達列爾的屍體,火焰到了地上亦不停息,繼續尋找著魔物的屍體進行焚燒。。。稀稀落落的天花板的碎石跟著砸來下來,有的砸在我的身上,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多站一下了,我已經沒有再聽見什麼聲音了,我倒下之前,看到康德好象站起來,往我這邊跑來,我倒下後,一直望著白箭布拉·司的方向。
  那個長得像凱恩的老水鬼搖搖頭,“我不信,你說的話一定是假的,你們不可能有感情!”說完他一擺手,帶著一群小水鬼頃刻遊得無影無蹤。
  那個老水鬼真是個精怪,我其實沒怎麼著,我只是說:
  “我的家鄉,叫哈洛加斯,那裡是野蠻人偉大的故鄉,那裡現在正在被圍攻,我正在努力酬錢,盼望早日回到那裡。而現在我已經出發,和凱西一同,她也是一個頑強的野蠻人,這可是康德所說的原話。
  那麼,小司,再見了。”

我的姐姐們總是喜歡評論鎮子裡的這些驅魔者,在我們被那些怪物趕出修道院後,這些人就紛紛而至,他們是一群聖騎士和一群德魯依,恩~還有一個大塊頭,姐姐說那是一個野蠻人……
  聖騎士從我們身邊走過時會取下頭盔向我們致意,並露出優雅的微笑,姐姐們會說,10分;德魯依走過時,會叫狼群和烏鴉安靜,然後召喚一隻玫瑰花藤來取悅大家,姐姐們會說,雖然沒有聖騎士來得帥氣,但是很浪漫,9分;而當野蠻人走過來時,姐姐們會嘩地一聲散開,去練習火箭和冰箭……有時候我會偷偷注意一下這個大塊頭,出於好奇嘛!他這個人真是奇怪,好象來錯了地方似的,總是不主動跟任何人打個招呼,兩眼直視,麻麻木木的,從鎮子外面背滿滿的一揹包往凱西姐姐那邊跑去,然後再空著揹包跑到鎮子外面去……給我的感覺,他不是來驅魔的,而是來勤勞至富的……
  其實,姐姐們去練習魔法箭術也不完全因為那個野蠻人太慘不人睹,現在我們傭兵深受這些驅魔者的喜愛,而他們又都太苛刻!居然非要我們會至少一種魔法箭術……
  為了學習魔法箭術,我的左手灼傷右手凍了。哎~~他們怎麼不知道我的面板在所有的羅格中是最好的呢?其實,我不是很喜歡作一個傭兵,跟在僱主的屁股後面跑來跑去的,應該不會適合我吧。我覺得最能發揮我能力的位置就是給鎮子守門!可是卡夏說,等我會了兩種魔法箭術再來考慮我。
  一個姐姐告訴我,給她1000金幣,她就將一把附著寒冷元素的獵弓給我,可憐的我啊,每天出沒在鎮子外面和鎮子河邊:在鎮子外面揀那些散落的箭矢,在河邊拔蘆葦來濫竽充數,然後一把連賣給凱西姐姐。
  可是那個凱西姐姐啊~居然出350金幣買那個大塊頭的破爛,而只給我150金幣買我的10筒箭壺!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這個大塊頭居然殺掉了血烏鴉!而且他身中血烏鴉3箭都沒有生命危險!我只能說這個人是個怪物……
  天啊!!!卡夏要我做這個怪物的傭兵啊!我真的不想這麼年輕就變得跟怪物一樣啊,要知道我的面板是所有羅格里最好的啊!難道是天嫉紅顏嗎……
  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個野蠻人的智商不高了,我不止一次告訴他弓箭其實是最好的武器,根本沒有必要跟怪物捱得那麼近。但是他每次看到怪物都會興沖沖地衝上去。所以我不能容忍這種人走在我的前面,我基本上總保持在他的前面行走……而且這個怪物總是喜歡突然地大聲大叫,我的神經都快要崩潰了……
  不過,說實話,這個怪物總是很照護我,他有時甚至會為我蓋上掉落的毛毯,其實我知道啦!但是那個時候我只能裝做睡著啊!還有他心態很不錯,他殺怪,我觀看,完了我搶好東東,他揀垃圾,他也沒有說過我什麼。
  還有一次,我們身處困境,他居然要為我殺出路來,讓我逃生!不錯,其實這個僱主還是滿好的!
