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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第一天(6)--一個程式設計師的成長史(15)

走出公司大門口之後,代是雄看到很多人都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代是雄比較納悶,於是便問保安這是什麼情況。“你是新來的吧?連這個都不知道嗎?”保安似乎不屑於回答新人的問題。“我是新來的實習生,”代是雄壓制住了心中的憤怒,依然客氣地對保安說到。“我們公司的班車停在後面,這些人都是去坐班車的。”保安用手指著班車的方向對代是雄說。

代是雄本想去坐班車,但他初來乍到,也不知道應該坐哪一趟。“乾脆坐公交車算了”,代是雄這麼想著,自己的雙腳不自覺地向公交車站臺走去。有了上班之前的踩點,代是雄很快地走到了站臺處。

現在正值下班的高峰期,站臺上是站滿了人,大家的臉上似乎都是一副很期待的樣子,盼望著自己坐的那趟車趕快到來。與望著公交車行駛的方向的人相比,更多的人在盯著自己的手機看。代是雄不知道他們的手機有什麼好看的,反正自己口袋中的那個波導手機除了打電話和發簡訊,似乎沒有更多的功能了。代是雄所不知道的是,他正在用的手機已經過時了,當前是智慧手機的天下,蘋果手機都出到第四代了。當然,所用的手機的好壞還是和自己的經濟狀況有關,對於像代是雄這樣從農村裡面走出來的學生來說,什麼地方都要節省著用,根本沒有那個經濟實力來享受高科技的產品。“農村的娃兒早當家”就是這個道理!

等了大概五分鐘,代是雄終於看到自己應該坐的那趟公交車緩緩駛來了。車子還沒有停穩,就有人急著想要上去了。“大家不要慌,等車子停穩了再上來。請各位從前門上車,後門下車,請有序上下車。”公交司機操著一副標準的川普說到。但是,大家都想早點上去找個位置坐下,根本沒有聽到司機在說什麼。由於這個站點已經是本線路的倒數幾站了,因此車上基本上沒有位置了,從前門上去的人也只能找一個好點的地方站著。看到上車這麼擁擠,代是雄排到了隊伍的後面,心想都等了這麼久了,何必在乎上車的那短短的幾十秒時間。

但是,代是雄沒有想到的是,前面上車的人已經站到了車門的位置,代是雄再也擠不上去了。實在沒有辦法,司機叫他刷卡之後從後門上車。在經過一番推拉擠壓之後,代是雄終於在靠近後門的地方用一隻腳站定了,車子也開動了。“真沒想到有這麼多人,下次我還是要排到前面,”代是雄在心裡對自己說到。

代是雄比較喜歡觀察,這擁擠的人群正好給他提供了一個培養觀察能力的機會。代是雄發現一車的人基本上是這樣的:年輕人幾乎都盯著手機看,中年人幾乎都在閉目養神,老年人幾乎都在聊天。計算機網路是分層設計的,看來這也是源於生活啊,這一車人就有明顯的層次感。

在不斷的起停中,在不絕於耳的發動機的聲響中,代是雄終於下車了。走出車門的那一刻,代是雄突然感到世界變大了,自己的視野也變開闊了,同時也沒有了偶爾飄來的貌似有人在車上放屁的氣味。代是雄看了下自己的手機,時間也不早了,現在回去吃飯也來不及了,倒不如直接在外面解決了。於是乎,代是雄來到了親戚家附近的著名的美食一條街,看有什麼好吃的。吃飯時間到了,街上每一家飯館的生意都很好,都是人滿為患。代是雄在街上溜達了一圈,發現這裡火鍋館佔了大多數。都說重慶人愛吃火鍋,開館子的人當然也投其所好了。終於,代是雄看到有一家麵館似乎還不錯,便走過去點了一碗牛肉麵。畢竟辛苦了一天,吃碗牛肉麵犒勞一下自己也是應該的。

由於吃飯的人太多,代是雄點的面遲遲未到,他也只好坐在那裡左顧右盼想發現一點新鮮事。馬上夏天要到了,這幾天的天氣也熱了起來,街上的男男女女都穿得很少。重慶的女孩一向以身材好、臉蛋乖著稱,夏天也正是她們展示自身靚麗的最佳時期。這不,到街上吃飯的美女們都穿著超短裙,引起了周圍的男士們頻頻回首。“沒有吃到美食,看了美女飽了眼福也好啊!”代是雄這樣想到。

“好了,不要哭了!”正當代是雄陷入沉思的時候,什麼地方傳過來的甜美的聲音把他拉回到了現實中。代是雄尋著聲音望去,發現鄰桌來了兩位美女,其中一位在用紙巾抹著眼淚,另外一位在安慰她。“我對他這麼好,每個月的生活費基本上都是我出的,房租也是我交的,我還把自己存的錢拿給他做生意,沒想到他竟然揹著我和別的女人開房,你說這是個什麼事兒啊!”年齡小一點的美女A說著,眼淚就跟著掉下來了,旁邊那位美女B馬上接著安慰:“哎,這年頭,天下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有了一點錢就變壞!”說這話的時候,美女B發現代是雄在望著她們,便投來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這時,代是雄點的面也端上來了,他便將目光收了回來。

“我告訴過你,找物件一定要找一個老實的。你看我的男朋友是程式設計師,每天加班到很晚,每個月的工資都上繳,我怎麼花的他也不過問,這多好啊!”美女B滿臉得意的樣子。聽到“程式設計師”這三個字,代是雄的身體略微顫抖了一下,他在心裡想到:“看來程式設計師還是蠻受待見的嘛,為什麼網上總說程式設計師找物件很困難呢?”

不一會兒,代是雄吃好了,正準備離開,老闆追出來叫他付錢。“不好意思,我忘了。”代是雄馬上從錢包裡掏出錢付給了老闆。“連吃麵的錢都付不起,肯定找不到物件。所以啊,找物件還是要現實一點!”美女B旁若無人地自言自語道。代是雄知道她說的是自己,但他百口難辯,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家裡,代是雄感覺到有點累了,便很快洗完澡上床睡覺了。在睡夢中,當天發生的一幕幕場景又出現了:人事部李Sir的傲慢,HR曹MM的熱情,幸部長的吹噓,賴科長的不屑,鄒總的沉默,公交車上的擁擠,麵館兩位美女的對話。離開學校走向社會,確實要遇到很多的事情,對於代是雄來說,這只是上班的第一天,僅僅是個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