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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錘40k/渣翻 《無暇之刃攻略》第二部分第五章

王冠號伴隨著絢爛的分娩啼哭聲,劃破現實,掙脫亞空間。在帝皇重新徵服銀河系的時代,人類使用了各種科技奇蹟,但以他的名義航行在虛空的飛船從靈魂之海中浮現的行為始終極為狂野。十萬年的流逝並沒有改變這一點,九個墮落軍團的戰艦也不例外。

這艘打擊巡洋艦的船體上增添了傷痕,那是在她逃離卡迪亞之門時留下的。雖然她的船長的脾氣是經常困擾不滅者的一個因素,但這位軍閥永遠不會懷疑她的能力。惡魔之子指揮著他的船在帝國狂怒的地獄風暴中穿行,輕鬆地與整支艦隊的戰艦抗爭,並倖存下來到達目的地。

那艘船毫無生氣地懸掛在虛空中,孤零零地等待著他們。像王冠號一樣,她也參與了締造人類帝國的關鍵時刻,以及試圖摧毀它的過程。她曾被賦予了許多不同的名字,在星辰間遨遊,即使在軍團的蹩腳詞典中,也沒有一個名字是令人愉快的。不管她現在的主人們給她的鋼鐵面板上刻下了什麼名字,潛伏在這艘戰艦心中的酸澀、陰險的智慧仍未改變。她如此的冷酷無情,總是急於對別人施加折磨和惡意。

盧修斯不知道這艘船叫什麼名字。它是,或者至少看起來是,人類造船廠的產物。它的輪廓與任何已知的STC設計都不匹配,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巨型昆蟲的毒刺,而不是一艘飛船。當對它的應答登入器(transponder registration)進行分析時,從屬於控制檯的機僕只提供了一陣喋喋不休的胡言亂語。隨著飛船越來越近,盧修斯發現他自己無所適從。

對盧修斯來說,等待他的船叫什麼並不重要。他只關心指揮它的那個靈魂。

兩艘船在空曠地帶孤單地保持著防衛距離。即使對於那些曾經是軍團同胞的戰士而言,這樣的會面也是緊張而脆弱的。迷失者和被詛咒者之間充滿了背叛和激烈的較量,在帝國空域內任何長時間逗留會招致的前景,使每個船員都承受著越來越大的壓力,他們隨時準備戰鬥或飛離,只要他們的占卜師發現了忠誠者的辯白的無形弓波(the immaterial bow waves)。

“你如何確定他值得信任?”

這個問題把盧修斯從深思中拉了出來。克萊昂正用水汪汪的金色大眼看著他。這是個好問題,他在心中承認。關於他們的現狀,幾乎沒有什麼能讓他滿意的,儘管這讓人不禁要問,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有過讓他滿意的嗎?

他是一支頹靡之師的首領,一具已枯萎到死亡邊緣的屍體頭部。如果納希凱大隊想要在另一場戰鬥中倖存下來,他們需要新血。在這個選擇很少的領域,這條訊息的來源是最可靠的。盧修斯會有辦法補充他的成員,只要他活得夠久,就能得到他們。

“做好準備。”盧修斯回答。“我們會乘坐利爪女王去和他們談判。如果他們打算背信棄義,那就準備好反擊吧。”

“我不總是這樣嗎?”她的笑容一閃而過,在卡迪亞的慘敗並沒有使她的驕傲褪色。“主人,”沉默片刻後,克萊昂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很簡單,”盧修斯從橋上大步走下來,回答道。艙門在悶響中開啟,他進入後面的走廊時,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克萊昂。“我知道我不能。”

 

納希凱大隊的每一個星際戰士都列成縱隊,登上舷梯,進入利爪女王的乘員艙。只有兩人例外,每次戰幫要離開戰艦時,都會如此。奏者從未離開過他塔內的庇護所,終結者阿菲萊同樣如此,他是巫師的野蠻守護者。

在雷鷹內部的猩紅光芒下,軍團成員們座上了他們有安全帶的座位。萊帕斯們蹲伏在炮艇的機頭,用磁力鎖在了天花板和甲板上,隨時準備跳出來,用敵人的鮮血染紅他們的利爪。維斯皮提洛站在他們的中間,他的矛握得很鬆,像往常一樣沉默而無情。

沒有一個戰幫成員收起武器。他們正與那些曾在第三軍團旗幟下航行的人一起參加一場聚會,但在這個時代,這些紐帶聽起來很空洞。即使他們昔日兄弟的意圖是無害的,但也有必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實力。如果他們的前親族察覺到盧修斯日漸式微的團體的一絲破綻,他們就會把目標轉變成火併。

盧修斯知道這是絕對的真理。如果角色互換,他也會這麼做的。

納希凱大隊的主人是最後一個登上利爪女王號的戰團成員。他踏著鏗鏘有力的步伐爬上舷梯。他沒有把自己鎖在乘員艙的座位上,而是登上了炮艇的駕駛艙。

這艘利爪女王的駕駛者不是傳統的機組成員,或是專業機僕,而是一團蠕動著的混雜著神祕機械的血肉。二十名第三軍團最優秀的凡人飛行員的身體、思想和靈魂混合而成的,不斷顫動,帶有嗡嗡作響的發條裝置和抽搐肢體的肉塊,結合他們的技術和凶悍的精神,在天空和虛空中控制古老的炮艇。飛行員們為了獲得這樣的榮譽在空中比賽中進行了激烈的決鬥,他們的昇華是來自奧利瓦(Olivaw)的饋贈,他從軍團時期就在船上,是來自黑暗機械教的王冠號所委託的大祭司。這名異端對他的造物非常自豪,儘管實現它所需的許多技術和裝置都來自盧修斯即將重逢的兄弟。