  更開心的是,後來他還給我一把金色的長弓,姐姐們都說這是一把好弓,我那心裡真是喜滋滋的!他還給我講他故鄉的事情,我才知道,他一遍遍地賣垃圾賺錢不過是為了快點回到故鄉去,去守護他自己的故鄉。
  他答應我,會僱傭我,那金色長弓就是我第二個月的佣金,姐姐們都說,沒想到這怪物這麼可愛啊!
  人就是這樣吧。漸漸地,我覺得他其實不是那麼笨,那麼醜,反而覺得他啊,有點高傲的酷呢!
  凱西姐姐喜歡上他了!從他告訴我的事中我可以肯定的判斷,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有點不安……
  但是凱西姐姐是一個好人,我叫他去為凱西姐姐做件事,這事很危險,但是這個大塊頭同意了……
  這個野蠻人是有著愛心和責任心的。至少我這樣覺得。
  凱西姐姐死了,從那開始他更加少語了,只是偶爾和聖騎士康德說上兩句。
  我也傷心死了,我的3個姐姐她們也都離開了我們。
  他說,“安達列爾的頭顱將由我來割下!”
  我告訴他了我的一個祕密,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告訴他:每天夜裡我都夢到他,夢到他看見我後便跌入河裡……
  他聽了猛地一震,走開了……
  他叫我看身後,我覺得我現在是如此的願意相信著他,於是我照做了,回過頭來時,我只覺得天昏地暗……
  夢中,他看著我,我衝著他笑著,他又跌入水中,那些水鬼帶著他,越走越遠,再也看不見。我叫喊著,他在水裡可能聽不見,沒有理我。我順著河跑啊跑啊,繼續叫喊著,他只是對其中一隻水鬼說著什麼似的,仍舊沒有理我。那些水鬼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他在水下面,轉過頭來望著我,告訴我,我再也回不去了……
  嚥下極苦的藥水,我昏昏地醒了過來,阿卡拉告訴我,我一直在呼喚著他的名字,於是索性將我醫醒。
  卡夏帶著姐姐們從魯·高因歸來,又犧牲了許多人,而大家沒有人反對現在立刻去支援那些驅魔者。一路上我們只看見怪物的屍體,這讓我們很安心,大家都害怕看到任何一個人類倒在地上再也不起。
  然而在地下墓穴第四層,我們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他們躺在地上,久久不願閉上雙眼時,我心裡開始害怕了,我怕再也看不到他。我們張著弓弦衝入最後的大廳,是他!安達列爾和一隻蜘蛛正要致他與死地!
  我們的箭矢同時飛了出去……
  我將全部的紅藥水全部讓他喝下去了,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啊!我只想讓他活下來。
  他撲向我,翻身將我抱在懷裡,感受到一股暖流的同時,一隻毒箭穿透了他,深深刺入我……
  當我再一次歪歪倒倒地站起身來,看到地上的斧衛和一把藍色的小斧,那個傻瓜躺在安達列爾身旁,望著我這邊。雙眼未閉。康德跪在他的身邊低沉著頭,用手抹著臉。
  眼淚不知不覺的湧了出來,我是跑過去的,撲通一下,跪在他面前,拉扯著他,聳動著他,“你不是說我永遠是你的傭兵的嗎?你這個騙子!騙子!!!”卡夏從後來抱住我,叫我冷靜一點,康德慢慢閉上了這個再也回不去故鄉的野蠻人的雙眼……
  你知道嗎?當時頭頂的天花板已經穿透了,陽光照了下來,照在康德沾滿鮮血的銀甲上,照在我淅淅瀝瀝的臉上,照在這野蠻人倒下的未曾見過陽光的地板上。
  很冷,哈洛加斯真的是一個雪的世界啊!小野,你的故鄉真是熱鬧啊!你看,聖騎士們,德魯依們,亞馬遜們,刺客們,女巫們,亡靈巫師們還有我們羅格都聚集於此。大家全都來幫你們野蠻人守衛這神聖的亞瑞特山脈了!
  康德過來了,他帶著向野蠻人朋友要來的禦寒的衣物;凱恩在跟一個叫馬拉的藥劑師交談著;“姐妹們,你們看啊!那裡有一隻雪兔!”我的一個姐姐驚喜地叫著,惹得身邊的野蠻人們驚愕地看著她……
  我會心的笑了笑,我想如果你在我旁邊,你一定會為我去追那一隻雪兔的吧?!
  天上的雪,飄得越來越大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