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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讀功利主義——讀《渴望崇高》有感2000字

解讀功利主義——讀《渴望崇高》有感2000字:
作者:李樺;“冷寂與荒蕪的人心現狀嚴正地提醒著我們,崇高在功利主義大行其道的時日已經與我們漸行漸遠。”誰又說不是呢?當今社會,扶老人之前要三思——卻有其事還是碰瓷?附近有沒有監控?說話之前要三思——這話確實在理,但說出來會不會傷人心?父母從小教育我們人心險惡,長大後在社會上生存更是如此,與人為善之前要三思,否則一不留神就會反受其害惹火燒身。“出門看天氣,看人看臉色”“說話做事要世故圓滑”。
此間種種,似乎都給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蒙上了一層蒙娜麗莎微笑般的撲朔迷離的面紗。所以人們越來越渴望崇高——他們會給新聞頭條裡推送出來的善人善事點贊,也對周邊處事圓滑的朋友報以豔羨。很多人年少時存有的純真的夢,到了社會裡都被現實磨成了“夢幻泡影”,在此之後又一遍遍以自己“鮮血淋漓”的過往告誡自己的孩子,於是這層看不見的“厚障壁”代代相傳,竟成了如同《圍城》裡方鴻漸給自己鑄就的圍牆。
先前學《離騷》的時候便有此感,是,屈原他才華橫溢又凜然正氣,有一說一,遺世獨立。他為百姓謀福祉,替君王除奸佞,為往聖繼絕學,替萬世開太平。他耿直,不為沆蕩一氣的朝廷所容;他清傲,不願與蛇鼠一窩的小人虛與委蛇;他愛國,一腔熱血與滿腹愁思便灑在羅江。他在人們心中的形象是崇高的,受人敬仰的。他是朵高嶺之花,是一個可望不可及的夢。他多清高無私啊!他的不幸,是楚王魚目混珠偏聽偏信,是奸人狼子野心從中作梗。但轉念一想,屈夫子雖好,若是生活在21世紀的現實社會裡,豈不是分分鐘都要跳江自殺?職場的爾虞我詐,娛樂圈的潛規則,只要人活一世,便不得不接觸“集體”,你的“清冷、孤傲”會被“集體”所摒棄,你將遊走於灰色地帶,夜不能寐。

從炎黃兩帝到21世紀,有人的地方就有群體,就有愛,有自私,有善,亦有惡,有黑也有白,有溫暖,也有孤寂。你說你不想變得世故圓滑,你想遵從本心。父母說你痴人說夢,同事笑你“清冷孤傲”。“現實語境裡,崇高的反義詞不是鄙陋,不是低俗,而是庸俗與麻木。”此一句總結地實在精闢。人情練達似乎成了我們不想接受卻不得不接受的事實。當你已墮入這樣的深淵無法自拔,突然有一天你遇見一個敢做敢言、大義凜然的人時,這便成了你無邊黑暗裡唯一的光。所以人們喜歡縮在自己鑄造的堅硬保護殼裡,把自己偽裝得善良、真誠、大方,從而麻木、冰冷。你厭倦這種虛與委蛇的冷漠,但卻不得不繼續偽裝。
你埋怨社會複雜、人心險惡,你抱怨外在的環境改變了你最初的純真,你為這一切取了個像和氏璧一樣完美無缺的名頭——生存。你給自己尋求心理安慰,讓一切的不滿有了傾瀉的缺口。

給教師的一百條建議讀後感繼而堂而皇之地告訴你的孩子——這是爸爸、媽媽幾十年來的經驗教訓,千萬要謹記!與當年父母苦口婆心地告誡我們一模一樣。如此,似乎便陷入了一種噁心迴圈中。其實不然,將事情抽絲剝繭,回到最初。
為什麼冷漠、虛偽?不就是怕朋友看清自己後選擇疏離,怕自己那點可憐兮兮的利益受損。
說到底,就是我們那顆功利主義的心在唱跳梁大戲,就是我們越來越看重自己,才會覺得集體壓抑。
何解?
“寬容”二字乃良方。寬容,你懂得原諒別人的過失,這使你不會過分在意自身得失。寬容,你會原諒背叛與欺騙,雖然受到傷害,但它並不會成為你心裡的一根刺。這也不意味著你會原諒別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心之舉”,也不意味著你會把自己的真心拿出來給別人蹂躪千百遍後依然能笑對人生。你的厭惡、不喜都會深埋心底,與人說話斟酌再三、三思而言,這不是虛偽,而是自身良好修養的體現。你會包容弟弟的任性,也會允許妹妹有點小公主脾氣,你雖心有不喜,但更多的是無奈與寵溺,這不是娛樂小生的“溫情面具”,僅僅是血濃於水的親情呼喚。你會用自己的一言一行去教導他們,而不是在他們發脾氣時轉身離去。
你的寬容,便是最大的良善。這不是虛與委蛇,更不是世故圓滑。人性的耿直與世態炎涼從來就不互相沖突。豐子愷先生曾言:“有的動物是皮值錢,比如狐狸;有的動物是肉值錢,比如牛;有的動物是骨值錢,比如人。”你選擇做自己、堅守本性,但是沒有必要苛求於此從而使自己格格不入,沒有必要關注別人的價值觀是否與你相同從而使自己心痕累累。
真正的遵從內心從來就不是畫地為牢的標榜自己,而是默默耕耘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才能“天光雲影共徘徊”。
這世上有惡魔之沼,有陰謀詭計爾虞我詐,你以寬容為利器,刺破無邊陰霾。這是一種“看庭前花開花落,望天上雲捲雲舒”的閒適與淡然。這種由內而外的自我修養是你最堅硬的保護殼,它會使你在這錯綜複雜的社會裡無畏前行。
如此,你的人生才不會是沉重而壓抑的,才不會是枯燥而乏味的。
你會像《有匪》裡的周翡一樣——“終有一天,你會跨過靜謐無聲的洗墨江,離開群山環抱的舊桃源,來到無邊陰霾的夜空之下。你會目睹無數不可攀爬之山相繼傾覆,不可逾越之海乾涸成田,你要記得,你的命運懸在刀尖上,而刀尖須得永遠向前。”
“願你在冷鐵捲刃前,得以窺見天光。”
天其高,無日月星辰,不成神話;地其闊,無萬物百態,不成人間。我以素身涉江湖,這一遭,人間再會,方能不枉此生。
人們渴望崇高,無非是在麻木的狀態裡渾渾噩噩,渴望得到“崇高”的救贖。我始終堅信,這個溫情而不冷漠的世界,需要的從來就不是我們名為“生存”的迎合與庸俗。