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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在逃離塔可夫開掛被封號這檔子事

   逃離塔科夫,是我接觸的第一款電腦fps遊戲,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個單機遊戲玩家,也是忠實的p社和CA玩家。我一直覺得我沒有即時競技類遊戲的天賦,事實也確實如此。剛開始玩塔科夫也不知道是看到什麼視訊裡推薦的,然後就入坑了。一開始連遊戲怎麼買都不知道,只能從某寶購入了個俄白號,然後為了解決登入於ping值問題不停的查資料找貼吧加群,搞了兩天才能正常下圖。也正是這個過程我遇見了兩個朋友,他們陪伴我一起在最初的一兩個檔裡撿垃圾…撿垃圾...撿垃圾..哈哈。因為大部分時候我們沒有打架的實力,他們還能和別人稍微對一下,而我屬於那種:“有人來了?(敵人)在哪?幾個?等我吃個止痛藥去幫你。哎,我打死一個。什麼那是你?”

     我們曾經互相在玩笑和打趣中逛過海岸線的所有彩蛋點,吃過每個海關ai的土炮散彈,也曾在掛哥的威脅下拿著小刀趴在地上十幾分鍾都不敢動彈。現在看來那個時候的遊戲效率很低,很多錯誤也很低階,但是我現在,作為一個退坑的偽五檔老玩家(中間斷續有幾個月沒玩)回想起塔科夫的時光,最開心的卻是那時,雖然我最早的的朋友們早已在一年前紛紛退坑了,但是我永遠記得我們為了一個彈夾箱蹲30分鐘才敢在最後撤離,為了省錢每次結算都會回倉庫用灰熊包治療的日子。第二個檔,我用當時攢下的生活費買了一個歐黑,沒等著打折,猶豫了好久,花了800多米。這個號也一直玩到昨天為止。

    後來,我在塔科夫的遊戲過程中又碰到很多很好的朋友,他們教我技巧,給我裝備,拉我認點,帶我打架,還丟給我撿到的貴重物品。慢慢的,我在成長,從一個不敢打架起裝,檔末在倉庫數庫存的萌新,漸漸變成天天去打架,最後到變賣家產靠吃群友救濟的地步。不是大佬,至少也還算入門了。最近兩個檔也都在45級以上,但是沒做過3x4,我的水平還不夠。我白邊號玩了大概1600小時,然後黑邊號玩了1800多小時(有時候要考證加考試)。這裡面是我的青春。

     說一下我開掛的契機,雖然我早就想開掛報復了,但是一直嘴上說說,其實大家都會在被掛揚了之後說:“我要是開掛就去把這些人的狗頭鎖爆。”但也只是說說而已。但是這個檔中的時候,一直和我一起玩的很好的朋友突然不玩了,然後要把號給我玩,我自己的號檔初因為考證沒時間玩,導致技能和商人等級低,而他是60多級滿技能。我問他為什麼不玩了,他只是說是去玩其他遊戲,我思考了一會,回覆好。其實我知道他是受不了外掛了。之後的日子掛哥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看見我60多級KD5,開局掛哥就過來警告我、開麥讓我滾蛋的戰局數不勝數,我無力抵抗又不甘如此,怒罵兩句就對上去,結果可想而知。再到後來,我朋友的 3x4的任務,只剩幾個簡單的了,任務道具的他都提前搞好了,然後那天我為了做兩個儲備站拿東西的任務,玩了快十把儲備站,兩個簡單的任務,十把沒做完,其中有四把連續落地被頭眼,我都是大半裝進去的,直到庫存的五級甲全部打沒了,我下線關了電腦,那個時候已經凌晨3點了,我從9點開始玩到3點,沒完成一個拿東西的簡單任務,我玩不下去了。覺也沒睡好。第二天,我另一個很好的朋友,發動態說他退遊了,他很喜歡打架,是那種猛男衝鋒型別的玩家,和他一起玩很有意思,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猶豫了一下,只是感覺這個遊戲越來越沒有意思了,我不知道我是喜歡塔科夫還是喜歡和朋友一起玩塔科夫,我不知道。

