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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 網易智慧（公眾號 smartman163）

期號| AI英雄-第109期

作者| 小羿 薛雅芹

近日，由松鼠AI、IEEE、雷鋒網聯合舉辦的“AI+智適應教育峰會”在北京舉行。會上，美國三院院士、機器學習泰斗、加州伯克利大學教授Michael I. Jordan（以下簡稱Jordan教授）發表了演講。會後，Jordan教授接受了網易智慧等媒體的採訪，闡述了他對於人工智慧、深度學習的深刻理解。

人工智慧的本質是什麼？學科融合的產物

在Jordan教授看來，“機器學習”“資料科學”“人工智慧”都是一些概念，其本質都是以資料為基礎，結合計算機系統進行分析。

Jordan教授解釋到，機器學習與電腦科學和統計學有關，統計學已經有三百年的歷史，電腦科學至少也有一百年的發展，所以深度學習很早就發生了。從這個角度說，深度學習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深度學習不是靠一個人的力量，而是靠一個巨大的集體所實現的，世界上成千上萬的人對此作出了努力。”Jordan教授說到。

“AI並不是要複製人的智慧或智慧，而是要建立一個新的智慧系統，不一定非得是‘人工智慧’或者‘人類智慧’。”Jordan教授表示，現在有很多非常優秀的人在研究深度學習，他們試圖使計算機更智慧，試圖讓計算機與人類互動。但是，要使計算機變得更加聰明更加智慧，我們還有很多相關的演算法方面的問題需要研究，還需要解決一些社會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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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很強大？世界上強大的東西有很多

目前，人類基於資料，使用全新的方式提供服務，極大地改善了人類生活。Jordan教授認為，人工智慧的力量雖然很強大，但它卻並不比我們生活中所習慣的其他現象更有力量，人們也不應該對人工智慧的力量有所誇大。

“人工智慧的新事物其實就是進行日常分析，它可以在非常大的範圍內進行分析，也可以在個人層面上進行分析。這只是一種新的聯絡方式，讓某些東西更容易被獲得，速度更快，更有趣。”Jordan教授對人工智慧的力量做了實質性闡述。

Jordan教授表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強大的東西。比如，經濟能夠讓每一天都有新鮮的食物運送到北京，這特別了不起。我可以去任何一家餐廳，我想要的食物在任何一家餐廳裡都找得到，而這其中的任何一個環節都離不開很多人的參與，可這些參與其中的人甚至不認識彼此。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現象。再比如，日常刮的風力量也很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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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料是人工智慧的“石油”？它是一個新的化學工程

對於在人工智慧發展中，有業內人士將資料比喻成“石油”的說法，Jordan表示不贊同。他認為，資料並不像石油，“石油只需要點燃就會發生反應，而且我也認為你不會像沙烏地阿拉伯供應石油那樣給別人提供資料。”

Jordan教授認為，每個國家都是一個工程領域，每個國家都要發展自己的工程師來利用這些想法來解決問題。一個國家向其他國家提供這種資料和演算法服務的想法沒有任何意義，這是因為每個國家都有自己的資料，本地收集的資料最佳。

Jordan教授認為，人工智慧更像是一種新的化學工程。這是一套複雜的想法，優秀的工程師喜歡用這一套想法去工作。資料分析演算法所能創造的價值大大超過了資料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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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時代到來了？其實只有IA

“真正的人工智慧還未實現，達到真正的人類智慧水平的智慧電腦還沒有被生產出來。”Jordan教授表示，我不認為在我的有生之年，人類能達到那樣的階段。

正如演講中提到的那樣，Jordan教授認為科幻小說中超人式的AI現在並沒有發生，過去的40年間真正發生的是智慧增強（IA），包括資料處理、資料分析、搜尋引擎、自然語言翻譯、推薦系統等其實都是IA。

Jordan教授否認人類現在已經處於人工智慧時代，他認為人類正處於電腦科學時代、統計時代、個性化服務和資料時代，或者手機時代、移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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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超越人類智慧？它並不聰明

