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acle(甲骨文)總裁埃裡森在耶魯大學的演講及過程
1974年,芝加哥,一個下著雪的冬天,清冷的街道上。一個頭發留得長長的男子跟在一個女子後面,苦苦地解釋著:昆妮,別拋下我,好嗎?我現在什麼也不要求,我只要你能跟著我。我會成為百萬富翁的,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一定會的。你要知道,我現在正在……
女人截斷的他的話:夠了,拉里,你已經向我保證過一萬遍了,你說你會有一份好工作,你能掙到大錢。你已經30歲了,可到現在我發現你除了會吹牛和做白日夢之外,看不出你還有其他的長處。
你這樣講不公平,昆妮,我會做出來給你看到的,就在不遠的未來。但你要有耐心。
不遠的未來?你承諾不遠的次數太多了。我真看不出你的未來在哪?成天裡晃來晃去的,連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都沒有。而你卻一天到晚在說,你總會有一份很棒的工作的。說實在的,你能找到工作嗎?我懷疑!在學校裡混了那麼多年,連一個正經的學歷沒有拿到。
可我和你解釋多少次了,那些學歷對我來講,沒有多少意義?
好吧,拉里,你永遠是對的,我不想和你爭了。昆妮指著遠方密執安湖南岸深處的一片教學大樓說道:你說學歷沒有用,那麼那些大樓有用嗎?
男人無言。
女人轉身離去。
男人站在默默地站在街頭,眼裡噙著孤獨而痛苦的淚水。那一刻裡,他在心中深處狠狠在罵了一聲。那一刻,誰也沒有聽到他嘴中的那個詛咒,但在寒冷中撫摸著他頭髮的風聽到了,拉里沒有罵那個曾經給了他無限美好回憶的女人,沒有罵上帝,沒有罵任何人,他罵了那個曾經並且仍將創造著種種學歷的制度。
20多年後,五月裡,一個陽光明媚的春日。在近年來接連為美利堅合眾國輸送了兩位總統的耶魯大學校園裡,一個趾高氣揚的傢伙和一位衣冠楚楚的紳士,走進了那個擠滿了穿著學位袍的年輕人的校園禮堂。全美著名的伍爾西大禮堂很快安靜了下來,紳士用一種極為敬仰的口吻介紹道:在今天的畢業典禮中,我們很榮幸地請到了當今美國商界最著名的甲骨文公司創始人、董事會主席拉里埃裡森先生為我們今年的畢業典禮做一個有關職業生涯設計的講演。大家知道,埃裡森先生於1977年創立了他的公司。6年後埃裡森設計並開始運營他的VAX模式資料庫,這是人類第一個完全用C語言編寫的便於移植的資料庫,為此甲骨文公司為人類的資訊業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在埃裡森先生一生中,有兩個時刻很有意思,一次發生是在1986年的一天裡,那一天他領導著甲骨文公司掛牌納斯達克,其時拉里個人身價高達9300萬美金,做了一天美國最年輕的首富,遺憾的是,僅僅一天之後,比他年輕11歲的比爾蓋茨先生帶領著他的團隊上市,按市值,蓋茨先生個人資產達到3億多美元,迅速地結束了拉里有關首富而伴隨的神話;第二次發生在今年的4月28日,那天整個華爾街都瞭解到了一個訊息,由於微軟在打擊網景公司一事上涉嫌壟斷,聯邦司法部的雷諾女士提出了分拆微軟的詳細方案,那天剛好是個星期五,下午4點收盤時,微軟的股價跌到了69.75美元。當晚,一位《福布斯》雜誌的編輯在媒體上評論道,握有本公司7.4億多股的比爾·蓋茨先生,個人總資產跌至517億美元,人們相信比爾會永遠地記住這個黑色的星期五的;而此刻站在我們面前的這位先生,他的甲骨文公司股價當天上漲至每股79.94美元,由於個人擁有公司6.6億多股股票,埃裡森名下的資產一下子升水至530億美元,也就是在這一天裡,埃裡森的頭上第二次地戴上了世界首富的桂冠。這就是市場,這就是財富,這就是今天將輝煌帶到我們耶魯大學的拉里埃裡森先生。除了計算機與資料庫之外,我們知道,埃裡森先生也一直在與各種人打交道,從客戶到競爭對手,從資深的高管到剛剛開始職業生涯的學生,他一生經營企業,在做事、用人、工作、學習等方面有著很多獨特的見解,下面我們就請拉里埃裡森先生就他個人的一些管理經驗與學習智慧給我們今天的畢業典禮做一個精彩的講演,有請,埃裡森先生。
埃裡森走上在講臺,左顧右盼了一會兒,開始說道:
耶魯的畢業生們,我想請你們為我做一件事。請你好好看一看周圍,看一看站在你左邊的同學,看一看站在你右邊的同學。請你設想這樣的情況:從現在起5年之後,10年之後,或30年之後,今天站在你左邊的這個人會是一個失敗者;右邊的這個人,同樣,也是個失敗者。而你,站在中間的傢伙,你以為會怎樣?一樣是失敗者。失敗的經歷。失敗的優等生。說實話,今天我站在這裡,並沒有看到一千個畢業生的燦爛未來。我沒有看到一千個行業的一千名卓越領導者,我只看到了一千個失敗者。你們感到沮喪,這是可以理解的。為什麼,我,埃裡森,一個退學生,竟然在美國最具聲望的學府裡這樣厚顏地散佈異端?我來告訴你原因。因為
這時,臉色蒼白的紳士帶著兩個保安來到了拉里埃裡森身邊,全場一片混亂……
後來,有位中國的財經作家寫到:那一天,拉里痛快地顛覆了美國的教育體制,他的批判是如此的嚴厲,又是如此的深刻,以至我們人類不得不再次回想起,從童年起就不斷被提及的那個童話,安徒生筆下的那位皇帝很像我們現實當中的一些陳舊觀念,而甲骨文的埃裡森無疑充當了那個指出皇帝身上漂亮衣服的勇敢兒童。我們都在不自覺地維護著一個神話般的體制,而在國內,也只有像王朔那樣的勇士才敢於站出來,以一種率真的方式評價著這個世界:玩真的不在乎場合方式,話可以糙,但理不糙就行。對了,那個自稱著有雄文四卷的海軍復員戰士,好像也沒有進過什麼大學,但這並不妨礙他成為一個我們共和國文學史上一個獨樹一幟、別具一格的碼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