盧修斯把一隻帶爪的手放在利爪女王號飛行員油膩的肉上,撫摸著一條從一具身體的末端到另一具的開端的斑駁縫合部。它因他的觸控而顫抖,在他微笑著縮回手時,凹凸不平的雞皮疙瘩泛起漣漪。

“我們出發,”他說。當雷鷹的主引擎陣列開始咆哮時,他立刻感覺到炮艇的甲板在顫抖。炮艇優雅地從王冠號的登船甲板上升起。她的著陸爪沒入塗過油的外殼裡,慢慢地轉向泊灣的盡頭。

活動門隆隆地從牆上降下,露出了噼啪作響的能量屏障外的開闊虛空。利爪女王的引擎發出雷鳴般的巨響,她向前衝去,劃破能量場,進入冰冷的黑暗。

雷鷹繞著王冠號的船體盤旋,在她的脊垛上升起,向另一艘飛船飛去。這艘船的兩側因腐敗而畸形腫脹。黑色的肉體和悸動的器官代替了裝甲覆蓋在她身上。一排排的船炮已經變成了閃閃發光的喙,散發著噼啪作響的不潔能量雲。

在船的左舷上,一個褶皺的孔蠕動著,擴張成一個寬敞的大致呈方形的吸吮口。利爪女王將她剃刀般的喙朝向它飛去。

一股骯髒的靜電噴湧而出,利爪女王在其沖刷中穿過飛船的能量場,降落到停靠艙的甲板上。炮艇剛停下來,便砰的一聲降下舷梯。

萊帕斯從雷鷹中魚貫而出。兩人爬上炮艇的裝甲機頭,而另外三人由維斯皮提洛領頭,蹲伏在舷梯的底部。接著,盧修斯走了下來,他那少得可憐的戰幫緊隨其後,架起武器,觀察著四周。

迎接他們的是一幅毛骨悚然的光景。牆壁上覆蓋著半有機的機械造物,在這些怪誕的昆蟲狀生物的半透明面板下,裸露的金屬依稀可見。炮艇、穿梭機和其他載具被培養缸中的可憎之物照看,它們是翻滾著,動作笨拙,發出刺耳尖叫的無定形生物。甲板本身不再是金屬,而是一種柔韌的甲殼材料,像指甲一樣。儘管如此,房間裡最刺鼻的還是防腐劑的氣味。

在這些令人反胃的畫面中,盧修斯看不到任何他認為是人類的東西,更別說軍團了。

“提高警惕。”他壓低聲音說。一隻尖叫的可憐蟲跌跌撞撞地在劍客的靴子旁絆了一跤。他抓住它的後頸把它提起來,舉到眼前。那可憐的東西又打又叫,用無用的四肢胡亂拍打,在盧修斯的戰甲上留下了一層半透明的腥臭黏液。

不滅者嫌惡地嘲笑著它,然後丟了出去。它撞在一堆集裝箱上,骨頭斷裂,抽動了幾秒,排出一堆排洩物,便沒了動靜。

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使盧修斯回過頭去。一頭巨大的類人猿般的野獸用一隻長滿鱗片的拳頭猛擊著自己的胸膛,一群嗷嗷直叫的可憐蟲則圍在它身邊。它憤怒地俯視盧修斯,瞪著一簇圓圓的複眼,張開了一張滿是黃色獠牙的大嘴。

這頭野獸大聲咆哮,嘴裡噴出臭氣熏天的唾沫。那些喋喋不休的小怪物們躲了起來,他們的數量給了它們勇氣,一旦怪物的挑戰停止,它們就會慢慢地溜回它的陰影中。

“好吧,”盧修斯抽出拉爾之刃,嘆了口氣,“我想現在是時候了。”

納希凱大隊舉起他們的武器,握緊劍刃,爆彈槍上膛,針刺步槍(needle rifles)被架上肩甲。萊帕斯發出嘶嘶聲,閃電纏繞著他們的利爪。那隻巨獸一拳砸在甲板上,縱身向前衝去。

“到此為止,我的孩子。”

這個聲音讓遭受過非人待遇的怪物們的刺耳嚎叫安靜下來。巨獸滑行了一段便停止行動,立刻不再前進,順從地垂首靠在甲板旁。

一個身影從它身後出現,悠然自得地漫步在那些詭異造物的海洋中,這些造物把他靴子下面的甲板拉開或鋪上地毯,形成他的道路。古老的動力甲上仍殘留著第三軍團的紫色痕跡,因年久失修而發出火花和呻吟。然而他的外科手術揹包裡的蛛網狀附肢呼呼作響,其末端裝有刀片、手術骨鋸和其他殘忍的、難以辨認的工具,它們在光中閃爍著新鮮的油脂,可見得到了精心維護。

他沒戴頭盔,瘦削的頭顱上面有幾綹白髮。他的臉又尖又憔悴,和盧修斯從星語中瞭解到的資訊一樣冷酷。那個身影用一種父愛般的柔情輕拍著怪物的腦袋,這與他為自己建造的精神病院顯得格格不入,他用不滅者再熟悉不過的眼神看著盧修斯。

“很高興見到你,盧修斯。”法比烏斯·拜爾說,他曾是帝皇之子的首席藥劑師,現在是基因始祖,藥劑師聯盟的主人。他為盧修斯獻上了他在整個銀河系中最珍貴的禮物之一。

一個微笑。

“我正等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