  然後,我仔細整理好了朋友的賬號,下線後登入了自己的號,改了個英國人的名字,開始了兩天的“正義”掛幣體驗。我的目的很簡單,8kd以上99%是掛,5kd以上50級以下90%是掛。我的原則有三,第一,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掛逼,除非我被打死了。第二,絕對不掩飾自己是掛,我就是奔著封號去的。第三,殺ttv的主播,讓他們找尼基塔反饋。(大家都說ttv主播是尼基塔的爹)。我一般是開局sa-58先掃出去一彈鼓,讓綠玩知道有掛趕緊離開。然後剩下的掛直接找過去鎖他們,能殺的全殺掉,包括ai,因為高kd跟容易讓掛哥注意到我。一開始還用不好,因為第一次開掛玩,死了兩次,之後就沒問題。如果不想演,開掛其實不需要操作和腦子,只要有阿爾加sa-58和手指就行了。我也在開掛的過程中知道為什麼我打不過掛哥了。普通玩家沒有任何機會,有人說了,好多主播誅仙,那些誅仙的,要麼是掛幣腦癱用弟弟彈,要麼就是因為掛幣太想演導致了一些腦癱失誤,極少數是因為地形問題。但是,正常玩家面對不演的鎖頭外掛沒有任何機會。

  我這兩天殺了無數的外掛,各種各樣的,甚至有上百kd的,也不可避免誤判殺了很多的正常玩家,我很慚愧,也很無力,因為我沒辦法一眼看出他是不是外掛,即使我開了掛。有時候一局裡面全是掛,有時候落地我就被800米外的掛鎖死了,我很無語,外掛的力量也不足以去對抗和報復,我做的一切也只是徒勞的。我所謂的正義的掛哥,就像是紙糊的老虎一樣,一戳就破。幸好,第二天,遲來的郵件讓我永遠的告別了塔科夫這個遊戲,所以你們不用擔心再遇到我,我只存在於昨天和前天。

  開掛的時候有一局碰上一個萌新被男團圍住,我救了他,給了他東西,然後他就一直跟著我,我從宿舍樓跳出去,他跟著我但跳不出去,我開麥教他用右腳跳步,他學會了。快到撤離點他問我之後能不能一起玩,我沒說話,跑走撤離了,我不想讓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掛幣。撤離之後,我靠在椅子上想起來,兩年前,我的最早的朋友在yy裡一邊玩笑似的嘲笑一邊教會我這些,而現在我同樣在公開麥裡教這個萌新,一切彷彿回到了起點,只是又有許多的不同。有點可笑,我的塔科夫旅程起始於右腳跳步,也終止於右腳跳步。

   羅翔老師曾經說過,為什麼現代社會沒有腰斬凌遲類的刑法,因為即使一個人罪孽再深重,他依然作為一個人存在,如果社會用對待畜生的方法去對待他,在懲罰他的同時也損害了人類作為一個群體本身的珍貴,也在間接的貶低我們自己。而現在,開掛的我,又何嘗不是一個給罪犯濫用私刑的劊子手。沾滿鮮血又貶低了自己。

   我的老師曾經告訴我,一個人只有內心足夠強大才是真正的強大,表面上我已經是個能夠照顧自己的成年人了,但是我知道我的內心仍然是一個弱者,遇到不公平的事情只能生悶氣,用類似於小孩子的方式去報復。在幻想著能夠報復別人,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到,對,就連像小孩子一樣的報復都沒有成功。

  想了很久,還是寫出來了,我知道很多人會罵我。仔細想想,我們痛恨的不是外掛本身,而是打破公平的人,他們破壞遊戲公平,降低其他玩家遊戲體驗,噁心別人快樂自己,實在是人所不齒。但是想要去報復他們就恰好自己也要去打破公平,就像一個無法逃離的迴圈。但是,幸好我已永遠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