Jordan教授指出，搭載人工智慧演算法的計算機網路裝置並不聰明。比如，這個裝置能進行人臉識別，那就意味著它複製了人類識別人臉的能力。但需要注意的是，貓也能識別人臉，但是貓的智力相當有限，它無法解釋世界，也不能將世界以抽象概念去描述，也不能制定長遠的計劃或者思考它的存在。人工智慧也是這樣，甚至還不如一隻貓，它與人類的智力沒有可比性。

“電腦不是很聰明，甚至AlphaGo都不是很聰明。AlphaGo在下圍棋時只是嘗試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並在其中選擇一種最佳的方式，它們並不會做研究。所以，我們仍然需要人類來發展新的科學理論，這一切都是人類創造的，而不是人工智慧。”Jordan教授表示。

在採訪中，Jordan教授試圖將人工智慧置於與其他學科平等的地位上進行審視。他最後表示，人類想要建設的人工智慧，並不是要取代人類，而是讓人類有一種新的方式變得更加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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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落地難？應多關注經濟學內容

目前，所有領域都在迅速地改變，因為它們彼此之間互相融合的程度越來越高。Jordan教授認為，在人工智慧領域，我們應該更多的關注經濟學問題。“在AI的發展中，人們討論更多的是如何模仿人類，卻沒有討論經濟方面的內容。只有把不同的元素、機構聯絡起來，這樣才能夠通過互動有更好的結果。”

Jordan教授拿滴滴或者Uber進行舉例，他說到，滴滴和Uber的市場十年前還不存在。現在一個人使用滴滴或者Uber，只需要在手機上按下一個按鈕，就向整個網際網路釋出了一個交通需求。這一需求不僅僅是在網路上傳播，還傳播到了周圍每一輛汽車，他們是供應商、是生產者，而釋出需求的人是消費者。網路把我們聯絡在一起，司機們會思考：我想帶他去機場嗎？有人給的是肯定回答，於是他們接受訂單邀請，交易成功。這意味著司機們得到了一份工作，消費者交通需求得以滿足，而且效率更高，對社會有用。

這樣一個系統為什麼在一百年前沒有建立？因為我們需要資料流通，這樣就可以使用我們的手機來進行互聯。Jordan教授認為，人工智慧是一種資料儲存，它被用來連線生產者和消費者，建立新的市場。“這也是人工智慧的重要部分，並不是說人工智慧發明了新的經濟學理論，而是人類在推動經濟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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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智慧負面影響太大？任何技術都有

當然，基於資料分析的人工智慧也帶來了一些負面影響，比如隱私受到侵犯，又或者系統會給出錯誤的答案，因為你得到的是錯誤的資料或者你在錯誤的時間並且在錯誤的地方使用了錯誤的資料。

對於這些，Jordan教授認為是必然會出現的。他表示，任何技術都有負面影響。比如，化學工程是一項很好的技術，它製造了各種各樣的新材料，使許多其他的東西成為可能。但也有汙染，這就是負面影響。汽車讓人類的生活更加便捷，但也會發生交通事故。但是我們不能終止化學工程方面的研究，也不能說汽車不好，禁止上路等等。

Jordan教授建議，人類在使用這些新技術的時候要小心，多花費一點時間研究技術帶來的負面影響。所以，要冷靜地對待工程學和科學之類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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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一生可以做很多事情

在採訪中，Jordan教授回顧了自己的幾十年的研究路徑，“我剛開始是研究大腦，然後我學習了心理學和對思維的科學研究，我覺得這些都很有趣，但這些學科的發展非常緩慢。我也不認為在我的有生之年，人類將在這些方面取得更大的進步。”之後，Jordan教授將研究方向轉向了電腦科學，但他認為這僅僅是一個個人選擇而已。

Jordan教授對網易智慧表示，人的一生中有足夠的時間去嘗試很多事情，而不是一生只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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